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荊軻刺秦王劇場版
建立家族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鳳凰城佔領個NPC,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家族,直接就佔了。
每天NPC還會上稅,可以說是很開心了。
但通天教主的興緻不是很高漲,因為他被狗咬了。
楚逸抽空看了一下玩家人數,十個國家裡,楚國最多,有十二萬玩家在線,其次是希伯來神系所在的燕國,有十一萬人;緊隨其後的是奧林匹斯的齊國,也是十一萬人出頭;第四位是阿斯加德的趙國,十萬人多一點;第五名是帝辛的宋國,也是十萬人。
第六名則是法尤姆神系所在的魏國,十萬人出頭;第七名是網吧所在的晉國,也不知道和哪個勢力聯合了一下,也有十萬出頭的人數;緊接著是九萬多人的周國,漢國和秦國。
可想而知,楚國不太可能有經驗豐厚的弱國任務了。
想做弱國,您配嗎?
不過弱國任務現階段還不會開放,畢竟……國家綜合實力榜還沒開放呢,甚至國王都沒有,又能上哪兒去開弱國任務呢?
練級的過程是枯燥的,足足用了三四天,楚逸一行人才成功升到了六十級。
路上順便還找了山大王的麻煩,楚逸也拿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戰馬。
戰馬比棗紅馬強在可以在馬匹上戰鬥,不像棗紅馬,想打人還得下馬,很麻煩,也很複雜。
六十級開放了競技場和戰場,但是似乎沒什麼人進來玩的樣子。四十五級的時候還創建了幫會,幫會可以佔領地圖,比如王城,鳳凰城,北郊等城鎮,佔領王城的幫會會長就是國王。
幫會實際上就是一堆家族的聯合體,個體玩家可以加入家族,但不能直接加入幫會;家族可以申請進入幫會,實際上就是,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
鑒於本國就一個公會,楚逸拿下楚國國王並不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可以說非常輕鬆加愉快了。
每周五可以搶奪城市佔領權,每天城市可為佔領幫會提供一百錠銀子的稅收收入。不過都是幫會資金不可挪用,只能用作修理,或者打造幫會用的各種東西。
明面上現在所有勢力的敵人都是舊日支配者,但實際上,大家的較量也體現在了遊戲之中——說起來比較扯淡,但遊戲中的實力,也可以側面反映出勢力的實力。
軟實力嘛,也是實力。
大家表面上都是和和氣氣的,但是背地裡爭奪信仰卻絲毫不手軟,前幾天奧林匹斯神系還和希伯來神系在西牛賀洲爆發了劇烈的衝突,起因就是兩個傳教士互相掐了起來,最終引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衝突。
說他不大,是沒死人;說他不小,連主神級別的神明都參與進來了。
地府目前也是處於各管各的狀態,希伯來神系雖然和路西法關係不太好,但路西法名義上也是希伯來神系的人,那邊死了的人,都會往他那裡跑。
他還有一個別的名字,叫做撒旦。
奧林匹斯神系的死者會到冥王哈迪斯那邊,法尤姆神系的死者是由奈芙蒂斯和阿努比斯共同管理——當然還是奈芙蒂斯大一些,論輩分是阿努比斯他母親來的。
最近地府之間的爭端比較大,總有那麼幾個不老實的暗搓搓地把靈魂往他們那邊牽引,搞得後土很生氣,某天實在不開心了,把哈迪斯加上路西法一起暴打了一頓。還是楚逸去善的后,最終哈迪斯和路西法表示,不再做小動作。
