四爺遇刺
容宜被關進柴房了,連帶著陳氏都失了寵,對此,容卿沒有半點同情,甚至覺得輕饒了,容宜可是害了一條命!
若是她沒有穿越過來,容宜的陰謀就會得逞,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得到再多教訓也不為過。
不過,相較於這個,她更在意幕後之人與凌柱的反應。
凌柱只怕也認為是四福晉指使的吧?所以才會下封口令,而且也沒有追究下去替她報仇的想法。
容卿倒是可以理解他的心思,畢竟他只是個小小的六品典儀,還要靠著四爺吃飯。得罪四福晉,不僅會砸了飯碗,還可能帶來滅頂之災。
但理解歸理解,容卿還是看不起他,因為凌柱一點表示都沒有。
不得不說,十分軟弱。
又吃了一天的葯,第二日醒來,容卿的風寒就差不多痊癒了,更讓她開心的是,今天打卡簽到得到了一盒阿莫西林膠囊。
這可是消炎抗菌的好東西,這個時代不知多少人因為病菌感染而失去了生命。
不過,想要救死扶傷靠這麼幾盒葯還不夠,容卿琢磨著還得配合中藥使用。
她當初上學時雖然學的西醫,但家傳淵源卻是正統的中醫,所以這兩樣她都會。
「小姐,聽說二小姐昨晚哭了一整晚,哼,我看她就是活該。」杏梅見容卿直直盯著空氣不說話,還以為她在發獃,於是透露著不知從哪兒聽來的小道消息。
容卿回過神來,看她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也笑了起來。
「她還能哭一整晚?看來精氣神很不錯嘛!杏梅你說她是不是抖m,打得越慘越興奮?小小年紀就有這個癖好,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我這個當姐姐的,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她?」
杏梅雖然不知道抖m是什麼意思,但大體也能猜出來,羞的小臉都紅了。
「二小姐一定希望小姐去探望她呢。」
容卿投去個讚賞的笑容,起身拍了拍袖子:「走,咱們這就去柴房看看二小姐睡得舒不舒服。」
與其說是去看容宜的笑話,不如說是追問一些真相,容卿一直認為容宜並沒有完全說實話。
原主的記憶里,容宜雖然無利不起早,但並不是真的沒腦子。能讓她下狠手淹死自己的姐姐,光是「可能進入四貝勒府」這個理由,怎麼看都不夠。
再者說,幕後之人既然都不希望自己進入四貝勒府,又怎麼可能容忍容宜進去?
帶著滿腹疑問,容卿很快到了柴房,柴房外還有一個小廝看守,看見容卿到來立刻上前行禮問安。
容卿微微頷首道:「我要進去探望容宜。」
「大小姐請稍後。」小廝立馬掏出鑰匙開門。
容宜雖然被關在柴房裡,但凌柱並沒有禁止旁人探望,只是不準容宜出來而已。
進了柴房,容卿登時被熏得後退了一步,柴房裡的氣味本就不好聞,容宜又塗了治傷的藥膏,幾種氣味混合在一起簡直要中毒。
再看容宜,直挺挺趴在床上動也不敢動,盯著容卿的目光卻充滿恨意。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容宜咬牙切齒,雙眼又紅又腫,大概真的哭了很久。
容卿讓杏梅關上房門,又拿手帕捂住鼻子,才瓮聲瓮氣地笑道:「沒錯啊,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你是不是很生氣?聽說你昨晚哭了一夜,嚇得守夜的侍女和小廝魂都飛了,妹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睡覺不要影響想睡覺的人啊。」
容宜微微張大眼睛,見鬼似的瞪著容卿,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這女人竟然如此奚落她嘲諷她,真是太過分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容宜忍不住了,容卿的奚落簡直比那頓板子更讓她難受。
容卿斂起笑意,緊緊盯著容宜好半晌,盯得容宜心裡發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容卿沉聲問道。
容宜張了張嘴,都給氣笑了:「你竟然認為我在騙你?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容卿點了點頭:「我相信你說的,但也相信你沒有全部說出來,對於指使你的人,你肯定還知道些什麼。容宜,你最好認清現實,那個人救不了你,現在能救你的只有我。你如果想早點搬出去,最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容宜目露恨意,咬著下唇沒說話。
兩人對視良久,最後還是容宜先忍不住了,移開了目光。
她認輸了。
「我確實不知道她是誰,但她的確想讓你死。承諾讓我進四貝勒府一事我自然不信,可她還承諾給我一千兩銀子,並且那日就付了二百兩。」
「我就值一千兩銀子?」容卿哭笑不得,原主死得也太冤了吧。
不過,這年頭一千兩銀子也不是個小數目,像凌柱這樣的六品典儀,一年的俸祿也就六十兩。能養活這麼一大家子,基本靠四爺的賞賜與外水。
容宜作為一個庶女,平日里還真沒幾個零花錢,一千兩足以讓她動心了。
「罷了,既然還有尾款沒付,那你們肯定約定了聯絡方式。」
「是有聯絡方式。」容宜垂下雙眸,好一會兒才認命地說:「我完成任務後會在後門外的桂樹上掛一條紅綢,她的人看見之後就會留下信息。」
「那若是沒有完成任務呢?」容卿半信不疑,不確定這是不是容宜與對方傳遞信息的暗號。
「若是半個月內不能完成任務,她就會將銀子取回去,否則,會將我滅口。」容宜眼中驚恐一閃而逝,還好那些銀子她沒怎麼花,否則真的危險了。
容卿怔了怔,驚嘆道:「與虎謀皮的事情你也敢做,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希望你這次沒有說謊,否則用不著對方動手,我也不會放過你。」
容宜沒有說話,以她現在的狀況,什麼都做不了。
容卿很快離開了,思索了一下午,她還是決定嘗試一下。沒錯,她要扮成容宜,與對方聯絡!
