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風波

第十一章風波

眼見著眾人前前後後帶著同樣一副捉姦的面孔,先後駕臨他這小小的將軍府,楚衡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當然他並不後悔自己去救靈兒,只是行事上的確有些欠妥,還有府里這些個奴才個個蠢鈍如豬,關鍵時刻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竟大搖大擺的讓人進來了。

不過還好,那一幕只有長孫守義一人撞見,他為了自己女兒的名節他定會對此守口如瓶的,不然自己也定會背上趁人之危的登徒子之名。

思及此,楚衡轉而放了心,大方的接待起了眾人,「呦,是什麼風把幾位殿下還有長孫大人都吹到鄙人這鄙陋之室來了……」

「楚衡,我看你倒是省省吧!少在這裡裝蒜了,還不快把人交出來,不然我們可就硬闖了。」

江玄武看著楚衡率先的沉不住氣了,相交十年,他從未用這樣的口氣對他說過話,想來他定是很生氣。

再看江逸軒,長孫守義等人雖未說什麼,但也是黑著一張臉,尤其是率先進來的長孫守義,一向古板的他想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剛才那一幕的。

「爹,我跟你回去,你們不要為難將軍,他什麼也沒做,只是為了救我~」僵持之際,長孫靈兒突然理好衣衫走了出來,將救我二字咬得重重的。

眾人明顯的看到長孫守義的臉一下就白了,「到底怎麼回事,長孫大人?」江逸軒說著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逝,卻被長孫守義得了個正著。

「為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啊,昨日在府上我與靈兒說話,不想靈兒性子執拗,臣與他幾句下來便有了衝撞,是以為臣出手打了她。」

哼,老東西,我治不了你有人治你!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長孫守義,靈兒在心底滿意的笑了。

「是嗎?昨天剛打的?那怎麼會是新傷加舊傷,全身連一塊好的皮膚都沒有啊。長孫大人我一向敬你仁義,你就是這樣治家的?」

楚衡笑道,如沐春風。談笑間卻又為靈兒添了把火。

「王爺」,這時有一個衛兵突然闖了進來,悄悄的在江逸軒耳邊耳語了什麼。

「好,知道了。」江逸軒聽了臉色微變,便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向前去,拍了拍,長孫守義的肩膀,冷然的道,「事情的始末本王也算知曉了,長孫大人還是好自為知吧!長孫大人的家宅之事我等雖不便過問,但你記好了你這樣對靈兒就是與我作對,抽空我們好好坐坐,聊聊靈兒的事。」

「好,微臣求之不得,恭送王爺~」長孫守義得了警告,心中大孩,這位玄親小王爺可是出了名的厲害主兒,睚眥必報,自己這下慘了,早知道當年就不該縱容嬌兒撿她回來,惹出這麼多事端。此時此刻,長孫守義心中那個悔啊~

「嗤~看著長孫守義的迥樣,靈兒忍不住笑了,這一笑如三月桃花,陽春白雪,引得在場諸人無不側目。

「笑什麼笑,還不隨我回去?」長孫守義盡量讓自己的口氣顯得溫和些但話中的意思卻病沒有改變,靈兒知道他是要她見好就收,不要太過分了。

「怎樣了?連笑都不可以嘛?長孫大人不比父王可真是位嚴厲的父親!」靈兒剛想說些什麼,一旁江凌翼卻搶先打趣道,雖是笑談但話鋒格外凌厲,讓一旁的楚衡吃驚不小,不知不覺間又多了個對手。

對於這位殿下,靈兒知之甚少,也只是知道他是靜妃獨子,天啟帝十分寵愛的五皇子。

至於別的什麼也只是些零星得片段,靈兒每每想著便覺得頭疼,便不願再去多想,他能幫著自己說話,靈兒還是很意外的。

「誒呀,要我說啊,我看長孫小姐也不必回去了,小小的后宅卻是孤狼之地,操心小命,不如和本王回去,繼續去做本王逍遙快活的王妃可好?」

「不要。」

「不行。」

不想草包鎮南王話一出口,便遭到了眾人的連連反駁,江玄武不覺面子大傷,黑著臉什麼話也不說抬腿便往府外走去。

這一刻,楚衡深刻的知道,他們數十年的交情就這麼完了,他甚至聽到某種東西斷裂的聲音。

「時候也不早了,再呆在這裡恐有不便,靈兒謝過將軍~」眼見日暮西斜,長孫靈兒識趣的上了長孫守義的馬車,乖乖的跟著回去了。

因為她知道,這才是她現在最好的去處,若她還貪戀將軍府,那才是名不正言不順,只會給楚衡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馬車忽明忽暗,長孫守義雖一路沉默閉著眼睛,但靈兒卻仍舊坐如針氈,她從未想過,一件如此小的事卻引來了這樣的軒然大波,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頓麻煩。

