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相是

「夏眠，怎麼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李氏看著夏眠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開口，「你到底是誰？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夏眠聽著李氏的話一步一步的走到楚航和司玥的面前，「見過相爺、夫人。」夏眠說著就對著他們恭敬行禮，「相爺應該還記得我吧。」

「你是先夫人身邊的夏眠。」楚航看著夏眠開口道，「當年先夫人離開之後，趙氏不是把賣身契給你們了，讓你們回鄉嗎？如今你怎麼又在臨安？」

夏眠聽著楚航的話，眼睛一下就紅了，「相爺有所不知，我們在回鄉途中遭遇暗殺，除了我，他們都已經死了。」夏眠的嗓音沙啞著，「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臨安，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幫助先夫人報仇！」

「夏眠你亂說什麼呢！」李氏想也不想的開口，「我可從來沒有干過謀害先夫人的事。」

夏眠走到李氏身邊就連續給了她幾個耳光，「先夫人、大姑娘，還有其他兩個人，你欠我們的，你是忘記了，可我卻從來沒有忘記過！」

「夏眠姑娘，那你剛才所言的四姑娘就是李氏的親生女兒又是怎麼一回事？」司玥看了一眼李氏又將目光落在夏眠身上，「若真的是如此，那李氏可就要一命換一命了！更不要說四姑娘還是她的親生女兒。」

夏眠對著李氏笑著開口，「自打夫人被貶下堂之後，老爺素來沒有去過先夫人的院子，又怎麼會再次懷上老爺的孩子呢？李氏，楚嬌是你的親生女兒，才不是先夫人的孩子。」

夏眠輕聲笑起來，「你當年謀害先夫人，如今謀害大姑娘和你的親生女兒，因果循環，你的報應應驗在你女兒身上了。」夏眠說著就笑了起來，「我相信夫人在九泉之下也會安慰的！」

李氏看著夏眠不相信的搖搖頭，「不可能！趙氏告訴我，我的孩子生下來就死了，那個孩子是她從白氏身邊抱給我的，還說要我狠狠地虐待白氏所生的女兒，不可能，這不可能！」

司玥看著身邊的楚航，知曉楚航現在心中定然是非常難受，她上前一步看著李氏吩咐道，「李氏，你說當年是趙氏告訴你這是先夫人的孩子，那如今不如我們就把趙氏帶來詢問一番，你覺得如何？」

「沒錯，把趙氏找來問一問就可以。」李氏說著就鬆口氣，「那就是先夫人的孩子，才不是我的孩子！楚嬌不是我的孩子！一定不是我的孩子。」

趙氏很快就被帶到他們的面前，看見夏眠的那一幕，趙氏眉頭緊蹙，幾乎想也不想的開口道，「你這個賤人怎麼還活著，你不是死了嗎?」

「你都沒有死，我怎麼可能會死呢？」夏眠看著趙氏嗤笑著開口，「我還要看著你得到應有的下場，好給夫人報仇呢！」

趙氏想要撲上來給夏眠一個耳光，卻被身後的侍衛緊緊地按住身體，可是他的口中卻咒罵著惡毒的話。

「趙氏，你告訴他們楚嬌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她是白氏的孩子！」李氏看著趙氏彷彿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開口。

沒有得到趙氏的回答，李氏迫切地開口，「趙氏，你倒是告訴他們啊！告訴他們楚嬌不是我的女兒。」

趙氏看著李氏瘋癲的模樣，笑了出來，她盯著李氏看了半晌，輕笑著開口，「不好意思啊！李氏，其實四姑娘就是你的親生女兒！」

趙氏抬眸看向李氏繼續開口，「當年就是因為我察覺你有背叛我的心思，我才故意將四姑娘說成是先夫人的女兒，我怎麼會想到你竟然能夠如此虐待親生女兒呢……」

趙氏的話還沒有說完，李氏就上前和趙氏扭打在一起，站在趙氏身邊的侍衛也完全沒有想要出手幫助的意思，至於楚航和司玥更是冷眼旁觀這一幕。

趙氏養尊處優這些年，哪裡是李氏的對手，以至於最後趙氏髮髻散亂、衣衫不整地狼狽坐在一邊，她的臉上還有好幾道鮮紅的血痕。

「你這個騙子！你一定就是個騙子，楚嬌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李氏說完又給趙氏幾個耳光，一直到楚航出聲，兩個人才停止了這樣一場鬧劇。

「說吧，當年是如何謀害先夫人，如今又是如何謀害嫣兒和四姑娘的。」楚航看著她們神色平靜，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

「就是因為白氏害死了我的女兒，我才要殺了她給我的女兒報仇！」李氏看著楚航面露悲戚，「如果不是白氏，我的女兒又怎麼會死呢，既然我的女兒死了，我就要她和她的女兒陪葬！」

李氏瘋癲的樣子，讓楚航上去再次踹了她一腳，「毒婦！」

「趙氏一直告訴我，楚嬌不是我的親生女兒，為何，為何要在今日告訴我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李氏說著說著眼淚就流出來，「如果她是我的親生女兒，那我這些年都做了哪些事情？」

「相爺，其實夫人身體一直都很健康，如果不是李氏和趙氏給她下毒，夫人也不會那麼早就死去，大姑娘也不用在老宅辛苦生活這麼多年。」夏眠說著就紅了眼睛。

「當年我那麼喜歡老爺，在知道老爺將先夫人貶下堂之後，我就準備送一份大禮給老爺，老爺也覺得先夫人之死是我造成的嗎？」趙氏看著楚航面上帶著笑容，「明明老爺也希望先夫人死掉的啊！」

