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蒼生！笑傲江湖

「咿唉！」一聲，不待我們叫門，大門被兩名年輕的小尼打了開來，一位貌似中年，臉容素淡的女尼當門而立，她背後的廣場正有著三三兩兩的人們。．

女尼合什低喧佛號，淡然道：「貧尼問天，乃靜齋的精神二科副主任，兩位施主你好！凌雲雪施主的家人此刻正在後山聽雨亭。」不待我們回答，掉頭領路前行。

我們墮后少許緊隨著，我更是細心地打量著這傳說中的精神病院。

「據說那時軒轅王帝與蚩尤下飛行棋啊，連續六百六十六盤都搖不出個『六』啊。」在我左側不遠處的一個仙風道骨的人道。

在他身旁那人喟然嘆道：「是啊，那時候他們那盤棋可是關乎到天下蒼生啊！一戰定江山，真沒想到給蚩尤先擲了個六齣來啊！」

那仙風道骨的人捻須微笑道：「可世事往往出人意表！蚩尤擲出個六后，竟然就這樣開心過度笑死了！江山才落到軒轅之手呀！」

另外那人亦微笑道：「可見冥冥當中自有主宰，我們人生在世，實在不必慵人自憂啊！」他說罷，徑自拿出了一個古琴，彈奏了起來。

那仙風道骨老者朗笑一聲，豪邁放歌曰：「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撫琴那人亦唱曰：「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院中眾人齊唱：「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洶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那仙風道骨老者再次豪邁放歌：「唉——呀——一聲笑滔滔網上嘲！」

撫琴那人亦唱曰：「浮沉隨浪，只記今晚觀者笑，紛紛網上吵。」

院中眾人齊唱：「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貪官笑煙雨遙

濤浪濤盡台下賺錢知多少

世人笑竟惹寂寥又喧中原嘲

論完笑傲論世道

天地笑不再寂寥

貪官數錢偷偷笑笑

……」

歌聲中，我們已隨著問天由主殿旁的碎石小路，往後山走去。

灰衣僧見我啞然失笑的樣子，便道：「你以為他們在說笑？」

我聽著背後還隱約而來的歌聲，搖頭笑道：「不愧是名震天下的精神病院！」

灰衣僧苦笑，不再多言。

這反倒惹起了我的興趣，笑道：「難道另有內情？」

灰衣僧看著前面問天尼的背影，淡然道：「兩年前，我就從這裡走出去的！」

他見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怒道：「入世要比出世需要更大的勇氣！天下蒼生皆苦！世人皆以為中原正處在崛起的途中是無須爭論的事實，但又有幾人知道其統計中的多少水分，社會貧苦大眾紛紛下崗更是不爭的事實，多少家庭因經濟問題而過得顛沛流離！可恨貪官仍為一己之私，繼續貪得無厭！朝廷中高層又有幾人真的是為蒼生打算的呢……」

我不禁想起近十年在江湖中闖蕩所見的事實，不禁默然不語。

灰衣僧才緩緩續道：「老衲雖不才，但仍希望在有生之年為蒼生稍盡微力！」

我苦笑：「此等大事，豈是幾個人就能做得來的？」

灰衣僧勃然大怒：「我們中原眾人，正是人人都像你這麼想，才弄至今天如此田地！要成就天下大業，必須從小我做起，無小我，何以成大我！！」

我亦怒道：「那麼你利用我們的弱點來控制我們，又是哪門子道理？我們也算是蒼生的一份子啊！」

灰衣僧道：「你們正是蒼生中最出色的那部分人，卻人人自私自利，獨自一人富貴！你們可為蒼生做過什麼事嗎？」

我怒道：「我，我……」我卻再也說不一句話，細想這幾年的確賺了不少錢，但從未為社會做過什麼.

我強撐：「前年希望工程，我，我捐了十兩銀子！」

灰衣僧歪著眼打量著我，淡然道：「哦？是你自己的主意嗎？」

我無奈的泄了口氣道：「……是我娘子的主意。」

灰衣僧淡淡道：「我還知道在去年，你騙你娘子說續交希望工程的銀子，卻拿那十兩風花雪月去了。」

我默然不語。

灰衣僧又道：「我還知道你在今年扔過兩元錢給乞丐……」

我愕然，抓頭道：「我有做過這種好事嗎？」

灰衣僧不屑道：「你是沒錢坐公車，叫人家乞丐老頭將錢找散！」

我老臉一紅。

灰衣僧又道：「其實，我們並沒有綁架你娘子，是她心甘情願跟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