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 26 章

第26章

喻澤歡感覺有一股熱流自鼻子間流出來,他伸手一抹,是鮮紅的鼻血。

喻澤歡:「……」好丟臉,他現在能挖個地洞遁走嗎?

虞淮:「……」就這麼不咸不淡地看著喻澤歡,只要他面無表情,尷尬的就是喻相。

「殿下,你失禮了。」喻澤歡抬起眼帘,聲音淡淡地道,對上那片結實的胸膛,覺得鼻血又開始往外冒了。都是虞淮的錯,沐浴出來竟然不穿好衣服,露出一大片胸膛不是引人犯罪嗎?

虞淮聲音有些低沉,他取了一張手帕,「喻相,擦一擦。」他只是順手取的,手帕是他隨時攜帶的,十分乾淨。畢竟喻相有些——丟人了,若是再不拿手帕擦一擦,只怕喻相不僅耳朵爆紅,臉也要紅透了。虞淮盯著耳朵紅透了的喻澤歡,有些失望,沒能看到喻相臉色通紅的模樣,不然應當十分有趣。

喻澤歡趕緊接過來,擦了一下,然後用手帕捂著鼻子,手帕的一角綉著一株白蘭,倒很像他的主人,孤高而清幽。

「殿下,昨日.你在哪裡?」喻澤歡逼問,他走近虞淮身邊,眼神犀利。

「孤一直在批改奏摺。」虞淮無辜地說道。

「拿出來,本相要檢查你的課業。」喻澤歡皺著眼眉,有些不悅。昨日他明明看見虞淮在拍賣館了,竟然還敢撒謊。

「這些孤全部都已經批閱完了。」

整整齊齊的兩大沓奏摺都在桌面上。

喻澤歡打開看了看,越看,眉頭皺得越深,虞淮怎麼像是不會批閱奏摺一樣?

「看看這本,寫的一塌糊塗。修整皇陵花費巨大、勞民傷財,如果不會寫奏摺就不要寫了,乾脆回家種地去。」後面是虞淮的原話

「還有這本,張太傅年事已高,既然想要頤養天年明日便回鄉。」喻澤歡越看越生氣,虞淮這是要得罪所有人啊。不想修皇陵,省錢,沒問題,但是說話不能太難聽,大臣們個個小心眼,這麼說話會被記恨的,說話要有藝術才行。還有,張太傅只是言語激烈了一些,認為巡捕營不干事,虞淮卻直接把人辭退,要知道,一代明君要以人為鏡,聽取所有人的意見,他這麼獨斷,怕不是剛成長起來就要變成暴.君。

喻澤歡一臉鬱卒,「殿下,你覺得你批閱的奏摺真的沒問題嗎?」喻澤歡收斂起來所有表情,冷冷地盯著他,看來是他沒有教好虞淮。

虞淮的字龍飛鳳舞,筆走龍蛇,說實話,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這些比繁體字還要複雜的字對他來說看得很辛苦,但是他全部都仔細地看了一遍。

「願聞其詳。」虞淮像是乖寶寶一般,做了個請的姿勢。說實話,他還挺想知道喻澤歡會怎麼教學,是亂說一通還是認真去教。

喻澤歡深呼吸一口氣,只能給他講怎麼批閱奏摺,這一講,就是一個時辰,幸運的是,虞淮的學習能力十分的強,反應是可喜的。

「殿下,你的房間好熱,有水嗎?」喻澤歡講完之後,口乾舌燥的,眼睛找了一圈沒找到水。

「孤的宮殿什麼時候熱過了?」明明喻澤歡隨手給他指的冷宮,夏天涼,冬天十分冷。

「張德,去端一杯冷水來。」虞淮吩咐道。

沒等到冷水來,喻澤歡就湊上前嗅了嗅,「你身上用什麼身香囊,好香啊。」喻澤歡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火熱,他聞到一陣陣吸引他的香味,和剛才的手帕一個味道。

「什麼香味,孤用冷水洗澡,沒有放香粉。」低沉的聲音響起,皺著眉頭,若是他真的按照一般皇子規格生活,每月的月例會有香粉,可是,喻澤歡卻把這一切都扣下來了。

喻澤歡腿腳有些軟,虞淮給他遞水杯,他手軟,水杯「哐當」一聲直接掉在地上了,人也往虞淮懷裡撲過去。

好香!喻澤歡有些貪婪地吸了吸,他喟嘆一般,臉上表情傻兮兮的。

虞淮鋼鐵一般的雙手圈住了喻澤歡,眉頭皺著,似乎有些疑惑,喻澤歡的反應。

喻澤歡看著那片胸膛,想要上手摸一摸。

不對勁,他不對勁。

喻澤歡忽而一身熱汗清醒過來,他是不是中了春.葯了,難道說,不僅僅虞淮有體質問題,他也有?

不,他不想以後見鬼地不合時宜地發.情。

喻澤歡仔細想,難道是自己聞了虞淮的手帕?

虞淮擔心地看著他,雙手落在喻澤歡的肩膀上,準備喊太醫過來。

「滾開!不要碰本相!」喻澤歡忽而大罵一聲,他推開了虞淮,那方手帕也被他扔在了地上。

虞淮的眼睛里開始聚集風暴,喻澤歡就對他這麼地不敬,枉他還關心他,擔心他摔倒接住了他。

喻澤歡連忙呼吸幾口氣,慢慢地往後退,看到虞淮殺人的眼光,心臟漏了一拍,忙不迭地跑走。

他沒忘記當時虞淮發.情期身上出現的香味,現在是虞淮進入發情期嗎,還是他的問題?

