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法界圖

這樣過去了兩天，兩人吃飽喝足除了干那事外，黃善有《太乙神數》和《青囊秘纂》可以看，倒是能消磨時間。林靈毓看不懂那玩意兒，這就有點無聊了，這裡除了他們兩個外還有鬼魂，可這些鬼都是被沙虺抹去了自主意識的傻鬼，也不能陪她聊天。

林靈毓心慌慌的，又騎到黃善的腿上扭動了起來，「黃善，這也太無聊了，再待下去我可能會發瘋的。」

「待我想想啊！」

黃善扔掉了手中的書，拍著腦門想了一會兒，很快就想到了趙振華，只是這個傢伙雖然是鬼，可也是一個男的，讓他出來陪林靈毓似乎不妥，自己的女人怎麼能讓其他的男人安慰呢。

否定了趙振華后，黃善把師父留給自己的青布包裹打開，將裡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占卜預測秘籍《太乙神數》林靈毓看不懂，風水醫典的《青囊秘纂》她更看不懂。剩下的東西有一個銅鈴、一個龜甲、一把金錢劍、一個一把攥的住的小葫蘆，還有一個金光燦燦的靈龜甲。

「御姐，這些玩意兒你拿去玩兒吧！」

林靈毓也是無聊透了，抓起銅鈴搖動了起來，發現竟能用鈴聲控制鬼魂和殭屍，就連缺胳膊斷腿的屍體都能給搖晃起來，這下可算是找到事幹了。

又過了兩天，她右手抓著金錢劍，左手搖動銅鈴卻是訓練出了三隊陰兵，一隊屍魔、一隊厲鬼、一堆妖怪。只是這三隊陰兵都沒有自主的意識，聽話倒是聽話，可令行禁止也有點乏味，很快就失去了興趣。

扔掉了銅鈴和金錢劍，她又研究起了小葫蘆和白塔寺得到的那個金色的龜甲。小葫蘆表面包漿油光鋥亮，看來曾經被人經常把玩兒，只是葫蘆並沒有開口，從藤上摘來后還留著一厘米左右的藤蔓。

黃善在得到這個小葫蘆后，也沒有在意，更沒有研究過，還以為就是個無聊時把玩兒的玩意兒，就一直在包裹里扔著。

林靈毓舉起小葫蘆，放在耳邊搖晃了起來，裡面傳出嘩啦啦葫蘆籽的聲音。她以前也當過兵，而且是特種不對的偵察兵，好奇心還是很大的。見這小葫蘆沒有開口，便對裡面的葫蘆籽產生了興趣，不斷的搖動葫蘆想要計算出裡面有幾顆葫蘆籽。

黃善見她找到了事干，也是落得清靜，專心的看起書來。

就這麼過了七八天，林靈毓終於計算出了葫蘆內有幾顆葫蘆籽，興奮的跑到黃善的身邊，說道：「黃善，我聽出這裡面有幾顆葫蘆籽了，你把那個鏡子拿出來，我照一下看看對不對。」

晉鏡一直被黃善貼身收著，為的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到鏡子的動靜，若是沙虺大師回來，這晉鏡應該有反應才是。

「給你！」黃善拿出晉鏡交給了林靈毓。

晉鏡又叫肝膽鏡，照出的人像是倒立的實像，用手捂住心口還能照出人體內的五臟六腑和血管經脈什麼的。可是這照物體的內部還是頭一遭，林靈毓也不嫌麻煩，用手指壓住小葫蘆的一點點的試驗，最後還真被她找到了葫蘆的罩門，手指壓住罩門后，晉鏡便照出了葫蘆的內部。

可一看之下，頓時就嚇住了，這小葫蘆內不僅有葫蘆籽，還有兩個小孩子，一男一女，兩個小童子。

「黃善，你快過來看看，這葫蘆內有人。」

黃善聽到叫聲，急忙過去看，卻是發現葫蘆內真的有兩個小童子，小男孩兒十一二歲的樣子，小女孩兒八九歲，長的倒是眉清目秀很是漂亮，就是倆孩子眼神很不對勁兒。

那男孩兒一臉的冷峻，雙眼寒光閃爍。女孩兒則是有點呆傻，痴痴獃呆的。

林靈毓欣喜不已，扯住黃善搖晃了起來，「這是幾個意思，不都說是葫蘆兄弟嗎？怎麼還出來個小女孩兒，嘻嘻，不過我喜歡，你快把他倆給弄出來。」

「我，我不知道怎麼弄他們出來。」

黃善的師父給他這個葫蘆的時候並沒有留下咒語，或許連他師父都不知道這葫蘆是個寶貝，就一直當是玩意兒了。

「那把它砸掉算了，要不我用匕首開個口也行。」

「別，這也太莽撞了，讓我找找看。」

這青布包裹是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傳下來的，到頂頭的祖師爺叫王守一，外號王癩頭。關於祖師爺的事迹黃善基本上一點都不了解，太乙神數和青囊秘纂都是王癩頭撰寫的，可上面並沒有他自己的傳記，記載的都是功法秘籍。