「意思你們要明著來?」後土當然不會慣著他們。
「不敢不敢……」倆神實在是被後土打怕了,地府無敵的存在可不是開玩笑的。
放他們回去后,楚逸在後土的帶領下,來到了熾藍仙野。
熾藍仙野,是魔獸世界中暗影界的一張地圖,被織夢者們管理著,楚逸覺得他們有趣,於是就把他們搬到了地府。剪裁了一些榨取心能的不太美好的東西后,熾藍仙野作為有德死者們死後遊覽的聖地,正式開始運營。
熾藍仙野無愧於它的名字,整片大陸都由藍色的森林植被構成,其中最為耀眼的中心,即是熾藍仙野的森林之心,那是寒冬女王的宮殿。
但楚逸的目的地是滑露管理的泊星劇場。
與遊戲中一樣,滑露長得很像一隻撲棱蛾子——但經過改造后,身體已經和普通的人類一般無二,只是還保留著蝴蝶一般的翅膀,就如同西方神話中的仙女一樣,看起來挺萌的還。
「日安,娘娘。」看到後土走過來的滑露取下頭上的大禮帽放在胸前,躬身一禮。
「平身。」後土示意讓滑露起身:「這位是天帝陛下,想來這邊看看你們的小劇場辦得如何。」
「沒問題,讚美您陛下。」滑露又是一禮,隨後站直身子:「感謝您把我們從無盡的心能中解救出來,現在我們的小劇場只需要一點點功德幣就可以完美運行了……那麼,您此來有什麼想看的嗎?」
「最近都有什麼?」楚逸來了興緻,在遊戲里光看打吉安娜阿古斯還有什麼薩維斯了,根本就沒看過別的東西。
「嗯,我看看。」滑露拿出筆記本翻翻找找,悅耳地笑道:「哦,真是美好的一天,靈感如泉涌,我的內心頌唱著創作之歌,我的翅膀扇動不止!藝術的無窮可能在我的腦海中涌動——無憂無慮地創作的感覺可真美妙,感謝您,慷慨的天帝陛下。
「我嘔心瀝血,殫精竭慮,終於創作出了能夠感動整個洪荒的表演,您猜怎麼著,還真不賴,讓我找到了幾個節目——最近來到地府的死者還真不少,但有趣的……有一個李愬雪夜襲蔡州,還有一個……唔嗯,李白創作《清平調》,還有……我找找,哦有了,有一個荊軻刺秦王,還有個老歪脖子樹,您想看哪個?」
「神特么老歪脖子樹,某人可在那邊盯著你吶!」楚逸吐槽道。
「盯著就盯著吧。」滑露無所謂地笑笑,拂拂頭上的大禮帽:「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陛下,您想看看滑露的話劇嗎?」
「嗯……看荊軻刺秦吧,哦等等。」楚逸說完給瑤池發了個微信,告訴她帶著幾個女兒還有楚瑤一起來看小劇場——他沒忘了通天教主,順路讓通天教主帶著沈綾一起過來看歌劇。
當然他也沒忘了秦始皇嬴政……不對,現在應該叫勾陳上宮天皇大帝了,還有其他幾個帝王一起叫來看話劇演出。老哥幾個樂呵呵的你捅咕我我捅咕你,知道劇目的勾陳大帝嬴政一臉不自在,總覺得這劇場里可能還有人拿匕首刺他一下。
荊軻刺秦王,兩條〇〇肩上扛。
多麼感人至深……呃咳咳。
所有人都到齊后,楚逸示意滑露,演出可以開始了。
滑露點點頭,禮貌地對劇場中坐著的觀眾們一禮:「注意了,各位藝術同好,我很榮幸地在此宣布,在楚逸陛下的慷慨資助下,泊星劇場很快就要上演全新的劇目了!」
「在此次演出的精彩劇目中,我們的演員將在你們眼前扮演生者世界的真實人物!為您呈現出原汁原味的歷史事件!」
「請不要忘記,正是通過慷慨的贊助人和各位觀眾的支持,我們才籌集到了追求藝術創作所需的功德!現在,言歸正傳……荊軻刺秦王!來自古老燕國的勇士!正是他!為報知遇之恩,受任於危難之際,只身前往強大的秦國都城咸陽刺殺邪惡的秦王嬴政!成為了千古文人墨客傳頌的俠士!」
楚逸身後的秦始皇臉色一黑,旁邊的趙匡胤調戲道:「嘿嘿……嘿嘿……邪惡的秦王嬴政,哈哈哈哈……」
「餓不似社啊,歪這個小蛾子,忒不會說話咧。」嬴政倒不會和演員們計較,但也要吐槽一句作為反擊不是?
