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個要求

第七章#16o;三個要求如果說《光明禮讚》是光明教會的盛典，那麼《大馴獸術之書》就是薩滿教的盛典。相傳《大馴獸術之書》是薩滿教的創始人——第一任神恩薩滿歐羅巴德撰寫的，裡面不但系統的闡述了薩滿語系，還記載著對獸人最重要的一個薩滿法術——大馴獸術。千百年來，《大馴獸術之書》一直由獸人當中最強大的分支——沃爾夫狼族保管，歷屆狼族的神恩薩滿正是因為有了這本書才得以煉成最高級的薩滿法術——大馴獸術的。同樣是因為《大馴獸術之書》，狼人山的獸神神廟才得以成為所有獸人心目中的聖地，每年到狼人山來朝覲的各種獸人不計其數。三百多年前，德羅大帝國統一整個紅月大6，廣收天下之書，《大馴獸術之書》被收進帝都魔法學院的圖書館。後來，在萊科弄出的那場大火中被燒成灰燼。從那以後，因為沒有《大馴獸術之書》的指導，獸人當中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神恩薩滿。泛黃的羊皮，用薩滿語書寫的血紅色的書名，在陽光下灼灼生輝，令每一個看到它的獸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的目光一刻也不捨得離開了。「不錯，這就是和我們德魯伊族的《森林之歌》，精靈族的《自然密碼》並稱紅月大6三大奇書之一的《大馴獸術之書》。」帕拉多雙手捧著《大馴獸術之書》，送到修比達面前：「為了表示我們德魯伊道歉的誠意，我們願意歸還這」一句話，如同炸雷一般在每一個獸人心中響起，廣場內立刻出現一陣騷動。修比達激動地語無倫次：「帕拉多……枯木大長老，這這……」雖然修比達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雖然他高興地渾身顫抖，但是卻沒有伸手去拿《大馴獸術之書》，而是向一側讓了讓，向萊科投來渴望的目光。因為按照獸人的傳統，收藏，鑒別，解釋《大馴獸術之書》是神恩薩滿的特權。幾百年前，萊科為了研究灑滿語，曾經在帝都圖書館查閱過《大馴獸術之書》。萊科只詳細看了書的前半部，對於後半部分大馴獸術的論述只是草草的翻了翻，因此他的大馴獸術才不很完整。萊科一眼就看出來，這本《大馴獸術之書》和自己看到過的不是同一本。當年收藏在帝都圖書館內的《大馴獸術之書》使用的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海龍的龍皮，而不是羊皮。否則的話，《大馴獸術之書》怎麼可能歷經數萬年而不朽呢？根據萊科記憶中的資料，他知道《大馴獸術之書》從古至今只有一本，從來沒有被複制過。因此萊科可以斷定，這本所謂的《大馴獸術之書》要麼是假的，要麼就是一本複製品。萊科上前一步，不動聲色的用雙手接過《大馴獸術之書》，然後就站在原地翻看了起來。萊科看書的度，遠遠過普通人的想象，一共四十多頁的《大馴獸術之書》，全部用拗口的薩滿語寫成，總字數多達三萬字，萊科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全部看完，而且全部記下了。看完書，萊科得出一個結論，書肯定是假的，但是內容百分之九十九卻是真實的。這絕對是按照真正的《大馴獸術之書》抄錄下來的。不知道是抄錄者對薩滿語不太熟悉，還是故意為之，在大馴獸術的那一部分，有幾個單詞和萊科記憶中的不一樣，另外還有一些地方缺失了幾個單詞。以萊科對大馴獸術的了解，尚不能判斷這些變化會對大馴獸術產生什麼樣的影像，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樣的變化一定會削弱大馴獸術的力量。萊科合上書，抬頭望著帕拉多，內心琢磨著是不是要當面指出這些錯誤。萊科還沒有開口，帕拉多身邊的一個德魯伊突然不耐煩的說道：「我們給你們送來如此珍貴的禮物，難道你們就讓我們一直在這裡站著嗎，這難道就是獸人招待貴賓的禮節嗎？」「怎麼是他？」萊科心中一愣。如果這個德魯伊一直不開口，一直低頭站在原地的話，萊科不會注意到他。可是他一說話，一扇記憶的閘門立刻在萊科心中打開了，萊科一下子認出這個人——他就是一年前在高原雪城，內政部長皮爾斯·墨菲家的宴會上表演雜技的訓獸團成員之一。一個落魄的雜技演員，有可能是德魯伊的長老嗎？萊科第一次認真打量起帕拉多身邊的六個德魯伊來。一看之下，萊科果然又現了一個熟人，那個女德魯伊長老竟然也是訓獸團成員之一。