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但一旁的謝燃卻是久久不能入睡,看著熟睡的沈清,他的心裡有些亂。
思索半晌未果后,謝燃低頭吻在她的嘴唇上。
沈清被這突然的動作,猛地驚醒,身子蜷縮著後退。
她這個動作無疑惹惱了謝燃,他直接用力一把將她扯入懷中。
此時的沈清腦袋還是暈暈的,感覺到陌生的禁錮,奮力地掙扎著。
謝燃立馬一隻手禁錮著她那兩隻細嫩的手腕,另一隻手鉗起她的下巴,低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許是素了太久,加上夜色撩人,謝燃有些難以控制,眼眸里染上了幾分□□。
乾脆直接將她壓在身下,沈清被這場景嚇壞了,整個人掙扎的動作更加劇烈,見這些對謝燃毫無作用,她猛然一口用力地咬在了謝燃的肩上。
剛開始謝燃還毫無察覺,認為只是小野貓撓痒痒,結果沈清死死咬住不鬆口,直到有絲絲鮮血滲出,她才後知後覺地鬆了口。
借著朦朧的夜光,謝燃低頭看著他的肩膀,深深的牙印烙在皮膚上,還可以看見星星點點的血跡。
「呵,你可真是夠狠心的。」謝燃低頭冷嘲一聲說道。
沈清此時的腦袋也忽然清醒了,連忙垂著腦袋,「對不起,我只是......」
忽然謝燃扳正沈清的身子,眼神灼灼地盯著沈清,「你喜歡我嗎?」
此時的沈清有些震驚,遲疑片刻后搖了搖頭。曾經她是喜歡過謝燃的,他對她的偏愛,那時候她以為她是唯一,但那是他給她的錯覺,如今卻只是覺得可笑。
見沈清一言不發,謝燃的脾氣也越發暴躁了。
直接將沈清的手腕鉗住,一把將她拖了出來,而沈清卻掙扎地更厲害了。
此時謝燃瞥見了旁邊柜子上的藥瓶子,那是宮裡最近送來的秘葯,可讓男/女之事更加歡愉。
本來這葯是應該扔了的,但謝燃近年來脾氣越發古怪,沒有他的指令,下人也不敢隨意觸碰。
此時的他腦袋一熱,立馬取出藥丸,強迫將藥丸塞入沈清的嘴裡。
見她吞咽的有些難受,謝燃就鬆了手勁,而沈清卻見得了空,立馬不管不顧地向外逃去。
謝燃見她這模樣,心裡更加來了氣,她如此迫不及待地逃跑,彷彿他是洪水猛獸一般。
謝燃大步流星地追了出來,此時的沈清渾身無力,軟綿綿地也只走了幾步,他不一會就追上了她。
外面的風靜飄飄地吹著,此時外面空無一人,下人都不敢進這深淵中。
謝燃將沈清圈在懷中,此時的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她整張小臉粉嫩動人,一雙狐狸眼眸春水蕩漾,眼尾處一片嫣紅,殷紅的櫻桃小嘴令謝燃眼眸暗紅,雙手不自覺地用力。
偏偏沈清渾身沒了力氣,歪歪地依偎在謝燃的懷中,這似乎給了他一種暗示。
謝燃的手勁越來越大,沈清感受到疼痛,嬌呼了一聲。
幾年來的禁慾,加來如今的美人在懷,這一聲嬌呼更是點燃了火。
事後沈清昏昏沉沉地睡去了,謝燃也覺得今夜有些瘋狂了,在這無人的庭院中。
第二天醒來的沈清,腦袋開始後知後覺,昨天的一幕也慢慢在腦袋中,那瓶葯還是放在原本的位置上。
沈清直愣愣地盯著那葯,然後眼淚一滴滴無聲地落了下去。
謝燃一進來,就瞧見了她這副模樣,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緊緊攥緊,難受地難以呼吸。
他悄悄地走了過去,坐在她的身旁,想用那微微粗糲的手腹,輕輕地撫去她的眼淚。
而沈清卻是忽地瞥頭,打斷了進一步的接觸。
謝燃知道她心裡不痛快,也清楚自己有些心虛,只能繼續哄她,「我已經將那個男人和小女孩放了,別難過了。」
這件事情也讓沈清心裡舒了一口氣,但她對謝燃依然不打算理會。
到了晚上,謝燃不敢再與沈清睡在一起,擔心她心裡更難受。
而沈清卻開始暗暗打算,再次逃跑。
畢竟她也算是明白了,對謝燃而言,她不過就是個暖床丫鬟。不跑,她就要在這兒,蹉跎著歲月,看著他與別的女人成婚生子,對她而言,大概是生不如死。
沈清認為這件事,宜早不宜遲,現在謝燃尚且對她還有虧欠,放鬆警惕,以後就不一定有這機會了。
正躺在床上默默思考的沈清,將事情打算在第二天夜晚。
這期間,沈清一切如舊。
謝燃也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件事情,只是以為她生悶氣,所以也不敢去招惹她。
到了第二天晚上,沈清就開始慢慢緊張了,她打算在晚上,慢慢□□出去。
因為她觀察發現,在竹林深處,有一堵牆比較低,而且那牆內外的落葉也比較多,不容易摔傷,牆下面還有不少廢棄的籮筐等雜物,應該成功的幾率很大。
想好這些后,沈清就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等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終於到了深夜,她小心翼翼地聆聽著周圍的聲音,確認沒有人後。
她便輕手輕腳地起來,偷偷地打開門。
發現附近沒有謝燃的身影,她瞧瞧地鬆了一口氣,但心裡卻始終覺得哪裡不妥。
沈清不敢磨磨蹭蹭,裡面繞開晚上守夜的侍衛,接著按照目的地前行。
漸漸地,越來越近了,她的心卻是越來越緊張。
終於見到了那堵牆。
她緊張地屏住呼吸,跑了過去。
這時候謝燃卻是身穿一襲黑衣,臉色嚴肅,神情冷笑,給人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沈清一臉驚恐地站在原地,小臉都被嚇得慘白。
「呵,沈清是給你的膽子?敢這麼糊弄本王一次又一次?」謝燃冷笑說道,手裡的拳頭死死握緊,捏得手指發白。
沈清腦袋裡一片空白,想著她應該這麼辦啊,她能怎麼辦啊?
