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療傷
李漁長呼一口氣,累的渾身大汗,扶著身前的小几。
在他身後,貂蟬的小丫鬟,不停地打著扇子。
貂蟬吐納了一會,感激地起身,盈盈一拜,「多謝小道長,解了奴家十幾年的頑疾。」
李漁呵呵一笑,「拿人手短,夫人要謝,就謝左慈前輩便是。」
「小友,你把火靈包裹在水靈中,這一招著實精彩!若非對五行掌控已臻化境,斷然難以使出這等手段!這一招也是太平經的么,怎麼以前沒見過,叫什麼名字?」
「這是我自創的,我把它叫做冰火兩重天。」
「好俗氣的名字。」小丫鬟說道。
「不得無禮!」貂蟬笑道:「奴家管教無方,讓小道長見笑了。」
李漁笑著搖了搖頭,他不是在乎這個的人。
「小道長手法如此精純,只怕六朝之內,算得上是第一名醫了。」
李漁笑道:「這個確實不敢當,聽說華佗先生也在東吳,夫人沒有求醫么?」
左慈笑道:「華佗治不好的,我請他來過了。他最擅長的是用毒,而不是用藥。」
這句話李漁打死也不信,估計是左慈早年得罪過華佗,人家不肯幫他。
「紫兒,去吩咐后廚準備酒菜,好生招待小道長。」
李漁站起身來,他真氣恢復的差不多了,擺手道:「這個就不用麻煩了,東吳這個地方,尤其是建業,我一刻也不想多待,馬上就走。」
「奴家聽說,江南道正在打仗,刀劍無眼,小道長雖然本事高,還是要小心一些,不如在東吳多留一些時日。」
江南道還沒打完?
李漁有些疑惑,按理說童貫和甘寧聯手,方臘不是對手才對。雖然前期靠著他們輕敵,讓明教勝了幾場,但是早就該逆轉戰局了吧?
李漁說走就走,他生怕周瑜發現自己,又想出什麼怪招來。
他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前輩,夫人,咱們後會有期。」
......
看著李漁御空而去,貂蟬面上猶余淡淡的紅暈,顧不得拭抹淋漓香汗,「有勞左叔叔了。」
左慈說道:「你不要和他有所牽連,此人乃是天降的妖星,我用金丹大道,都看不透他。天下局勢,都有可能被他打亂,越是摻和其中,就越危險。」
「那玲綺她...」
左慈沉默了沒有說話,貂蟬輕輕嘆息一聲。
她再抬頭時候,左慈已經消失了,貂蟬習以為常,說道:「給我準備些熱水,我要沐浴。」
建業城頭,李漁御空而行,想了一下太過高調,還是出了城在御的好。
他剛落腳在一個空地上,稍作收拾,就邁步往城門口走去。
建業街頭,百姓們談論最多的,也是江南道那場戰事。
本來覺得很有面子的東吳百姓,如今也有些蔫了,談論這場爭鬥的揮手,悲觀的人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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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柄大刀砍在案上,刀身不停震顫。
看著那張殺氣騰騰的面孔,大帳內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甘寧臉色難看,擰了下護腕,沉聲道:「陳武死了,宋謙也死了,他們都是東吳老將,我等已經沒法跟陛下交待。」
「為今之計,只有將功補過,徹底剿滅方臘!」
甘寧這一次是動了真怒,陳武跟著孫策南征北戰,平定江東都沒死;宋謙更是從孫堅時候,就跟著他征戰,如今全部折在自己手裡。
可以想象,回去之後,要面對什麼樣的指責。
陳武是江東猛將,他都戰死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還敢小覷方臘。
甘寧看著士氣不高的手下,拔出桌案上的刀來,說道:「我將親自帶兵,解太平州之圍,為宋謙、陳武報仇,誰願跟隨我一道?」
帳中轟然應諾,人人都願意前往。
「好!」甘寧眼看軍心依然可用,「傳令下去,各營好生歇息,我們晚上突襲明教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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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州內,衙署擠滿了人。
童貫身受重傷,幸虧得王進拚死相救,不然絕難活著回城。
他身穿白色綾布衣服,在臉上有一道可怖的傷疤。司行方祭起五行大陣,將童貫的勝捷軍殺得丟盔棄甲。
其實雙方的兵力都差不多,明教是就這些家底,這一次全拿出來了;勝捷軍則是純屬輕敵,這次童貫帶來的兵馬,不是他麾下最精銳的。
他還是把自己最親信也是最能打的手下,放在了西北,收拾党項人。
躺在床上的童貫,雙眼無神,看著帳頂,一言不發,時不時還流一滴兩滴的淚水。
大家憂心忡忡地看著童貫,他這幅樣子,如何能做三軍主帥。
童貫的血性,被打的消散了不少,但是依然不肯露怯。
「上奏天子,早派援軍,東吳小兒只知道守城,請他們來不是守城的,否則何必勞師動眾。剿除方臘,還是要落在我們肩膀上。」
童貫一開口,周圍的人都暗暗抹汗。勝捷軍一共也沒有多少兵馬,供他揮霍了。
這一次是童貫自己輕敵冒進,他太小看方臘這伙草寇了,只是沒有想到明教的人這麼能打。
非但有各種術法、箭弩甚至還有陣法。尤其是那個陣法,一旦擺成,比大宋的軍陣還要厲害。
城下的王寅下令,把太平州團團圍住,他自己則率領人馬,混進城中接應。
隨著甘寧一聲令下,東吳大營開始埋鍋造飯,準備休整了。
大家都知道,真正的決戰,可能就要開始了。
甘寧的成名戰就是百騎破營,他現在想重演那時候的經典,所以早早就開始鼓舞士氣。
甘寧又看了一眼地圖,說道:「想要剿滅方臘,就得知己知彼,來人吶,派出所有斥候,在附近潛伏打探。」
江南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會竄出明教的人,這才是最可怕的。
方臘經營江南道這麼多年,培植了多少教中弟子,更是數不勝數。
甘寧的意思是,利用太平州,將所有的明教人馬一網打盡。
而對面方臘軍中的王寅,和他想到有異曲同工之妙,他打算圍住太平州,不停絞殺前來增援的人。
王寅已經看了出來,大宋和吳國的軍隊,沒有一絲一毫的默契,彼此也互相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