德魯伊長老，竟然偽裝成雜技演員，這其中有什麼秘密？雜技團中擁有兩個德魯伊長老，怎麼可能連一頭狂的冰熊都控制不了？想到這裡，萊科不由打了一個冷戰：陰謀，肯定是陰謀！德魯伊的計劃肯定是要殺死茱莉亞公主，要不是自己碰巧參加了舞會，茱莉亞早就死了，高原雪城早就亂了。現在，這兩個曾經偽裝成雜技演員的德魯伊長老突然來到狼人山，送上獸人做夢都想得到的《大馴獸術之書》，難道又有什麼陰謀？這兩個德魯伊曾經見到過自己，當時自己讓他們的計劃功虧一簣，他們應該記住自己的相貌。可是他們的目光閃爍，不但不相認，反倒像是刻意在躲避萊科的目光。難道，他們的陰謀和自己有關？修比達小心翼翼的問道：「神恩薩滿大人，這本書……」萊科知道，在場所有人當中，只要自己有資格宣布這本書的真偽，於是點點頭說道：「據我分析，這本書的內容的確和我們的《大馴獸術之書》差不多。」萊科這句話模稜兩可，只是部分確定了這本書的真實性。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萊科還打算觀察一下這些德魯伊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修比達沒有注意到萊科話語中的玄機，他立刻歡呼一聲，張開雙臂抱住帕拉多，激動地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枯木大長老，謝謝，謝謝你為我們找回了《大馴獸術之書》，我們感謝你，神廟中的所有薩滿感謝你，狼人山所有的獸人感謝你，獸人百族感謝你！」修比達的舉動感染了所有獸人，整個獸神大殿立刻歡聲雷動，歡呼聲響徹雲霄，連大地都跟著顫抖起來。「大帝，天大的喜事啊！」修比達奔到阿巴斯大帝面前：「為了慶賀《大馴獸術之書》回歸，我建議舉行三天盛大的歡迎儀式，感謝偉大的獸神博古納，感謝我們的德魯伊朋友！」「三天怎麼能夠，要慶祝就慶祝五天！」阿巴斯大帝也激動地熱淚盈眶：「傳我命令，獸人帝國舉國歡慶五天，每一個獸人分配肉十斤，糧食二十斤，布料兩米，另外，告訴其他獸人部族，《大馴獸術之書》回來了，我們狼人依然是獸人中的王族！」聽到阿巴斯這些話，萊科腦袋簡直大了三倍：不會吧，剛大吃大喝了三天三夜，怎麼還要大吃大喝五天五夜啊！在沒有神諭需要解釋的時候，萊科這個神恩薩滿並沒有多少實際的權利，因此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阿巴斯大帝一道又一道命令傳達下去，內心琢磨著如何應付這場漫長的狂歡宴會了。下完命令，阿巴斯大帝走到帕拉多等人面前，以王者之尊躬身施禮道：「尊敬的帕拉多大長老，尊敬的德魯伊朋友，感謝你們幫我們找回失傳數百年的《大馴獸術之書》，你們需要我們如何報答儘管說，只要#16o;獸人帝國能辦到的，我們一定盡全力去辦！」「大帝客氣了！」帕拉多躬身還禮：「我們有三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大帝能否答應？」阿巴斯哈哈大笑：「大長老儘管說。」帕拉多微笑著指了指地上卓爾的屍體說道：「卓爾曾經冒犯過你們，我們希望得到你們的諒解！」「這算什麼要求？」阿巴斯一愣：「如果你們永遠不說，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既然你們已經把他殺死了，我們怎麼還會怪罪你們呢？」帕拉多點點頭，繼續說道：「感謝大帝的寬宏大量。第二個要求，聽說你們要舉行五天慶祝活動，我們七個想在這裡和你們一切歡慶，不知道大帝願不願意額外增加七個人的伙食開支呢？」「你這是在嘲笑我們獸人不夠慷慨？」阿巴斯本以為帕拉多會獅子大開口，要很多金銀財寶，卻沒想到人家只要吃頓飯而已，於是拉住帕拉多的手說道：「不要說七個人，就是七十個，七百個德魯伊，我們也會像對待最好的朋友那樣，想吃多少吃多少，想停留多久停留多久！」「是啊，德魯伊和獸人的確應該做朋友！」帕拉多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尊敬的阿巴斯大帝，我們就是為了做朋友來的，因此我們的第三個要求是——為了加深我們之間的友誼，阿米達拉希望和狼人山結成聯盟！」++++++++++++++++

