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二代

第二百九十四章 二代

,我在六朝傳道

天還沒亮,姜維推開門,穿戴十分整齊。

他洗了把臉,拿起槍在院子里舞了一陣,看得出來比關銀屏強了不是一星半點,但是比馬超弱了很多。

李漁點評別人的時候,一支槍尖刺了過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腦袋就被戳了下來。

從樹頂上墜落,在半空中,李漁的屍體變成一截樹枝。

這截樹枝落在地上,隔壁樹上,李漁喊道:「殺人啊?!」

姜維把槍一橫,手中一抖,槍如游龍般刺了過來,將這個分身也戳破。

李漁從房裡沖了出來,罵罵咧咧:「什麼意思?」

「你在我的府上,還留兩個分身,我才要問你是什麼意思。」姜維沒好氣地說道。

李漁拍手道:「不錯,還有兩個沒被你發現。」

從周圍跳出兩個李漁,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一起拍手說道。

姜維沒好氣地撇了撇眉毛,「你是真怕死啊,益州該算是六朝最安全的城池了,你還至於這樣?」

「越是在你認為安全的地方,越是容易翻船,因為你會放鬆警惕。你的敵人也知道這一點,若是讓我去刺殺一個人,我就會選擇在他認為安全的地方下手。殺一個沒有警惕心的人,是最簡單的。」

姜維笑道:「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有這麼多仇家啊。」

李漁走到院子里,嚇了一跳,原來在台階處,坐著一個人。

仔細一看,是自己剛收的徒弟張三丰,他在地上打坐,看樣子是一直沒動。在他的臉上,表情也很精彩,一會露出疑惑,一會眉頭緊鎖,一會釋然一笑。

姜維笑道:「我也被他嚇了一跳,你這個徒弟,悟性很高啊。」

李漁臉上有些得意,嘴上說道:「哪裡哪裡,不值一提。」

「他修的是五行?」

「非也,他初學儒道,養浩然之氣,不能解其惑;而後入空門,不曾得其法;如今跟我學道,我教他不要捨棄以往所學,不要放棄以往所思,世間大道相通,我教他不要拘泥於佛道儒的門戶之見,要放眼天地自然,教他融合領悟人道,人道圓滿就是仙道。」

李漁目光嚴肅起來,說道:「三教合一,我這徒弟,將來不可限量。」

姜維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但是他並沒有很在意。

他們追求不同,而且各自目的都很純粹,心志也都很堅定。

對於姜維來說,就是要匡扶漢室,要扶劉備一統六朝。

走到門口,遠遠的一騎飛奔而來,在益州街頭敢這麼騎馬的不多。

李漁和姜維,都看的十分清楚,也都十分疑惑。

「郡主怎麼來了?」

關銀屏在他們跟前勒住了白馬,指著李漁說道:「我回去之後一夜沒睡,想到了昨夜我有三個大失誤,七個小失誤,不然斷不會輸給你,咱們再行比過。」

李漁一頭黑線,這也太記仇了,虧自己還以為她對自己有意思,連生兒子是不是紅臉都考慮到了,原來人家只是單純的不服。

李漁求助似地看向姜維,後者一擺手,說道:「我要去軍營了,你們小心著點,別把我的大門毀掉就行。」

關銀屏躍下馬背,動作十分利落,她也不多說廢話,直接腳尖點地,身子前傾,朝著李漁的胸口打來。

李漁好像是情急之下,來不及阻擋,出招很是倉促。

關銀屏大喜,自己想了一晚上,果然是昨夜輕敵了,自己根本不會輸給一個剛到二十的小道士。

她這一下師從趙雲,一招三式連環不斷,威力一式比一式強。

關銀屏玉腿一抬,看到李漁反應不過來,便即深悔:「我這便踢死了他,可怎生是好?」

但是這一招出手,根本沒有回頭箭,已然收束不及,急得脹紅俏臉。

果然,砰的一聲,李漁應聲倒地。

關銀屏左踝一勾,曲膝要躲,右足一抵,頓失重心,跌倒在一旁,趕緊去看李漁。

卻見在李漁的「屍體」旁邊,一個新的李漁爬了起來,笑道:「好腿法。」

關銀屏看著兩個李漁,地上那個突然化為一截樹枝,頓時知道,這是李漁的幻術。

她暗暗咬牙,恨恨地看著李漁,藉以掩飾自己剛才的驚慌。理了理雲鬢,俏臉上紅彤彤的兩抹暈子。

李漁看著她含嗔薄怒的模樣,明艷不可方物,不禁正色輕咳道:「郡主,你打不過我的。」

「少說大話,再來!」

她就地抓了一把土,故意揚聲道:「小心,暗器來啦!」

緊接著素手一揚,裹著細密薄霜的碎砂石脫手而出,颼颼聲不絕於耳。

李漁側身一躲,關銀屏直接切他下三盤,指尖一引,被凍結的冰片水珠等紛紛連成一氣,繞著周身蔓延開來,宛若盤龍。

「又要聚氣化冰?」

李漁乾笑兩聲,說道:「這可是我的絕活。」

「哼,就你會法術?」

關銀屏說完,立起手指、指肚貼額,閉目低聲吟頌,左手也凌空畫起符來。

周圍的空氣等都結成了冰,她並指斜引,又抖開一條細細冰龍,遠看就像一條極韌極白的柔革細索,抽甩自如,皆是寒氣與冰片所凝。

「降魔步星綱籙,疾!」

一聲嬌叱之後,關銀屏驀然睜眼,這一條銀龍,隨著她的身形,步罡踏斗,變得神速起來。

「符篆術?」李漁手指一動,口中默念:「雲篆太虛,浩劫之初,疾!」

他的身形變得更加快,只剩下一道道殘影,任由關銀屏如何追趕,都碰不到他分毫。

李漁雖然主修五行,輔修房中,但是方術可是他的老本行。就連林靈素,也對他的符篆術頻頻點頭,曾經和他一道畫過凈天地咒。

在道教所有的符咒文書里,「籙」是威能最強大的一種,可作兩種意義解:一是錄有神魔之名的簿冊,持籙者可召喚籙中的神兵鬼將,或憑籙驅策,或運使道法;

另一層的意思,也是對修道人的一種約束。因此,籙同時兼具「召神」與「律己」的雙重效力。

律己,就是一種另類的催眠,通過催眠自己,讓自己的潛能完全爆發出來。道初陽頌咒、畫符的舉動,正是要讓自己遁入空明之境,從神識里喚醒潛能的手段。

關銀屏用的,就是「律己」符篆,而李漁用的,是「召神」符篆,

李漁的符篆術,比她高出好幾個段位,能使八大神咒。而關銀屏這一「降魔步星綱籙」模擬的是魁星帝君,威力不強,勝在身法快絕。

關銀屏往地上一蹲,斜著眼看向李漁,語氣中帶著一絲哭腔,「你還有什麼不會的么?」

李漁想起諸葛亮說的,要自己幫襯著點蜀國的這些「繼承者們」,於是他笑著說道:「想學?我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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