「她是我的髮妻，是為我生兒育女的妻子，我怎麼可能會希望她死掉！」楚航說著就對著趙氏踹了一腳，「當年要不是你攛掇老夫人，我又怎麼可能提升你為相府女主人，可你看看你都做了哪些事？」

「你謀害夫人，謀害嫡子嫡女，讓我相府後繼無人！」楚航說到此處直接提起了趙氏的衣領子直接扔了出去，「你這種人怎麼配留在相府！」

楚航站在趙氏的面前狠狠地碾壓著她的自尊，將她所有的尊嚴全都踩在腳底，肆意踐踏！

「老爺，你不要生氣了。」司玥走到楚航面前握住他的手腕，「如今大姑娘尚未蘇醒，四姑娘又去了，等到大姑娘醒來后再商議這些事。」

楚航轉頭看向司玥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好，等到嫣兒蘇醒之後再言其他。」

楚航又將目光落在趙氏和李氏的身上，李氏如今也是披頭散髮，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狼狽，她坐在那裡不知在思考何事。

就在司玥正要開口時，就看見楚嬋、楚嫻二人帶著太夫人一同抵達嫣然閣的，楚航神色淡漠地瞥了一眼楚嬋二姐妹，伸手扶住太夫人手臂，「娘親，你怎麼來了？」

「發生何事？以至於如此喧嘩？」太夫人說著就將目光落在趙氏和李氏二人身上，「他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個個都是如此模樣？」

太夫人說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司玥，「你如今是相府的女主人，豈能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對我們相府都不好。」好似非常看不上司玥似的。

「娘，是趙氏和李氏自己作妖和夫人無關。」楚航看了一眼太夫人神色淡漠，「他們二人下毒謀害先夫人，如今又謀害嫣兒和四姑娘，按律當斬！」

趙氏看見太夫人的身影，趕緊爬著前去拽住太夫人的衣角，「婆母，當年謀害先夫人的事情也有你的一份，是你自己說先夫人不應該阻礙相爺的發展，我才聽從你的吩咐去謀害先夫人的。」

太夫人在聽見趙氏說這句話之後，一下就將她拉開了，「胡鬧！我何時讓你去謀害先夫人，是你自己見不到先夫人存在，所以才肆意謀害！與我何干！」

楚航聽著趙氏的話，將目光落在太夫人的身上，太夫人的為人楚航再清楚不過，他們身為母子，當年太夫人到底又多不喜歡白氏，他心中也甚是清楚縱然心生厭惡，可那好歹也是他的髮妻，他還不至於想要他的妻子死於意外。

「你這是不相信為娘？」太夫人看著楚航有些面色不虞，「她是我的媳婦，我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她？」

楚航沒有再去看她面上的神色，而是將目光落在趙氏身上，而後又落在李氏的身上，半晌才緩緩吩咐道，「把他們送到府衙處，把他們所犯罪的事情一一交代，若是需要本相親自出面也可。」楚航說著就對著侍衛擺擺手，「下去吧，我不想要再看見他們二人。」

楚航頓了頓之後很快就走進房間寫了兩份東西遞到他們二人的手中，趙氏和李氏低頭望去就看見上面寫著兩個字「休書！」

「老爺，你這是要休了我？」趙氏看著楚航一臉不相信的開口，「老爺，你怎麼能休了我！我可是你的妻子，是為你生兒育女的女人啊！」趙氏說著還想要去楚航的身邊，卻被楚航嫌棄的踢開。

「爹！娘這些年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操持家務，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娘親？」楚嬋看著楚航想也不想的開口，「楚嫣是你的女兒，難道我們就不是你的女兒了嗎？而且誰知道楚嫣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楚嬋的話還沒有說完楚航直接一個重重的耳光就扇了過去，因為下手重楚嬋的唇邊溢出了血跡，楚嬋捂著臉抬頭看向楚航。

「你們若是想要跟著她離開也可以。」楚航看著她們神色鎮定，「若是繼續想要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就給我閉嘴！」

楚航沒有再去看楚嬋、楚嫻面上的表情，而是將目光落在他們二人身上，「今日我休了你們，因為你們心腸歹毒、謀害嫡子、嫡女，從今以後你們和相府再無瓜葛！」

侍衛很快就讓趙氏和李氏消失在他們的面前，李氏被拖走的時候，口中一直在喊著，「為什麼，為什麼！」

等到李趙二人消失之後，嫣然閣的院子在徹底地安靜下來，楚航看著老夫人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叮囑老夫人好生休息，似乎也不願意與他多說話的樣子，至於楚嬋、楚嫻早就在趙氏被帶走的時候，跟著趙氏他們一起離開了。

「老爺，大姑娘福大命大，定然會性命無虞。」司玥說著就去握住楚航的手，「她是你的孩子，定然也會和夫君一樣長命百歲！」

楚航抬頭看著司玥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是不是在沒有嫁給我之前，也覺得我是一個負心涼薄之人？」

楚航低著頭不知想到何事，「她是我的髮妻，我本布衣出身，當年有幸被髮妻相中一見鍾情，我自是不會辜負髮妻一番情深義重，努力科考靠著岳丈的提攜一點一點的走到現在，當年靜候之事，我本想要全力保全靜候一家，可誰知她竟然自請下堂，還說配不上我……」楚航的聲音越說越低，越說越低，低到最後就連司玥都聽不清楚。

楚航究竟是否喜歡先夫人，司玥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們年少夫妻、鶼鰈情深，也曾在臨安被傳為一段佳話。

楚航正欲開口就聽見麝月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老爺、夫人，姑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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