當晚,她就去後門外的桂樹上掛了一條紅綢,掛的位置比較隱蔽,但若是有心人一眼也能看出來。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查看結果,然而紅綢還是那條紅綢,並沒有什麼異常。她耐心的等了一整天,當晚夜深人靜再去查看時,居然有回應了!
紅綢被換了一條,上面寫了一行小字,居然她約三天後的晚上在一公里之外的春風橋見面!
得到回應,容卿反而有些忐忑了,這證明容宜沒有說謊,她與對方真的可以用這種方式溝通。
她開始思索自己要不要去赴約,萬一是個陷阱怎麼辦?她又不會武功,對方可是想置她於死地啊。
可如果不去,豈不是暴露了?以後再想聯絡對方就難了,那她永遠也無法知曉想殺她的到底是誰。
思索了一整天,容卿還是決定去看看!但不會以自己或者容宜的身份去,而是女扮男裝,扮成一個路過的陌生人。
這樣還不保險,她還特意弄了一把匕首與一包銀針,以防萬一。
三日時間一晃而逝。
這晚亥時,整個鈕鈷祿府都熄燈睡覺時,兩道黑影鬼鬼祟祟從後門出了府,小心翼翼往春風橋的方向去了。
……
早些時間,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駛出皇宮,馬車裡坐著個十分英俊的年輕男子。
男子看上去二十六七,眉眼間英氣勃發,俊秀沉穩,泰然自若,渾身都透著從容內斂的尊貴氣息。
正是入宮探望完皇後娘娘的胤禛。
皇後娘娘這兩日感染了風寒,身子不太舒服,胤禛幾個兄弟每日都會去請安問候。
胤禛因為今日白日繁忙,直到傍晚才有空入宮,所以出宮的時間就晚了一些。
原本這也沒什麼,可胤禛今晚總覺得有些不得勁,眼皮也跳個不停,似乎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還有多久到家?」胤禛捏了捏眉心,開口問道。
守護在馬車左右的護衛答道:「回四爺,還有一刻鐘就能到家了,前面不遠處就是春風亭。」
胤禛微微蹙眉,春風亭,那確實很近了。要說這京城中治安其實很不錯,更何況他是身份尊貴的阿哥,按道理沒人敢拿他怎麼樣,可心中的不安感卻越來越強烈。
終究,他還是提醒道:「多注意一點。」
「是!」兩名一等護衛與四名二等護衛齊聲答道,瞬間警惕起來。
就在這時,一根利箭倏然破空而來,似乎劃破了整個夜空,直直射向胤禛所在的馬車!
「有刺客,保護四爺!」霎時間,所有護衛都震驚了,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敢當街行刺,當真是膽大包天!
更震撼的是,四爺彷彿能預料到一般,提前讓他們戒備。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利箭襲擊而來時,所有護衛都動了,齊齊抽出佩刀,將馬車圍在中間。
其中一名一等護衛更是手起刀落,巧之又巧將那道利箭一刀斬斷!
然而,更多的箭矢射了過來,所幸車夫反應極快,加快了行駛的速度,避開了絕大部分利箭。可還是有幾支漏網之魚,射中了車廂。
「四爺!」護衛們又驚又恐,四爺若真出現閃失,他們所有人都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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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有親差不多猜對了,一看就是常年看清穿文的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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