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教授,注意師德師風
房東老闆娘追到了廁所門口,十分討好地沖她「商量」道:「白白啊,以後給咱小俊牽個線搭個橋,也讓付教授關照關照如何?」
哎呀,我的娘!你家的肥小子今年才讀小學四年級好不好?
不過——
米白白腦袋瓜子一轉,脫口而出:「這個嘛,好商量!不過下一年的房租你是不是就減免我的了呢——」
「哦霍,我想起了,我爐子上還燒著水呢!」房東老闆娘轉身向火箭一般射走了。
哈哈,一說到錢這婦人不親熱了!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啊!
米白白得意洋洋地從廁所里鑽了出來,滿臉都是壞笑。
……
「嘀嘀——」樓下的鳴笛聲震耳欲聾,處於睡眼矇矓狀態中的米白白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樓下開車的,無恥!
她用被子蓋住頭打算再做她的黃粱美夢。
「咔嚓——」是打開門鎖的聲音,緊接著,像野獸般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響。
雷公來了么?
雷公來了也不能阻擋米白白睡覺的腳步。
不過,米白白的被子突然被掀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哭喪的臉——
「白白大爺,你的付教授來請你去上課了!去上課!去上課!」
朱小俊那張胖臉就像死了娘一樣哭喪著:「白大爺,你知不知道我昨天複習功課有多晚,你忍心打著付教授的幌子借刀殺人嗎?」
朱小胖苦大仇深地朝著她直翻白眼。
「你小子又想打什麼歪主意?」米白白咕噥了一句,沒有睜眼,「是你媽殺你,又不是我殺你。」
「我哪裡還敢打什麼歪主意嘛?我媽昨天下午發現我躲在你這裡吃零食以後,把我揪回去複習功課到半夜,說是我吃了多少熱量進去就要消耗多少能量出來。而且我媽還說,從小不努力,長大了就像你這樣被老師追到家裡來教育。」朱小俊委屈地向她控訴到。
卧槽,敢情我的零食還把你喂錯了!
「滾出去!」米白白低吼了一聲,還是沒有睜眼。
不過——這小子剛才說什麼——付教授請我去上課——
什麼意思?
她慢慢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撓了撓頭,這才突然驚醒,兩手叉腰喊道:「小子,你怎麼能隨便闖進大爺我的閨房呢?」
對了,這小子居然打開了我的房門……準是他老母給他的鑰匙。
你都大爺了,還閨房啊?
朱小俊又朝她翻了一個白眼。
「付教授本來說要自己來的,媽媽說不合適,就叫我來了。現在什麼都別說,您老人家快去上課吧,求您老人家大發慈悲,讓我再睡個回籠覺好吧?」
朱小俊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爬上米白白的床,還一腳把她踹下床去,然後掀起被子蓋在身上,恬靜地進入了夢鄉。
「吔,你小子要造反了嗦!」米白白怒吼:「敢動你大爺!」
米白白本想連人帶被子裹著將這頭小肥豬扔進廁所里去的,但看他睡得如此安詳,就一咬牙放過了他。
好吧,咱就這一個可以隨便打鬧唆使的朋友了,原諒他的無知吧!
都是那個付……
付教授!付叫獸!
全是你惹的事!
米白白心裡狠狠地講出這個名字,打心眼裡憎恨這個叫獸。
從客觀角度講,付教授的負責任是難能可貴的,但以現實角度講,似乎太負責到家了。
你說這個付教授,我惹了你嗎?我他媽與你有仇嗎,你天天盯著我?
米白白心不甘情不願地洗漱完畢,喝了口水壓壓驚,這才慢悠悠地走下樓。
下樓的第一眼,她瞥見的是華麗的勞斯萊斯汽車,當然,還有華麗麗的付教授。
那個此刻被米白白深惡痛絕的顧叫獸正倚靠在拉風的汽車上,賺足了早起的人們的眼球。
這哪有一點點的教授風範?
教授不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嗎?
噗——這位付教授好像只有傳承了后一句詞。
「付教授,您大老遠地跑來幹嗎?」米白白在付雁南的注視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教授,注意師德師風!
「帶你上學啊。」付雁南拉開車門,之後又附加了一句,「避免你再次遲到,主要是我順路。」
天啦,他順路?
沒安好心吧?
尼瑪,我米白白果然天生麗質啊,隱藏得這麼好都還是要被臭男人門覬覦窺視,卧槽!
米白白從坐進車裡就覺得天昏地暗,可想而知,未來的日子,會被姓付的這隻叫獸天天順路「照顧」得有多厲害呀!
付雁南穩穩地開著車,把三明治丟到米白白的懷裡,打開話題:「你為什麼不住學生宿舍呢?」
米白白打著「不吃白不吃」的旗號,大口大口地啃著三明治,嘴裡還不時發出憤憤不平的呢喃:「還不都是校長那丫的把學校公寓建設得那樣好,各地的學生就沖著學校高級的衛生設施來的,我這麼個小女子,怎麼能搶得過幾百個彪悍的女漢子們……」
謊言,絕對是謊言。
米白白怎麼可能對他說實話呢?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隨便聊天交心的地步吧?
「是挺彪悍的。」付雁南說著,調整了前方的後視鏡,讓米白白生動的吃貨表情盡收他的眼底。
汽車剛停下,米白白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她已經忍了很久,付叫獸這廝在路途中一直從上往下,從下往上,流連於她身上無數遍。
果然是豪門二代啊!果然上了狼車啊!
師門之恥辱!
米白白在微風中拉了拉衣領走進了教室。
「咦?」又是一個語氣詞!
來自林同學——
想都不用想,是兩眼瞪大,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的林秋雪同學,此刻她的目光正透過眼鏡片,驚愕地打量著米白白。
林秋雪靠在椅背上,推了推眼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哲學家的氣息:「地理專家果然說得沒錯,今天海嘯地震多得可以吞噬整個地球,連米白白你這個外星人都早起面對地球危機了。」
而米白白整個人像蔫了的黃花菜,癱軟在課桌上。
「你這是怎麼了?」林秋雪問。
米白白迴光返照般忽然笑了起來,笑得林秋雪一愣一愣的。
「也不知道誰出賣了我的情報,把我家的住址告訴了那個付叫獸,唉呀媽呀,我如今這凄涼的頹年啊,就是被他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