謝燃見她傻傻愣在那兒,於是怒氣沖沖地過啦,一把扛起她就走。
沈清此刻終於稍稍回神,瘋狂用力捶打著謝燃的後背,「滾開,不要碰我。」
謝燃的手臂用力收緊著,沈清還是掙扎著,「你這個畜生,放開我,放開我。」
這道聲音尖銳刺耳,直直到達謝燃的心底。
「畜生?」謝燃將沈清甩在地上,大聲反問著,他為了這個女人一次一次地妥協著,擔心她不開心擔心她生悶氣,結果在她的眼裡,他謝燃一文不值,甚至是個畜生!
她那麼果斷不回頭地拋棄了他,他甚至心裡都打算原諒她了,想要與她共度一生,可是她的心裡從來都沒有他!日日夜夜想著逃跑。
沈清見謝燃站在那兒,神情憤怒,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於是她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又想著那堵牆走去。
瞧見了她的動作,謝燃所有的怒氣都被點燃。
接著他又扛起沈清就走,府里的下人們瞧見謝燃神色憤怒,身上還扛著沈清,都紛紛惶恐不安地避開。
謝燃卻是帶著沈清直直地走到了王府門口,命人牽來了馬兒。
剛被放在一旁的沈清,終於能夠喘一口氣了,在謝燃的肩膀上,她被顛的天昏地暗。
還沒等休息一會,馬兒就被牽來了。
謝燃直接不管不顧地將沈清打橫甩在馬上,自己也利索地上了馬。
馬兒上的顛簸比剛才更甚,沈清覺得自己馬上都要吐了。
她的腦袋也被顛地渾渾噩噩,找不到東南西北,似乎穿過了不少街巷,最後趁著黎明的晨曦終於到了。
謝燃將她一把抱了下來,此時的沈清忍著胃部翻湧的不適感,打量了一眼,發現這府邸門口的匾額上正端端正正地寫著『慎刑司』三個大寫。
沈清有些害怕,她知道慎刑司是專門用於犯人用刑的,嚴刑拷打。
不少高門世家也會把不聽話的奴隸們送進去,好生調/教一番。同時裡面也關押了不少逃奴,被官府搜尋回來,在這兒接受懲罰。
慎刑司是所有奴隸們聽到都會瑟瑟發抖的名字。
沈清瞧見那三個字,就顫顫巍巍地後退著,謝燃心裡不禁心軟了幾分,可是抬眼就又瞧見她那倔強的臉龐,回想起最近種種。
他咬著牙,拽起沈清的手腕就往裡面走。未知而又巨大的恐懼,使得沈清努力掙扎。
進了大門,裡面是亮晃晃的大廳,明亮又整機,裡面的人們身穿深墨色衣裝,各自忙碌著。
這使得沈清的內心稍稍放鬆些,接著謝燃拽著她不停歇地向前走著。
到了一處灰暗陰森處,那兒的大門銹跡斑斑,門的兩邊整齊站著兩列士兵,腰身處都佩戴著鋒利的大刀。
「開門。」謝燃低沉帶著怒氣的聲音想起,帶頭的士兵立馬開門,不敢多問。
門開了,裡面十分灰暗,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需要點一盞蠟燭,否者完全看不清腳下面的路。
進去沒走幾步,陣陣怪味席捲而來,像是十分陳舊的霉味又夾雜了腐爛的臭味。
忽然,「啊!啊!我真的沒有偷東西啊!」痛苦而又尖銳的慘叫聲響起,令人聽了心底發麻,渾身發抖。
「你們這些刁奴,就是苦頭吃少了。」有人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很輕,卻偏偏每個字都仔仔細細落在沈清的心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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