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扯頭髮輸了
方陶陶撇撇嘴，「你不是躲著我嗎？」
說起這事，秦漢就有點心虛。
一聲不吭地拉著她往外面走，臉上滿是自責。
方陶陶本就是逗他的，見他這模樣倒是有些過不得了。
一把拉住他，「好啦，你不要緊張，其實就是一個小傷口，沒事的。」
秦漢一愣，回頭看向她，「都流血了。」
「真沒事。」方陶陶抽回手，直接把手指放在口中，等不出血了，就讓他看自己白生生的手指，「你瞧。」
她原本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這書獃子，怎會割的特別深。
秦漢卻怔怔地看著她，覺得她這般有些……可愛。
等意識到自己想什麼之後，立刻就紅了臉。
這想法著實有些孟浪！
他撇開眼，「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出去了，我還有些書沒有溫完，我先走了。」
說完腳步匆匆地走了，就是背影瞧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方陶陶噗嗤一笑，這書獃子真是忒有意思。
再說秦漢聽到這銀鈴般的笑聲頓時跑的更快了，正要回房，卻忽然想到什麼，便腳步一轉，往坐在院子里洗菜的盧氏那走去。
他挽起袖子幫忙幹活，低聲道：「我想求您一件事。」
「跟奶奶還說什麼求不求，直說便是。」
秦漢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我想求您去村子里，跟村民們澄清一下方陶陶與我的關係，她並非我買回來的媳婦，我只是見她落難心生不忍，她還是好人家的姑娘，日後……日後還可嫁人的。」
他說著說著便低下頭，強行忽略說到讓她嫁人時心中那點怪異。
「理是這麼個理，奶奶也不是花了銀子就要硬逼著人家嫁你。」盧氏到底了解自己的孫子，「不過漢哥兒，你告訴我，你當真對她一點念想都沒有嗎？」
秦漢一頓，耳根慢慢紅了，但卻吭哧著不肯開口。
盧氏還有甚不明白的，輕輕嘆氣，「你這孩子打小心思就細膩，什麼事情都往心裡藏，可我是你奶奶，我怎會不知道你，那是個不錯的姑娘，你若是真有那個念想，可不要錯過了，莫要因一時顧忌錯過了良人。」
秦漢吶吶低頭不吭聲，但是盧氏知道他聽進去了，也不再多說。
總要給他點時間好好想想。
……
午飯之後，秦漢依然躲著方陶陶，吃完了飯便進屋去了。
方陶陶也沒有追著逗他，她還有其他事情要辦。
手裡頭現在銀子充足，正好今日下午也沒事，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和盧氏打了聲招呼。
就出門奔東邊去了。
只是走到半道，被人攔住了。
為首的正是那日罵她的李薇，身後還跟著幾個姑娘。
李薇一上來也不等方陶陶說話，指著她的鼻子又是一頓唾沫橫飛，「你怎就這樣沒臉沒皮？還住在秦漢家不肯走了，難道真當自己是秦漢媳婦了？」
方陶陶瞧她面對自己和秦漢的兩幅嘴臉，也明白了她的心思。
便故意刺激她，「就算現在不是，以後也有可能是，反正總歸他媳婦不會是你！」
李薇被道出了小心思，頓時惱羞成怒，「你們還看著幹什麼？趕緊給我揍她！今日就扒了她的狐狸皮，看她還怎麼搔首弄姿地勾引秦漢！」
那群人立刻就撲了上來。
一個個凶神惡煞，哪裡有半點小姑娘的樣子？
都跟潑婦似得！
方陶陶一開始還仗著身材瘦弱，左挪右閃，倒也沒吃虧，但是漸漸的就有點雙拳難敵四手。
被幾個姑娘打了好幾下。
有一人的指甲還在她胳膊上留下了兩道紅印子，疼的她直呲牙。
但嘴裡還是不饒人：
「李薇，今日你讓人打我，明日我就去告官，叫你賠個傾家蕩產！」
李薇非但不怕，更是怒了，「給我打，往死里打！」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男子聲音。
眾人一愣停手，卻見一男子急急走來：「你們這幾個姑娘是怎麼回事？怎能這麼多人欺負一個？」
「少多管閑事，趕緊讓開。」李薇怒瞪他，說完就看向那幾個姑娘，「誰讓你們停下來的？繼續打！」
這般目中無人把那男子氣的不輕，可他是男子不便上手阻攔。
想了想，轉身匆匆走了。
李薇得意一笑，「還以為你來了救星，卻不想是個窩囊廢，方陶陶，你今日是跑不掉了，也沒人能救你！」
方陶陶抽空啐了她一口，「你也就會找別人做幫手，有種我們單挑，打不死你！」
一句話就把李薇氣的火冒三丈，「打，往死里打！」
方陶陶又吃了些虧，但對方也沒佔到便宜。
就在她準備下狠手然後開溜的時候，遠處匆匆走來兩人。
起初她還沒有注意到，等人走進了才看到當先的正是秦漢。
他上前直接就把幾個姑娘給推開了，待看到方陶陶髮絲凌亂，嘴角上還有傷痕。
心裡一緊。
再面對李薇的時候，便難以保持好臉色：
「她到底何處得罪你了？你竟下如此毒手，今日你莫走，我定要去官府告你！」
李薇想起他在公堂上的巧舌如簧，臉色就是一白，「我都是為了你好……」
「住口！」秦漢卻臉色更冷，「我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從今以後更不想見到你。」
許是他的臉色實在是太冷太可怕，李薇也不過是個小姑娘，縱然平日里惡毒了一些，可被他當眾呵斥，又害怕他真會把自己送到官府，竟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跺跺腳轉身就跑了。
她一走，另外幾個姑娘也趕緊跑了。
秦漢為方陶陶介紹了報信的人，原來那人是秦漢的朋友陸生，之前見過方陶陶一面，剛好路過此地，見此情景便急忙找了秦漢來。
秦漢看向方陶陶，眼中藏不住內疚，「我來晚了，是我的錯，我應當陪著你的。」
方陶陶現在著實有些狼狽。
但她仰著小臉，黑亮的眼眸熠熠生輝，「不怪你，你這不是來了嗎，你要是不來，我恐怕還要遭點罪。」
「委屈你了。」秦漢抬手想要挽起她散落的髮絲。
可還沒碰到就剋制地收回了手，心中仍然難受。
方陶陶不願意看他如此，趕緊轉移話題，「沒事，我皮著呢，你若是真心中愧疚，就陪我去辦事吧。」
陸生見狀，打趣一聲就放兩人走了。
秦漢這會兒心中愧疚，自然方陶陶說什麼便應什麼。
兩人一路打聽，找到了東邊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