李世民低聲笑道:「嬴哥這話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幫子文人的臭毛病,文青病一犯,哎,就喜歡吹捧失敗的,你看項羽,李廣,嘖嘖,有時候我還真替衛青不值啊,不知道那句『衛青不敗由天幸』到底是哪個傻嗶放的屁。」
「別說了老李。」趙匡胤呵呵笑道:「還有吹捧李建成李元吉的呢,嘖嘖……」
「吹捧他們我又不反對,大哥其實有兩下子,但也僅限於此罷了。」李世民淡淡一笑:「慈父那句話說得好,我知道我死後會有人把一堆垃圾倒在我的墳墓上,但歷史的風終究會將這些垃圾吹走。」
「喲,老李還知道慈父呢?」楚逸回頭笑著問道。
「自然,活到老學到老嘛,我其實很喜歡他這個人。」李世民哈哈笑道。
「百億補貼勛多多不香嗎?」楚逸斜著腦袋問道。
「免了,給人做孫子拿錢,我可彎不下去那個腰。」李世民笑著答道。
說著聊著,舞台一變。別說,有了功德就是不一樣,整個舞台都變得煞有介事,山是山水是水的,那水上面甚至還有個箭頭,上面寫著「易水」兩個大字。
舞台上,最後方的位置,還有個撲棱蛾子——我是說還有個小仙女,懸在空中唱歌。
「燕丹善養士,志在報強嬴。
招集百夫良,歲暮得荊卿……」
你還別說,這種歌劇腔唱的還挺有那味兒,就是這個聲線,有點熟悉,楚逸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不就是春之聲那個女高音么?
畫面一轉,景色一變,舞台換成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殿中有兩個人,都做古人打扮,腦袋上頂著兩個箭頭,一個是荊軻,一個是燕太子丹。
頂著燕太子丹箭頭的人一臉憂心忡忡的便秘神色:「荊卿,秦軍早晚都會渡過易水,在下很想侍奉在您身邊,但燕國一滅,丹也不復自由身啊……」
說完,還仰天長嘆。
頂著荊軻箭頭的人笑道:「就算您不說,我也要向您請求行動。但就這樣貿然而去,手中又沒有足以取信秦王的信物,這……恐怕無法取信於秦王啊……不過,荊軻倒是有一計,就怕太子不願意。」
「計將安出?」太子丹再拜。
「現在的樊將軍,秦王用一千金和萬戶人口的封地作懸賞他的頭顱。如果真能夠得到樊將軍的首級,以及燕國督亢一帶的地圖獻給秦王,秦王一定大為高興,從而召見我,我就有辦法來報答太子殿下的恩情了!」荊軻不緊不慢地說道。
太子丹「啊」地一聲往後退了幾步,決絕地說道:「不行!樊將軍因為走投無路而來歸附我,我怎麼忍心因為個人私怨而傷害他的心意,希望您還是另外考慮對策吧!」
說完,場景再度變換,換了一間樸素的房屋。
燕太子丹已然下線,換了一個頂著「樊於期」箭頭的漢子。
荊軻上去一禮,直入主題:「秦國對待將軍,不可謂不殘忍,您的父母宗族,不是被殺就是被罰入奴籍,現在還懸賞將軍您的頭顱,金萬斤,食邑萬戶,您怎麼看?」
演到這裡,楚逸低聲嘀咕一句:「樊於期說我特么又不是李元芳,我看個鎚子?」,結果被瑤池掐了一把。
舞台上,樊於期仰天嘆息道:「我每次想到這裡,只覺痛入骨髓,只是……唉,只是沒有什麼報復秦王的方法……」說完頓足哀嘆。
荊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現在有一個計策,可以解除燕國的困境,還可以為將軍報仇,就看將軍您願意不願意了。」
「哪有什麼不願意,快請說!」樊於期一副期待的樣子,別說,這演員的演技爆小鮮肉們一百條街都不止。
荊軻握住樊於期的胳膊,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希望可以得到將軍的首級,來獻給秦王,再加上督亢之地七百里的地圖,秦王一定大為高興,從而召見我。獻圖之時,我左手把住他的袖子,右手擎著匕首刺入他的胸膛,這樣,將軍的仇也報了,燕國被欺辱的恥辱也被洗刷掉了,就是不知,將軍可否有此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