然而,讓靈兒意外的是,回府之後,長孫守義卻沒敢再動她,只是將她禁足,要她靜思己過。

鏡花真不明白自己家小姐有什麼過錯,那些人又不是小姐引來的,是他們自己去的,再說又沒有怎麼樣,又何來,招蜂引蝶不守貞潔之說,一切都是老爺夫人對小姐的偏見,鏡花想著,看著燈下的那個身影越發替她不憤了。

「好厲害的女子,竟能引得當世幾大最出色的男子紛紛齊聚一堂,你這個妹子可真是不簡單,長孫大人有的頭疼了。」

醉紅樓聽風閣內,妖媚女子一襲紅裝,執手添香,面上卻是笑意盈盈一副看戲的表情,而一旁坐著的貴公子,卻沒有那麼輕鬆了。

「那個老不修竟這樣對靈兒,看我不殺了他,只是這次卻讓那個楚衡得了先機,我真沒想到那個楚衡竟會快過我~哼,他對小妹到底是何居心?」

「當~」隨著桌子一聲悶哼,一個精美的酒盅落在了桌上,已然是空了的模樣。

一旁的女子見了趕忙放下手中的香餌,舉起酒壺又添了一杯。

琉璃青樽美人醉,一杯更比一杯苦,男子亦是。

言染又怎會不懂殷傲辰的心呢,傲雪一直他最鍾愛的妹子,要說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那是一點都不誇張。

現如今落入那個長孫守義的手中,被折磨的遍體鱗傷不說,還日日受盡那柳氏的侮辱欺凌,不心疼是假的。

她就不明白了,既然這樣何不與她早早相認,為何還要讓她遭那樣的罪。

公子總是說不到時候,不到時候,那時候會是怎樣的時候,公子日日這樣自傷,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言染想著,心疼的為醉倒在桌邊的人兒,輕輕蓋上斗篷,出門去了。

消息不禁而走,轉眼間才幾天的功夫,將軍府所發生的一切便如瘋長的草一般傳遍了整個天啟帝都,又怎能瞞過柳氏的耳目。

「瞧瞧你們一個個的能爭氣些嗎?」

「母親,我們怎麼不爭氣了?母親?」

「我們已經夠努力的了,是那個小妖精天生的狐媚子,女兒們都是尋常女子,怎可與她相比~」

「是啊,尋常女子,尋常女子,雲熹不是母親說你,你也太不爭氣了,嫁過去都三年了還只是個側妃,瞧瞧鳳兒那小賤人現在母憑子貴,都被封未良娣了,你這肚子怎麼還沒動靜?」

「母親~您又再說這些了~」

「是呀,母親這不是姐姐的錯,是鳳兒那個小賤人不知輕重自己勾引的太子爺,再者說太子府尚未有正妃,還不是姐姐最大~」

「你懂什麼呀,連個人都看不住,我看不知輕重的人是她吧!現在是一個良娣,趕明兒若真剩下長子,我看她就要和你這個傻姐姐平起平坐了。」

「是,母親,雲熹謝過母親的教誨,雲熹知道錯了。」

「哼,知道錯了,你就這點手段,這點本事,枉我對你苦心栽培~」

「母親的意思是?」

「這孩子定不能留。」

「母親,說的是。」

……

……

祈雲居主室之內,香氣撲鼻,茶香陣陣,三位美人圍爐夜話,好不清雅,可是她們談話的內容卻讓人不寒而慄,水月聽得真切,便急急的回了寒梓苑,一五一十的向靈兒稟報了她所聽到的一切。

「這個鳳兒是哪個?」長孫靈兒閉目飛速的在腦海里搜索著有關鳳兒的種種卻奈可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想來是個不知名的小角色。

「鳳兒就是臉很白,腿很長的那個小姐不記得了嗎?她原是在老太太手底下伺候的,因大小姐喜歡便討了去,樣貌也只是中人之姿,卻沒想到這麼有造化,竟入得了太子殿下的眼。」水月滿臉不可置信的解釋道。

長孫靈兒卻知事情沒那麼簡單,那長孫雲熹不是善茬,一個長相一般的女子竟能越過她去邀寵,想來必是不一般的女子,長孫雲熹有的受了,據說這太子是出了名的狠虐,這下有好戲看了,靈兒想著笑顏如花,抬眼看著水月道,「怎麼了,羨慕了?我們水月這麼出挑,將來定不比她鳳兒差。」

「呸,誰要向她那樣爬上床去給人家當妾室那麼低賤~」小丫頭看著不服的道。

「好好好,不當妾,不當妾,趕明兒我去求老太太給你尋門好親,女大不中留啊!」靈兒笑著戳了一下水月的額頭,那小丫頭的臉立馬紅的如蘋果一樣,「小姐,討厭啦,人家不嫁,要一輩子陪著小姐。」

「誒,你這小丫頭~口是心非……」

「哪有!小姐我哪有……」

窗外月影西斜,很快的靈兒嬉笑著與水月鬧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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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門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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