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好看的男人有點上頭
王永京就是再蠢也聽出這話里的火氣了,頓時面紅脖子粗,急急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走歪路……」
林月初瞪他:「在你眼裡,月初就是那種人?」
王永京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話不經大腦,頓時慌得手足無措,連連道:「不是,不是,是我不會說話。」
眼見林月初轉身要走,忙又攔住她,小心翼翼的問:「你在石林里不會迷路?」
生怕又惹了林月初不快,不等她應聲,又連忙道:「我信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且等等,我這就去找元滿兄來跟你細談。」
掀了帘子進後堂,還又不忘叮囑一句:「你哪都別去,且等等。」
林月初目光沉了沉,以她對王永京的感覺,是很不喜這人的,可為了錢到底還是沒動,她是來賣豬的,也犯不著跟銀錢過不去。
王永京去得快,回來得也快,一道來的,還有個衣衫不整,打著哈欠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顯然是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的,面上的不耐一覽無餘,人往櫃檯后的板凳上一靠,就道:「永京,我說過很多次了,入貨這種事情,你不用叫我的。」
王永京有點不自在的搓了搓手:「元滿兄,是我們村的姑娘,有兩頭豬想賣……」
金元滿一聽是王永京同村的姑娘,頓時精神一震,又見王永京面色通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哦哦,原來是同鄉啊,姑娘叫什麼,你家養的豬多大了……」
金家在江州也算排得上號的富商,金元滿此人讀書不行,但在人情世故上很有一套。
他跟王永京交情好,秉著要給好兄弟作臉,沒多會跟林月初說好整豬的價錢,又商定兩日後帶人去石頭村拉貨結賬。
承了王永京的人情,林月初手裡的兩頭豬賣得異常順利,臨走前就拋卻那些反感,好生把人謝了一回。
王永京好不容易褪下的紅潤,頓時又燒到面上,慌亂的擺手:「不用,不用……」
那模樣似個鐵憨憨一般。
林月初怒懟王永京,卻沒有收到系統的獎勵。
系統道:「王永京對宿主沒有惡意。」
反擊了對自己有惡意的,就會產生武力值,不管對方有沒有惡意,只要傷了人就要扣武力值。
林月初就問:「那魅力值是什麼?」
系統答:「與人為善。」
與人為善?那武力值是伸張正義?
呃,這尷尬的設定。
設定尷尬不尷尬的,系統也無所謂,它更關心的是養豬場什麼時候開始建。
林月初見它三句不離豬,就打商量道:「你賒本養豬寶典給我吧,我學下怎麼養豬。」
系統悄無聲息地裝死去了。
正事辦完了,林月初繞到西市買了些米糧,抓了只雞,並一些這時候能買到的素菜。
路過賣糖果蜜餞的鋪子,想了想,又買了兩包糖蓮子。
一包給林家寶當零食,一包給宋元清送葯。
等回到石頭村那破茅草屋時,太陽正曬得厲害。
林月初累得直喘氣,把背簍往地上一放,喊了兩聲便宜弟弟,但無人應她。
想著林家寶可能是餵豬去了,只得認命的找了條麻繩把母雞栓在陰涼處,又將米糧蔬菜都搬進廚房先放著。
這才揣了包糖蓮子進屋,順便看看那位惹不起的病號有沒什麼需要。
正屋的房門虛掩著,林月初敲了敲:「養傷的大哥,方便嗎?我要進來了。」
聽見裡頭一聲悶哼,她就當應了,很自然的推門而入。
宋元清褪了上衣,筆直的坐在板凳上,抬眸與她對視。
作為一個成年女性,林月初錯愕過後,目光很自然的落到宋元清身材上。
他這人看著又高又瘦,但卻是個穿衣顯瘦,脫衣顯肉的類型。
夏日天熱,汗如雨滴,配上那張好皮相以及呼吸間起伏的胸膛,不過寥寥幾眼,就讓人上頭。
甚至還想上手。
宋元清長這麼大,還是第一回被個小姑娘眼都不眨一下的看這麼久,冷冰冰道:「看夠了嗎?」
林月初嘿笑兩聲,又依依不捨的看得一眼,這才將目光落到宋元清手上的紗布上,明知故問:「換藥?」
宋元清也不應她,只擰著眉拆掉黏在傷口上染血的紗布。
林月初望著那被紗布裹了一半的腹肌,咽下口水,鬼使神差道:「我來幫你。」
「你會包紮?」宋元清疑問。
林月初卻把油紙包推到他面前,道得句:「給你甜嘴的。」
就出門洗手去了。
片刻猶豫后,宋元清挑開油紙包,沉默了一下,這才捻了一顆糖蓮子含在嘴裡。
太甜了!
林月初洗了手,將染血的紗布拆掉,用趙三爺配的葯汁給宋元清洗了傷口,撒上金瘡葯,最後用紗布包紮上。
她工作后就自己住,後來撿了只貓作伴,那隻貓能力一般,卻賊會作死,經常跟小區里的野貓打架,完了還一身的傷。
林月初的包紮技術就是那會學的,還別說,挺順手的。
傷口在腹部,紗布從腰間繞了兩圈,兩人挨得近了,鼻尖縈繞的都是彼此的氣息。
宋元清依舊坐得筆直,眉眼一垂,正好看到林月初光潔的頸脖,忽然就好奇問道:「你經常這樣幫人包紮?」
林月初給紗布打了個好看的蝴蝶結,應道:「沒有,你是第一人。」
畢竟貓是貓,也算不得人。
宋元清沒再說話,穿上外衫時,瞧見腰間的蝴蝶結,頗為嫌棄的擰了擰眉頭。
……
全村人都知道林家姐弟在後山石林養了豬,有小心思的人昨兒就壯著膽子上山去碰碰運氣了。
不管那石林到底保險不保險,反正剩下的豬是不能再養在那兒了。
林月初最終還是不要臉的從系統那賒了本養豬寶典,午飯過後,拉著林家寶就在院子里用泥巴石頭壘簡易的豬圈。
姐弟兩原先就是把豬養在一處石洞中,用石頭圍上就行,是以對造豬圈也沒什麼經驗可言。
雞飛狗跳地忙碌一下午,也才勉強完成大半。
系統旁觀全程,更加沉默了。
太陽落山後,養傷的宋元清搬了個凳子在屋檐下看熱鬧,見這豬圈搞得亂七八糟的,竟也難得的開口指點兩句。
林月初正燒水殺雞,準備做晚飯,見他說得頭頭是道的,就問:「你是做工匠的嗎?」
宋元清側眸看她,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見底,淡聲道:「算不上,不過是身處絕境之時,有點經驗罷了。」
話音將落,他神色忽然一冷,厲聲呵斥:「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姐弟兩個都未看清他如何出的招,便聽得慘叫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