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面色一瞬慘白
「放肆!」忽然一聲怒吼自掖庭內傳來,隨著「吱呀」的開門聲響起,只見張嬤嬤冷著一張臉陰沉的站在放門外,雙眸冷冷的瞪著夏塵。
夏塵被那聲音震得驀然抬眸,手裡的粗木棒也瞬間掉落在地,惶恐震驚的望著門外的張嬤嬤,面色也在一瞬間慘白。
她怎麼會在房間,她不是應該去給晗嬪妃送衣裳去了嗎?
那些鉗制慕凌君的宮女在見到張嬤嬤時嚇得瞬間站在一側,垂著頭,心裡發涼,她們是浣衣局的人,若是讓夏姑姑知道她們跑到掖庭鬧事,還被張嬤嬤責罰,肯定要受夏姑姑一陣痛打。
慕凌君緩緩起身,快速走到張嬤嬤身後,淡淡的睨著惶恐的夏塵和庄芹,唇角勾著譏笑。
其實一早便是張嬤嬤讓她去給晗嬪妃送衣裳,而張嬤嬤至始至終都在房內。
方才夏塵的話定是一字不落的進了她的耳里。
慕凌君伸手輕輕摸著燒痛的臉頰,唇角的笑意逐漸寒涼。
張嬤嬤踏著步伐走向夏塵,陰沉著面容冷冷的瞪著她,「你竟敢辱罵與我,竟敢私自帶浣衣局的人來教訓我的人,竟然這般不把我放在眼裡。」
三聲竟敢讓夏塵的面色越發的蒼白,她嚇得後退兩步慌亂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張嬤嬤,奴婢,奴婢並沒有辱罵你,是她,是慕凌君,她,她罵嬤嬤你是狗。」
「混賬!」張嬤嬤臉色冷的下人,她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向夏塵的胸口,夏塵痛的皺起面容,撲倒在地上。
「來人,把這幾個浣衣局的宮女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待會浣衣局,告訴夏姑姑,她們的人欺負我的人,動用私刑,本嬤嬤待她教訓。」
那幾名宮女聽聞,嚇得一個個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張嬤嬤,饒命啊,是夏塵,是她要我們來的,是她以夏姑姑的名義威脅我們,張嬤嬤饒命啊。」
三十大板下去,她們還不得皮開肉綻了。
慕凌君淡淡的睨著這邊,她並不是心狠之人,但並不代表她好欺負。
張嬤嬤並未理會那幾名宮女的叫喚,命人將她們脫下,片刻見,院子便響起一陣陣凄厲的吼叫聲。
夏塵面色慘白,庄芹也好不到哪去,那幾名宮女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一聲聲像是撕扯著她們的心,讓她們忍不住的顫慄。
是她!是慕凌君!
夏塵仇恨的瞪著慕凌君,見她一副淡然悠閑地模樣,再無方才那惶恐的模樣,見你她唇角噙著諷刺的笑意,心裡頓時明白過來。
她是故意的!
她早就知道張嬤嬤在房間,所以故意說那些話,故意向她示弱。
可是明白這一切都晚了,她恨不得殺了慕凌君。
那些慘叫聲逐漸變得虛弱甚至有的已經昏迷過去。
張嬤嬤冷聲道,「把她們兩個拉過去接著打,打五十大板,以示懲戒,將那幾名宮女待會浣衣局去!」
夏塵手腳並用爬到張嬤嬤的腳邊,拉著她的衣角哭喊道,「張嬤嬤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錯了,再也不敢了。」
庄芹見此,嚇得也爬過去,伸手便朝自己的臉扇上去,邊扇邊喊道,「張嬤嬤,都是夏塵的意思,奴婢不該聽她的,奴婢知錯了,求張嬤嬤饒恕……」
張嬤嬤依舊沉著臉,不屑的瞪著她們,「將她們帶過去,打!」
「張嬤嬤,饒命啊,奴婢知錯……」夏塵痛苦的喊叫著,她怕,這可是五十大板,那次的三十大板都差點要了她的命,何況這五十大板!
慕凌君淡淡的望著夏塵和庄芹徒勞掙扎的狼狽模樣,心中竟覺有些凄涼,可是,這皇宮就是這樣,你不狠,就只有被別人踐踏的份。
看著夏塵她們被打的慘叫著,那一聲聲慘叫不絕於耳,三十大板已過,她們已經漸漸虛弱,她甚至能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綠色的裙子迅速被鮮血浸濕,地上也鋪了一層濃腥刺鼻的鮮血。
慕凌君一直緊緊盯著她們,直到她們已經暈過去,直到五十大板已經停止,她也沒有移開目光。
她懂得,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她想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就必須經過這些,前世她吸取教訓,知道什麼時候該狠。
「怎麼,怕了?」張嬤嬤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側,看著她一直望著暈過去的夏塵她們,一副呆愣的模樣。
慕凌君迅速收回視線,恭敬的垂眸,「張嬤嬤,謝謝你幫我。」
她剛剛在外面故意說那些話,她知道張嬤嬤心裡清楚。
張嬤嬤凝著垂眸的慕凌君,緩和了那冰冷的聲音,「你不必謝我,正好我也找不到懲治夏塵的理由,這正是一個契機,正好也狠狠的打了夏嬤嬤的臉,讓她有苦難言。」
慕凌君淡淡一笑,依舊恭敬道,「奴婢還是要謝謝嬤嬤,信任奴婢。」
張嬤嬤讚賞的凝著慕凌君,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慕凌君,我沒看錯你,你會醫術?」
「是,嬤嬤。」慕凌君點頭稱是,她沒必要瞞著她,也瞞不住她,想必她為鄭容夕治好咳嗽的事情張嬤嬤早已知情。
張嬤嬤只是「嗯」了一聲,轉身看向那邊,吩咐道,「將她們兩個扔到柴房自生自滅。」
「嬤嬤,不可。」慕凌君出聲阻止,對上張嬤嬤疑惑的目光,她解釋道,「夏塵不管怎麼說也是夏姑姑的之女,若是她在掖庭死了,那對嬤嬤你有害無益,夏姑姑到時一定會報復您。
與其讓她自生自滅,不如救了她,讓她天天劈柴干著最下等的事情,不比殺了她好。」
張嬤嬤思量了一會,讚賞的睨著她,「好,就按你說的辦,她們的傷就交給你了。」
「是,嬤嬤。」慕凌君知道她的意思,她想真正看一下她的醫術,那她就如了她的願。
破舊潮濕的柴房裡,慕凌君冷冷的望著被她已經包紮好的兩人,她懶懶的靠在牆壁上,側眸望著外面的夜幕。
她相信自己的醫術,她們的傷不輕,尤其是夏塵,骨骼真的有些碎裂,只怕就算好了,日後也會落下病根。
忽然她身軀一震,雙眸微眯冷冷的凝著窗外,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