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洞房花燭夜
賀霄知道這是霍星河的手,便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了他。
霍星河扶著賀霄跨了火盆邁了鞍韉,最後被他扶著進了大堂。
堂內大廳已經坐滿了賓客,甚至新皇周臨也坐在上首。
今日是賀霄大婚,他無論如何也是要來送她一程的。
新人進了堂內,便有人喊著主持婚禮跪拜。賀霄的嫁衣很重,霍星河便一直扶著她,讓她把力量靠在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拜完天地,丫鬟終於扶著賀霄進了喜房。
一進去,賀霄就摘下了蓋頭。
婆子連忙道:「少夫人不可啊,得等少爺來掀蓋頭。」
賀霄嘆了口氣:「那他什麼時候來啊?這首飾太重了,壓得我頭疼。」
正說著,霍星河的腳步從門外傳來。
婆子連忙給賀霄把蓋頭重新蓋上,賀霄端坐在床上,等著霍星河掀起蓋頭。
片刻后,一雙手伸到了面前,然後紅蓋頭重新被掀開,露出了霍星河俊美的臉。
兩人四目相對,饒是知道賀霄很美的霍星河,今日也被這裝扮驚艷了一瞬。
正紅的嫁衣越發襯的賀霄膚白如玉,金色與紅色相交疊的發冠戴在發頂,顯得她端莊美艷至極。
霍星河看著看著,就覺得喉嚨有些干啞。
想到婆子丫鬟還在旁邊看著,他忍住自己的異樣,對賀霄柔聲道:「是不是餓了?把發冠摘下后,先吃點東西。」
賀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霍星河,自然也捕捉到了霍星河的一樣,便抿著唇促狹一笑。
霍星河被這一笑又撩的上了火,他瞪了眼賀霄,這才轉過身去吩咐婆子。
要做什麼湯什麼吃食,全部吩咐的清清楚楚,果然是把賀霄放在心尖上疼。
等到這些都說完了,這才對賀霄柔聲道:「陛下還在外面,還有朝中一些大臣也在,我去應付應付他們,稍後就回來。」
賀霄點點頭:「去吧,少喝點酒。」
霍星河眼神暗了暗,似是而非的說道:「我自然會少喝些的,今日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一聽到霍星河說這話,賀霄就心中一悸,這次是她嗔笑著瞪了霍星河一眼。
霍星河走後,丫鬟們幫賀霄拆了繁重的發冠,又把嫁衣長長的拖尾外衫也幫忙脫掉。
這些全部撤掉后,賀霄頓覺渾身一輕。
果然嫁人是個極其累人的活兒。
在床上歪了一會,有丫鬟端來點心和果子,賀霄隨便吃了點墊墊肚子。
再過了一會兒,就有丫鬟端來了飯菜,菜品佳肴眾多,看的人胃口大開。
想著霍星河來還要好一會兒,賀霄便放開肚子大吃了一頓,吃完后,才叫人送了水來沐浴。
洗過澡,玉姝穿著紅色褻衣躺到床上,開始想英國公塞進箱子的小冊子是什麼。
想來想去,見丫鬟婆子們都退下了,她便自己起身到了箱子邊,從裡面摸了出來。
是一本薄薄的冊子,不像是全新的,倒像是被傳承下來的東西。
難道……是什麼傳家寶?
賀霄好奇的拿著冊子到了床上,然後靠在床頭翻開了第一頁。
嗯?
是個圖冊?
怎麼一個字都不配,這麼抽象的圖畫,誰能看得懂是個啥?
賀霄瞅了半天第一張圖,發現好像內容類似山海經……
都是些傳說中的東西,比如這張第一個的主角,長了兩個頭四條腿。
賀霄不知道英國公為什麼要給她這個,索然無味的翻到了第二張,發現還是兩個頭四條腿。
這好像是個連體嬰兒啊,只是四條腿長得方向變了。
賀霄詫異的又往後翻,只翻到第五頁時,看到一個畫中小人兒跪趴著,另外一個小人兒站在他身後。
……這是兩個小人兒?
賀霄詫異的左瞧右瞧,突然靈光一現,終於明白這是什麼玩意了。
姿勢啊我的天!
她帶著這中恍然大悟的感覺再去看前面幾頁,果然就看出門道來了。
哦,原來英國公給她的是這個東西。
賀霄默默的繼續往後翻,想看看這個畫風抽象的作者,還能想出什麼大膽的畫面,誰知正看著,突然聽見有人推了門。
賀霄迅速合起冊子壓在了枕頭下面,然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了過去。
但霍星河在推開門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的動作。
雖然不知道她在枕頭下面藏了什麼,但是看到這一幕,霍星河還是笑出了聲。
他今夜惦記著賀霄,並沒有喝多少酒。來之前還擔心酒味兒熏到賀霄,又特地去偏方沐浴過後才來的。
所以一走到床邊,他就脫下鞋子坐到了床上去。
「夫人,可是睡著了?」
聽到霍星河詢問,賀霄假裝什麼都沒聽見,眼睛閉得實實的。
霍星河也不拆穿她,褪下外衫只留褻衣后,在她身旁躺下。然後手伸進枕頭下,摸出一本薄薄的冊子來。
霍星河借著昏暗的燈光掀了一夜,然後瞬間看明白了畫冊上的圖。
想到賀霄方才一個人在看這些東西,他頓時覺得口乾舌燥,身子都有些隱隱的發燙。
先前他們只能用溫柔的方式紆解渴望,可今日,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他終於可以做自己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了。
霍星河把冊子重新塞到了枕頭下面,然後大手朝著賀霄探了過去。
隔著薄薄的衣衫,他剛握住一隻高聳,賀霄突然就緊繃住了身子,腳趾頭也蜷縮起來。
賀霄佯裝著剛睡醒的模樣,偏過頭「睡眼朦朧」的看著霍星河,聲音軟糯道:「你幹什麼呀……」
霍星河頓時將她翻轉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霍星河的雙手,都按在高聳上。
而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重重的蓋在賀霄上面。
這下,真的成四條腿的小人兒了。
霍星河看著明艷美麗的賀霄,嘴唇微微的動了動。
雖然沒有說出聲來,但賀霄還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唇形。
是兩個字。
第一個是,干!
第二個字是,你!
賀霄:「……」
這個男人怎麼突然就這麼粗暴野蠻了?
明明剛才掀蓋頭的時候,還很溫文爾雅,說話也很柔情。
怎麼就這一瞬間的事情,就變成了這樣?難不成這就叫做酒後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