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皇子李泰安
李延和聽到三皇子為監軍的時候,鳳眸微眯,眼神里透著古怪,暗七看到主子這樣,一下子跪倒了地上。
李延和背著手看著楊富貴家裡的樹,樹長的很高了,枝葉非常的繁茂,可以看的出來,主人家照顧的非常的好。
李延和搖了搖頭,眼神示意暗七起來,隨後楊富貴背著柴火走起了院子,看到了院子里的李延和還有暗七,一下子愣住了。
「你們在這兒干哈呀!這樹底下,正落葉子嘞,你們在這樹底下,白瞎了這衣裳了。」
楊富貴雖然感覺到非常的奇怪,看著這個滿臉都是泥土的男人,站在這兒。那種感覺都想讓人跪下磕頭。
就像是以前看到那些當官的一樣,本能的就想給這些官老爺們磕頭行禮,不,或者說比那些官老爺還要厲害。
楊富貴把柴火放下,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暗暗的腹誹著,「乖乖啊!這不會比那官老爺還要厲害吧?如果要是比官老爺還厲害,自己組裝真的是冒青煙了!」
李延和早在很多年就學會了察言觀色,他自然也看出了楊富貴在想什麼,但是這並不無傷大雅。
像楊富貴這樣的小人物,對她也構不成什麼威脅,而真正的威脅大概在路上吧!
盧州官路上,一個男子長相出眾,處在眾人中,似那珠玉在瓦石間。男人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透著書卷氣。
但是他與旁人不同,單看身上穿著品綠色的衣服,上面燙著鎏金的紋路,看著透著貴氣。
看著身後的儀仗隊就知道這個溫文如玉的男人,身份沒有那麼簡單,看到那些等在此處的官員便知道了。
等在這裡的官員一個個擦著漢,一個侍從跑了過來,對穿著紅色官服的中年人說到:「三皇子車架,到了。」
李泰安下了車架,笑的溫文爾雅,手裡拿著摺扇,輕輕的扇著,三皇子步態穩健如風,走路時肩膀擺動隨意,無不透出一股瀟洒隨和之姿。
三皇子李泰安並沒有文人書生身上的酸腐氣息,相反三皇子李泰安讓人見到就回心生好感。
見到李泰安你就會以為這是江南水鄉走出來的貴公子,可是三皇子李泰安確確實實是生長在北方的京城。
三皇子的到來,自然是大辦宴席了,儘管如今是多事之秋,可是和這些皇親國戚沒有任何關係。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就在宴會進行了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上菜的婢女,不小心打翻了李泰安的茶杯,茶水就這樣浸濕了李泰安的衣袍。
三皇子李泰安看了那個婢女一下,突然就笑了,對著身後的侍衛說到:「拖下去,杖斃。」
李泰安依舊是笑的溫文爾雅,還是給人那種如沐春風的少年郎,但是也沒有人會忽略這個男人本身的身份。
這種宴安鴆毒的宴會,也給這個像極了江南水鄉的三皇子李泰安平添了萎靡的感。
三皇子李泰安笑著,吟著詩,作著對子看著漂亮的女人在哪裡跳著舞,彈著琵琶。
三皇子李泰安,嘴角一直噙著笑,笑的還是那樣的溫文爾雅,在這張臉上親,這個那一絲絲笑看著並不真切。
這大概就是三皇子李泰安的保護色吧!看著像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則內心深處卻是黑色的,身在皇家這個大染缸,又有幾個人是真正的單純又無知呢?
而宴會結束的時候,三皇子李泰安已經喝醉了,旁邊的僕人非常有眼力的扶著三皇子李泰安。
下人們一點也不敢鬆懈,摔著自家主子了,這條小命也就跟著摔沒了,他們小心翼翼的把三皇子李泰安扶上了馬車。
三皇子年紀不夠,所以並未封王,與他上面的兩個哥哥相比,三皇子明顯遜色很多。
這位懿尊皇子,很明顯,只是維持著自己皇子的尊稱,而永昌帝似乎也沒有關心過這位皇子馬上就可以封王了。
當朝三皇子李泰安,是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他溫文爾雅,像極了文人遷客,所以很多人也都會自動忽略這位皇三子。
三皇子李泰安上了馬車之後,一改之前的沉醉,而是清醒地坐在馬車上,車裡有僕人備好了,醒酒茶。
肖閣絮就這樣靜靜的把把茶杯放在了三皇子李泰安的手邊,三皇子李泰安拿起醒酒茶,不禁苦笑了一下。
對這肖閣絮說到:「閣絮,這茶怎麼是苦的?」
肖閣絮看了一眼茶,對三皇子李泰安說到:「大概是殿下心裡苦吧!」
三皇子李泰安聽到肖閣絮的話,沒有說話,但是臉上難得的沒有出現那絲溫文爾雅的笑容。
可以看出的是三皇子李泰安的心情並不好,三皇子李泰安眯著眼睛撩開了車簾,看著離去的盧州。
聲音有些冰冷,想含著冰碴子一樣說到:「這人身份低賤了,人人都想上來踩一腳,就連那些卑賤的官員也敢拿我開玩笑。」
三皇子李泰安身上撒發著陰冷的氣息,李泰安就這樣倚坐在馬車上,溫文儒雅的臉上散發著暴虐的氣息。
肖閣絮嘆了口氣,將披風默默的給李泰安披上,肖閣絮聲音很平靜,也很斯文,肖閣絮緩緩的對三皇子李泰安說到:「殿下,這次要是能立大功,大概會被封為二品親王。」
「二殿下再有軍工,也是在冠禮之後才封為郡王,而不是親王。」肖閣絮緩緩開口說到,三皇子李泰安眯了眯眼睛。
勾唇笑道,「知我者,閣絮也。大將軍袁司漢快到了吧!我們不要落後才是」。
大雍朝皇子在14歲的時候,已經開始歷練,在冠禮之後,他們開始正式封王。
在尋常百姓眼裡,他們都成為王爺,但是王爺和王爺卻有所不同,一個閑散的王爺和一個擁有實權的王爺是不同的。
除此之外,封號,品級,都會有明顯的差距,而老二他現在就是正二品,聖宣郡王。
雖說只是個郡王,但是它的品階,已經可以和那些閑散王爺平起平坐了,甚至於比他們的地位還要尊貴。
大雍朝的皇室並不少,但是被排除在政權之外的皇室,生活並不怎麼如意,只是每個月拿著那些閑散的月錢和陛下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