這句話，一點也不亞於《大馴獸術之書》橫空出世所帶來的震撼。比精靈還孤傲的德魯伊千百年來一直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他們從來不去搶佔別人的地盤，也從來不歡迎別人闖入他們的領地。他們是孤傲的一群，認為自己比精靈還要高貴，怎麼可能主動要求和獸人結成同盟呢？要知道在德魯伊眼裡，獸人就是野蠻和愚蠢的代名詞，以前和獸人說句話都會拚命漱口的啊！阿巴斯大帝以為自己聽錯了：「枯木大長老，您這是？」「我們希望，阿米達拉的德魯伊和獸人帝國的獸人結成同盟，就像兄弟一樣同甘共苦！」帕拉多一字一頓重複了一遍，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阿巴斯的眼睛：「當然，這只是我們自己的想法，如果大帝拒絕我們的友誼，我們馬上離開！」「獸人從來不會拒絕友誼！」阿巴斯面露喜色。雖然德魯伊的要求太過突然，但是人家送還《大馴獸術之書》在先，的確很有誠意。德魯伊對獸人帝國不存在威脅，實力也不是很強大，但是能夠多一個朋友就多一份力量，這一點阿巴斯是知道的。修比達在一邊提醒道：「大帝，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需要慎重！」「當然需要慎重！」阿巴斯不悅的看了一眼修比達：「這是國家間的外交政策，並不涉及宗教事宜，因此神廟無權參與。」阿巴斯說完，立刻下達了幾道命令，神廟的歡慶活動繼續，準備車架，帶著帕拉多等人，以及在神廟中的所有萬夫長離開神廟，到獸人帝國皇宮去協商聯盟協議去了。事態展的出乎所有人預料，阿巴斯大帝的態度又很堅決，不容許任何人提出反對意見。以至於阿巴斯離開之後十幾分鐘，整個神廟都鴉雀無聲，所有祭祀都面面相覷。「歡慶繼續！」修比達陰沉著臉：「長老會全體成員和所有神語薩滿，跟我來！」借著混亂的機會，萊科找到賽斯卡娜和叮噹，把他們帶到神廟專門為自己準備的一座小宮殿內。一進門，賽斯卡娜就興奮地說道：「看到了沒有，阿巴斯大帝和神廟不和睦。」叮噹則眉頭緊鎖，顯得老大不高興：「這怎麼可能，上三族的人怎麼自降身價，主動和下三族結盟？」在紅月大6，精靈，矮人和德魯伊習慣上被稱為上三族，他們共同的特點是高傲，生活在高山密林當中，從來不和其他種族結盟。上三族的人除了偶爾會和人類接觸之外，幾乎不和其他種族往來。相應的，獸人，地精和**居人被稱為下三族，他們是骯髒，野蠻，落後的代名詞。雖然地精和獸人都曾經在歷史上建立國龐大的帝國，時至今日獸人百族的實力不亞於上三族中的任何一族，但是上三族的人還是瞧不起他們，從來都不拿正眼看他們一下。因此叮噹覺得委屈，甚至是憤怒，他認為這些德魯伊辱沒了上三族的名譽。「事情遠不像你們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萊科偷偷釋放了一個靜音魔法，說道：「叮噹，賽斯卡娜，從這一刻開始，你們兩個要時刻不離我的左右，獸人部落中很可能要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賽斯卡娜挺直腰板，用力拍拍腰間的寶劍：「放心，有這把劍在，你就不會有危險。」「就憑你？」叮噹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老師是神恩薩滿，會大馴獸術，連三頭魔狼巴圖魯都能馴服，用得著你來保護嗎？」賽斯卡娜一撇嘴：「別臭美了，你以為巴圖魯真的是被萊科馴服的嗎？」萊科大感奇怪：「不是我馴服的，他怎麼會跟著我出來？」賽斯卡娜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以一種教訓的口吻說道：「早就知道你喜歡騙人，可沒想到你騙人的技術真高，把整個獸人帝國都騙了。」萊科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了：「你說的是什麼，我什麼時候欺騙獸人了？」「還不承認是不是？」賽斯卡娜抬起手，向門口招了招。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不知什麼時候，三頭魔狼巴圖魯已經進入房間，一溜小跑的跑到賽斯卡娜身邊，蹲下來親密的舔了舔賽斯卡娜的小腿。這個動作讓萊科和叮噹大跌眼鏡。三頭魔狼巴圖魯可不是一般的兇悍，連阿巴斯大帝手裡的食物都敢搶，三天來所有獸人在他面前無不戰戰兢兢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巴圖魯偏偏對賽斯卡娜很溫順，不但不搶她的東西，還做出許多親密的動作，就如同巴圖魯是賽斯卡娜飼養的一個寵物似的。