虞淮看上去很正常,他卻不太正常,只是聞了手帕,身體就開始發軟。

喻澤歡出去之後,招呼侍衛全部離開。

待得人都跑乾淨之後,虞淮撿起了地上的手帕,這是他隨身用的手帕,這麼被人輕賤。

「張德,進來。」虞淮臉色黑得恐怖。

張德一進來看到虞淮心情不好,驚得立刻跪了下來。

作為照顧虞淮的人,他自然被虞淮收買了,在他第一天在雨霽殿工作,就被人帶著走密道,去刑房那裡逛了一圈,裡面關著都是一些背叛虞淮的人,有大臣,更多的是他不認識的人,裡面各色各樣的刑罰看得他手腳俱軟。

而且,殿下身邊有許多武功高強的影衛,日後未必不能與喻相一戰,所以他來雨霽殿第一天就站隊了,當年尚且一個少年的殿下就已經有如此心魄,現在已經長大成年的殿下,他暗地裡的力量只怕更恐怖,喻相不會是殿下的對手。

他慶幸自己當年站隊正確。

「把孤的手帕拿出去燒了。」被喻相玷污了的手帕,扔掉也罷。

「是。」張德戰戰兢兢地離開,心中有些同情可憐喻相,得罪殿下的人幾乎都沒有好下場,他可以預見喻相的慘狀了,不出半個月,喻相就會屍骨全無。

回京的將軍不是擺著好看的,他們歸來更多是收到了風聲,要麼支持喻相,要麼支持虞淮。

虞淮深呼吸一口氣,靴子踩在碎了的茶杯上。

他重新取出來那些奏摺。

喻相是真的教他帝王之術,剛才那一個小時的肺腑教導並不作假,喻澤歡在教他奴人之道和治國之道,沒有一點藏拙。

若是喻相一開始就盡心教導他,而不是等死到臨頭才惺惺作態就更好了。

喻相到底勝利了,只要秦臻無事,他不是不可以放他一條活路。

虞淮出去院子里。

他的宮殿並不大,但是也有幾個小院子,有四個小殿。

院子里,幾十個鷹衛單膝跪地。

「主子。」

喻澤歡來了,影衛全部隱身守護在暗中,保護虞淮的安全,那些侍衛那麼容易被制,也是虞淮故意而為,為了麻痹喻澤歡。喻澤歡會闖過侍衛攔截進入雨霽殿,幾年前他便想到這一幕,沒想到在今天實現了。說實話,有些失望,他以為喻澤歡會更早就闖進來他的宮殿,卻不想,好幾年過去了,才第一次闖進來。

當年在他身邊負責照顧的張德是喻澤歡的人,張德自己承認了,喻相要他隨時報備他的消息,張德每半個月會偷偷給喻澤歡傳遞消息,消息的內容大抵都是虞淮這些天做了什麼,他有沒有什麼不安分的行為,他都接觸了什麼人。

當然了,傳遞的消息經過他的批准才傳出去。

這麼多年過去,喻相也沒有懷疑。

喻澤歡離開雨霽殿之後,立刻讓人準備輦車回去丞相府,他還讓人在輦車裡點上了香薰。

香的味道極大,可以掩蓋身體的味道。

喻澤歡不知道自己身體會不會散發香味,當初為了防止今天這種情況,他隨身攜帶香囊,如今到用上場了。

身體的熱度一點沒有消減。

按照解敬雲所說,主君和郎君的香味只有彼此才能聞到,他不清楚虞淮有沒有聞到,若是讓其他人聞到了,他也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景象,所以,他早早就做了準備。

看來謝長流給虞淮的藥方他也要喝才行,不然,一個月一次發情期他也吃不消。

喻澤歡回去之後,讓人守住院子,誰也不許進來他的房間。

喻澤歡一回去之後就蜷縮在房間里,發情期有些痛苦,自己一個人扛的話。

他死死地咬住了布條,就這樣撐了一.夜,第二日又這樣。

他完全沒想到,這個體質這麼麻煩。

情.yu來臨的時候腦袋裡空空如也,反而是虞淮那張臉深深地刻在腦海里,揮也揮不掉。

第二日晚上,他腳步虛浮的起來吃了東西,本來打算前些天去拜訪陸將軍,結果找解敬雲耽誤了,就寄了信過去,說是回來了就去拜訪老人家,現在自己這種情況,他真心出不了門,又修書一封,讓鷹隼飛過去。

寫完書,他連忙喝了一大壺水,吃了個晚飯,若是沒有體力,這段日子會很難捱,他也不知道自己身體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忽然發情,就因為聞過虞淮的手帕就這樣嗎?

他試探性地給自己把脈,脈象有些虛弱,陽火旺盛。

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樣的情景,難道他真的要找虞淮才能解決自身尷尬的局面嗎,雖說虞淮弄他也挺舒服的,但、但他也想弄一弄虞淮——

身體的熱潮再一次襲來,喻澤歡躺回去床.上,咬著布條,繼續天人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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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詐死後[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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