青囊秘纂上倒是有不少的咒語，黃善開始一條條的研究，看看有沒有一條是對應小葫蘆的。林靈毓則是依舊拿著晉鏡在照著小葫蘆玩兒，裡面的兩個小童子一直都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有動過，但活靈活現的樣子絕對是真人無異。

就在林靈毓將晉鏡變大，照向葫蘆的時候，突然就發現葫蘆上竟然雕刻著幾行小字，要不是放大了看，還真看不到這行字。

「黃善，你快來，看看這上面寫的是幾個意思？」

黃善扔掉書，過來后將字再放大，發現卻是一首小詩：太乙明察乾坤數，福禍流轉天地間。文昌秀度造化機，明慧通宇暢人和。天地不仁遣罰臨，功德業力殘缺魂。泰一九宮冥河岸，靈鰲潛淵百轉回。葫中七籽七曜星，七九善行總歸真。

林靈毓聽不懂，黃善卻是懵懵懂懂的似乎明白似乎不明白。不過其中的幾個關鍵詞倒是跟自己有很大的關係，太乙、冥河、靈鰲、葫蘆、七曜、善行、歸真。

靈鰲潛淵不會說的是自己體內的嬰兒和那個金色的龜甲吧！想到這裡，黃善控制體內的嬰兒離開了身體，有拿起那個金色的龜甲，讓嬰兒鑽到了龜甲內，一道道的彩光閃過，那小嬰兒竟然與龜甲融合到了一起，變成了個忍者神龜，後面更是長出了一個尾巴來。

嬰兒的頭更是變得疙疙瘩瘩，嬰兒的靈智是黃善分出去的意識，對身體的變化感受最實在。原本這個鬼嬰是有形無質的，在與龜甲融合后，卻是從那龜甲上吸收了血肉有了實實在在的身體，那龜甲的精華被吸收后也變成了花紋融入了嬰兒的身體上。

嗡！

黃善的腦袋一陣眩暈，眼前也是冒出了無數的金星，隨後就失去了跟嬰兒的聯繫，等他恢復過來后，那嬰兒卻是對著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嗖』的一下身化流光又鑽入了他的體內。

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海量記憶湧入腦海，黃善也暈了過去。

穿越記憶的海洋，黃善就像一個旁觀者，體驗了王癩頭的一生，到了最後他甚至懷疑自己就是王癩頭，這代入感太強了。只是他本身的記憶也非常的刻骨銘心，在王癩頭被天雷劈死之後，很快就恢復了意識。

「好險，想不到這個嬰兒竟然是祖師爺本人。」

黃善醒了過來，完全接收了王癩頭的記憶后，已經不用再看什麼《太乙神數》和《青囊秘纂》了，這兩本書就像是自己寫的一樣。

當然也清楚了那個葫蘆的來歷，更知道了使用的方法，這個葫蘆並不是道家的法器，而是佛門的。

「一念之心，全真成妄，全妄即真，不變隨緣。不念佛界便念九界，不念三乘便念六凡，不念人天便念三途，不念鬼畜便念地獄。在凡有心不能無念，無念心體惟佛獨證，自等覺還，一念而起，必落十界，更無念出十界外。」

「十法界圖，開！」

黃善念了一段經文，隨後一聲爆喝，那小葫蘆周身泛起彩色的流光，裡面的兩個童子一個乘黃色彩光，一個乘綠色的彩光流轉到了葫蘆外面，兩個跳落地面，迎風便長，小童子變成了一個小小少年，童女也變成了個小姑娘。

就在這兩個童子出來后，黃善突然就產生了一個念頭，隨即便將自身體內的那個忍者神龜的嬰兒召喚了出來，給扔到了葫蘆內，緊接著有把拐棍兒里的趙振華也給扔了進去。

「十法界圖，合！」

葫蘆上的彩光消失，又變成了一個小葫蘆。

林靈毓抓住葫蘆又仔細的看了一番，卻是沒有看出什麼來，不過還是說道：「黃善，我感覺這個葫蘆似乎是來自更高緯度空間，這讓我想起了克萊因瓶。」

「或許吧！這個太深奧了。」

黃善也是似懂非懂，從剛才的那一段經文中，他似乎悟到了一點點精髓，宇宙天地中有許多世界，身處哪個世界是由人的念頭決定的，在凡有心，有心不能無念。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念頭不通達，遇到障礙而生的。比如身前有一塊石頭，便是心念延伸出去時的障礙，這就是雜念，雜念多障礙就多，雜念少障礙就少。

這十法界圖就是跨越世界的經文，『無念心體惟佛獨證』說的是，想要通達十法界，只有念佛一條道路。

別的還比較客觀，就是這個『惟佛獨證』讓黃善感覺有點迷信，甚至產生了反感。

黃善將那個小葫蘆掛到了自己的拐棍兒上，這才瞪眼看向那兩個小童子，「黎青囊，王紫霜，你們兩個可願拜我為師？」

「你？你不是我師父轉世之身？」黎青囊滿眼疑惑的看著黃善，感覺這個人又熟悉，又有點陌生。

王紫霜拽了一把黎青囊，指了指黃善拐棍上的小葫蘆，說道：「師兄，他不是父親，剛才進入葫蘆的那個嬰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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