賽斯卡娜拍著巴圖魯的三合一大腦袋：「小巴，還是你來把事實公諸於世吧？」「小巴？」叮噹牙齒咯咯直響，目瞪口呆的望著賽斯卡娜。巴圖魯看了看萊科，又看了看賽斯卡娜：「不好吧，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朋友，幾千年來唯一的一個人類朋友，說出去他會感到羞愧的。」賽斯卡娜嘟起小嘴，裝作生氣的說道：「你不說是吧，那姐姐不喜歡你了！」巴圖魯似乎感到很為難，腦袋上三種顏色的皮毛劇烈的糾結起來，他一會兒抬起頭想要說什麼，一會兒又把腦袋藏在賽斯卡娜身後不住的搖晃。因為內心鬥爭的利害，四隻爪子用力的挖掘地面，堅硬的花崗岩地板出咔咔的聲音，瞬間被抓碎了好幾塊。看到巴圖魯如此為難，賽斯卡娜突然咯咯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會不好意思？算了，既然你覺得難為情，就讓我來」「是是是，還是你來」巴圖魯高興地前肢離地，伸出大舌頭在賽斯卡娜的臉蛋上猛舔。等巴圖魯舔夠了，賽斯卡娜才開口說道：「萊科，你是從什麼地方得知，巴圖魯最害怕金甲蟑螂的？」「金甲蟑螂？」萊科被面前的一幕徹底弄糊塗了：「你都說的是什麼啊？」「你知道獸人墓園裡面有小巴，也知道他懼怕金甲蟑螂，因此在路上抓了一隻金甲蟑螂來恐嚇他，逼迫他就範。」賽斯卡娜抿著嘴，似笑非笑：「雖然不是光明正大，但是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聰明才智，一隻小小的金甲蟑螂不但讓你得到了一個強大的朋友，還讓獸人帝國把你奉為神明。」「金甲蟑螂有什麼好害怕的，一巴掌就拍死了！」叮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怎麼不可怕？」巴圖魯拚命點頭：「金甲蟑螂身上有一種很臭的東西，碰一下好幾個月都洗不掉。偉大的巴圖魯是神獸，怎麼可以變成一個臭烘烘的大糞神獸呢？」「你是聽誰說的？」萊科的嘴巴就像吞了八隻蒼蠅一般。「當然是小巴告訴我的！」賽斯卡娜撫摸著巴圖魯的額頭。這都是誰的奇思妙想？萊科簡直哭笑不得了。萊科並不在意賽斯卡娜不承認自己是一個高手，畢竟一年多來萊科都在刻意隱瞞自己的真實實力。可是他們說出的這個理由太過匪夷所思了，用一隻臭烘烘的蟑螂來恐嚇一頭神獸，簡直是異想天開。萊科裝作很生氣，沉著臉問道：「巴圖魯，是這樣嗎？」巴圖魯的目光很複雜，他的腦袋僵在半空，臉上的三色皮毛再一次劇烈的糾結起來。終於，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咆哮，巴圖魯恢復了三頭魔狼的樣子。白色狼頭搶先話：「萊科，別聽三弟胡說，不是這樣的。」灰色狼頭打斷白色狼頭的話：「三妹，你給我住嘴，今天輪到我說話了，你沒有資格表態。」「呵呵，萊科朋友，誤會，可能有點誤會。」紅色狼頭的嘴唇扯動了幾下，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他們兩個總吵架，我聽著都煩了！因此我們決定，一人說話一天，今天是小灰對賽斯卡娜說的那些話。」「不會吧？」叮噹摸著自己的腦袋：「阿巴斯大帝和神廟有矛盾，你們三個大腦袋也不和睦，獸人這是怎麼了？」賽斯卡娜臉上掛不住了，突然跳起來，一把抓住灰狼頭的耳朵：「說，你給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灰狼頭齜牙咧嘴：「是真的，千真萬確，我們的確害怕金甲蟑螂的臭味！」萊科忍住笑，問道：「巴圖魯，究竟是怎麼回事？」三個狼頭一陣亂晃，彼此交換了幾個神秘的眼神，突然跑到萊科身邊，灰狼頭趴在萊科的耳朵邊上低聲說道：「萊科朋友，你就認了吧。這座山上的人都很臭，只有賽斯卡娜的身體是香的，要是得罪了她，我們連一個蹭痒痒的好地方都沒有了。」「什麼蹭痒痒，分明是你見色起義！我這一部分，永遠都不要碰到她。」白狼頭鄙夷地說道：「萊科朋友，我要是痒痒了，就來蹭你。」「丟臉啊，我們是偉大的巴圖魯，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紅色狼頭羞愧難當，拚命的用目光制止兩個狼頭繼續說下去。萊科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道：「對對對，我是用金甲蟑螂嚇唬你們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