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堪入

楚嫣和鳳瑾暄出現在牢房裡時，就看見趙氏一個人被關押在牢房裡，至於趙添早就被安排好的獄卒清場了。

趙氏最近看上去氣色好了不少，整個人都透著幾分紅潤。

「好久不見，趙姨娘。」楚嫣看著趙氏眉眼間帶著些許笑意，沒有得到趙氏的回答，楚嫣繼續開口，「不對，如今應該稱之為趙氏了，畢竟父親已經把休書給你了。」

「楚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趙氏看著楚嫣咬牙切齒的開口，「白氏是個賤人，你也是個賤人！楚嫣，總有一天我會再次把你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躪。」趙氏說著就抄著手邊的磚頭對著楚嫣就扔了過去，「楚嫣，你不得好死！」

「如今你也只能逞口舌之快罷了。」楚嫣不怒反笑，「你當年把我送到老宅，多虧了你，才能有如今泰然處之的我。」楚嫣的手輕輕一揮她就走到了趙氏牢房裡。

瞧著往後瑟縮的趙氏，楚嫣輕笑著開口，「趙氏，你這是為何？難不成你以為我無法進入這個地牢嗎？」

楚嫣也不給趙氏開口的機會，而是繼續開口道，「趙氏，你這些日子應該過得很開心吧！畢竟也有人好好地疼愛你呢。你說若是父親知道這一幕該會如何？」

她的語氣微微揚著，聽上去帶著幾分愉悅，「你之前口口聲聲說想要楚嫻成為太子妃，奈何她有一個你這樣的娘親。」

看著衝上來想要毆打楚嫣的趙氏，站在旁邊的鳳瑾暄想也不想地抬腳就踹了出去，撞到牆上的趙氏悶哼一聲。

「楚嫣！」

趙氏想要再次撲向楚嫣，卻仍是被鳳瑾暄一腳踹了出去，趙氏狼狽地趴在地上，仰頭看著他們兩個人。

「楚嫣，你不會忘記你馬上就要成親了吧，孤男寡女，你怎麼能夠和這樣一個人在一起，若是被那個短命鬼知道，你以為他還會娶你嗎？」趙氏惡狠狠地瞪著她，好似要將她千刀萬剮。

「趙氏，好久不見，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鳳瑾暄的聲音透著幾分嘶啞，那是被火灼傷后所留下來的後遺症，縱然鳳瑾禾醫術高超，卻也無法將他的聲音恢復。

趙氏聽著鳳瑾暄的話抬頭看向他，一雙眸子里透著幾分震驚與驚懼，好似看見了鬼一樣。

鳳瑾暄上前一步掐住趙氏的下頷，「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我。」他也不給趙氏開口說話的機會，而是繼續開口道，「也是，你怎麼會忘記我呢？畢竟當年那麼希望我們死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忘記我們呢？」

「楚昊……你沒死？」趙氏結結巴巴地開口，顯然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她想要掙脫鳳瑾暄的禁錮，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擺脫。

「拜你所賜，我如今還活著，以這副尊容從地獄回來向你復仇。」鳳瑾暄說著就一下掐住趙氏的喉嚨，「趙氏，當年的你一定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你到底是誰？」趙氏艱難地開口，「你不是楚昊，楚昊當年已經死在那場大火里了，那個屍體明明就是……」

趙氏不知想到何事，猛地抬頭看向鳳瑾暄，「到底是誰救了你，到底是誰救了你！有人竟然能夠從那樣的大火中救下你！」趙氏面色帶著瘋狂，她伸手想要去抓鳳瑾暄的面容，可卻被鳳瑾暄緊緊地扣住喉嚨動彈不得。

「楚嫣、楚昊，你們都不得好死！當年白氏不是我的對手，如今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趙氏神色艱難地開口，「我的女兒楚嫻會成為未來的太子妃，而你只是一個寡婦，寧王就是一個短命鬼，你永遠都比不過我的女兒！」趙氏說完就放聲大笑。

「太子妃？」楚嫣的語氣微微上揚，「因為你這個娘親，無論是楚嬋還是楚嫻都無法嫁入皇室，更不要遑論太子妃之位了。」楚嫣想到今天的月色，「怕是在夢裡的太子妃吧。」

趙氏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兩個人，口中不斷地辱罵著他們，哪怕已經被鳳瑾暄掐得無法開口，她也不願意停止。

鳳瑾暄鬆開趙氏之後，趙氏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楚嫣走到趙氏身邊輕笑著開口，「趙氏，你以為這樣一幕是誰安排的？如今你的確日子過得瀟洒些，可若是一個月之後呢？」楚嫣在趙氏的耳邊小聲說了一些話。

看著趙氏扇過來的耳光，楚嫣想也不想地就後退一步，她的面上帶著盈盈笑意，「當年我娘是怎麼死的，我會千倍萬倍地從你身上討回來。」

楚嫣也不給趙氏開口說話的機會，而是繼續開口道，「我不會讓你死！死有何難？痛苦得是生不如死！

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會成為寡婦嗎？寧王就是個短命鬼嗎？我告訴你寧王會好好活著，活得比你還長！

真的到了那一日，我在用你的項上人頭去祭奠我死去的娘親！」

「楚嫣你是惡魔，你就是惡魔！」趙氏指著楚嫣開口，「你不是楚嫣，你是惡魔，白氏那麼善良，你卻如此心狠手辣，你根本就不是白氏的女兒，你根本就不是楚嫣！」

「溫柔善良？」楚嫣念了幾遍，一雙眼睛變得通紅，「在老宅的那些年我就知道溫柔善良沒有用！只有心狠手辣才能將所有的人都踩在腳下！」楚嫣說著就伸手去掐住趙氏的喉嚨，當即就從袖子里掏出一粒藥丸扔進她的嘴裡，「趙姨娘，你放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趙氏想要將楚嫣給她吞下去的藥丸吐出來，可她的動作卻加速了她吞咽的速度，趙氏吃力地甩開楚嫣的手，「楚嫣，我爹不會放過你，我女兒也不會放過你！老爺也不會放過你！」

楚嫣捂嘴輕笑，「我爹？」她看著趙氏擺擺手，「趙氏，事到如今你還不了解他的性格嗎？在他的眼中素來只有權力，我們不過都是他謀權的棋子罷了，如今你對他而言不過是一顆廢棋，你覺得他還會正眼看你嗎？」

楚嫣露出一個甜美笑容，「我都忘記告訴你了，上次母親想要來找你時，正好看見了那不堪的一幕，你覺得如今父親會知道這件事嗎？」

迎著趙氏的目光，楚嫣繼續開口，「你覺得他會不會對楚嬋、楚嫻的存在產生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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