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歷史,我來了
正午十分,溫煦的陽光從窗口透入簡陋的窯洞,土炕之上兩具**裸的**緊緊地糾纏在一起,空氣中充斥著**的氣息。
男人年輕健美,一塊塊光滑結實的肌肉因汗水和運動的關係,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耀著力量的光芒,與他相反得是,女人已不年輕,雖然膚色白皙,但毫無光澤,臉上更是帶著三分菜色,幸得**的緣故,總算泛出些許紅潮,才添得幾分嫵媚。
男人如同猛虎一般上下奮力衝擊,喘息聲聲;女人似波浪一般上下起伏,嬌喘吁吁……
男人就是從三百多年後穿越而來的李英傑,如今李自成手下的偏將。自那晚隨李自成從潼關南原逃脫之後,和劉宗敏、田見秀、高一功、李過、袁宗弟、郝搖旗、劉體純等十九騎躲進了商洛山中。
商洛山,因「商山」、「洛水」而得名,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稱,境內儘是荒山。此處本來就是個人煙稀疏、地瘠民貧的地方,加上連年的大災和戰亂,老百姓逃的逃,死的死,也就更顯荒涼了。
從去年的十多萬人馬,縱橫陝甘川,攻城掠寨,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論秤分金銀到如今的區區十來人在荒山之中東躲西藏,連闖王的旗號也不敢打,恍恍然如喪家之犬,從李自成以下都是灰頭土臉,意志消沉。唯有李英傑卻是心情愉悅,難抑興奮。
首先他沒死,把原來的十八騎變成了十九騎,這就說明他已經成功地跨出了改變歷史的第一步。
其次他在突圍后的第一天,從一條小溪中見到了他如今的面貌,竟與原來並無大變,反而年輕了不少,只是膚色有些黝黑。更令他驚喜的是,這個軀體所原有的騎馬廝殺的本領並沒有因魂魄的改變而改變,反而由於新主人練過武的緣故而更加勇猛,連鐵匠劉宗敏也對他翹起了大拇指。
他們先在洛南石門杜家寨棲息休整后,又聚集到了幾百潰散將士,然後分散到野人溝、麻街、馬蓮峪、熊耳山一帶隱匿,幹些老本行,也就是杆子的買賣。
雖說天寒地凍,生活清苦,但山高皇帝遠,官兵一時也沒來圍剿,總算是安定下來了。
李英傑所在的麻街有幾十戶人家,挑住處的時候,他一眼就看上了身下的這個曹寡婦。這女人雖然荊釵布裙,臉色蠟黃,顯得有些蒼老,但李英傑賊眼有光,一看就知道這是吃不飽,生活艱辛造成的,原本定是個漂亮的小媳婦,假以時日,稍加調養,就會變得水靈起來。於是,就住在了曹寡婦家。
住下之後,李英傑又有了意外的驚喜,這曹寡婦有個十三歲的女兒,雖然也是骨瘦如柴,小臉無光,但那個眉眼長得是那個精緻,絕對是個大美人胚子。
曹寡婦是個久曠了的女人,李英傑的到來,不但給她們娘倆帶來了吃食,讓她們不再挨餓,還讓她乾涸的心開始蕩漾起來。而李英傑本就是個離不了女人的情種,這郎有意,妾有情,沒幾天,這**就燒在了一起。
在這個時代,這個山村,娛樂活動幾乎沒有,對李英傑這個現代人來說,如何打發時間是個苦惱的問題。於是乎,和曹寡婦進行軍民魚水活動就成了他唯一的愛好。
李英傑鼓足最後的力氣,發起了最後的衝擊,曹寡婦呀呀亂叫,已成癲狂之態,隨著李英傑一聲牛嘆,二人同登極樂仙境。
待曹寡婦殷勤地為他全身上下擦拭乾凈,給他端來一杯熱水,李英傑懶洋洋地躺在炕上,喝了一口水,說道:「曹姐,你去把茵兒找來,帶上一些替換衣褲。等到晚上,我帶你們離開這裡。」
曹寡婦應了一聲,開門出去。李英傑開始穿衣起床,他要去找闖王,因為他已經想好自己接下來的路該如何去走。
穿越這種機遇那是萬年難逢,李英傑可不想辜負了老天的這份厚意,他在穿越后的第一刻就已經立下了志向:改變歷史,把滿清統治這一頁在歷史上徹底刪除,讓中國的近代史變得光彩奪目。
問題是該如何去實現?
民主和共和之路那是肯定行不通的,這需要漫長的時間和世界大勢的驅使,如今這個時代,根本就缺乏民主和共和生長的土壤。所以封建社會的性質還是沒法改變,還是需要一個「皇帝」來實現這一切。
一條路是,做一個諸葛亮似的良相,輔助一個「明君」來實現自己的抱負。這樣做的好處是比較省時省力,但李英傑想了半天也沒在腦海里找到一個值得輔助的「明君」。
滿清的皇太極倒是稱得上這兩個字,但這與李英傑的志向完全就背道而馳了,何況這種忘卻祖宗的漢奸行為是李英傑所最為不恥的。
李自成是個梟雄,有抱負,有能力,但只是箇舊秩序的破壞者,本身的局限性使他註定成不了一代開國之主,歷史也證明了這一點。這些天里,李自成對於被俘的官軍和鄉勇以及逃跑的士兵所表現出的殘忍,讓李英傑這個現代人想想都不寒而慄,心中對他原有的好感一掃而空。看來史稱他以殺人為樂是一點不假。
至於崇禎朱由檢那就更為不堪了。史學家一般認為他是個最為勤勉,最具悲劇色彩的皇帝,「無力回天」這四個字,可以概括他的一生。但李英傑並不這麼認為。
一個人處世立命的根本是什麼?不是聰明也非學識,而是自知。
哪種人容易闖下大禍?不是庸才也非天才,而是人才。
一個缺乏自知之明的人才如果起了野心或是處在一個他所不能勝任的位置上,那是要闖大禍的。
而崇禎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才,而他的位置又恰好是普天下最重最重的皇位,於是他的不好色,宵衣旰食,朝乾夕惕,非但沒能使他成為中興之君,反而加速了大明的滅亡。他那貌似「明君」的作為還不如不作為,除了剷除閹黨之外,在關鍵時刻幾乎就沒做出一件正確的事來,否則即使換個像咸豐那樣的昏君來,有袁崇煥、洪承疇、陳奇瑜、盧象升之流的勉力支撐,至少可以苟延殘喘。
在這點上,他倒與老蔣有幾分相似,但老蔣又比他要強,至少還知道要跑。他倒好,在最後還在與大臣們賭氣,結果只能弔死在煤山之上。朱重八地下有知的話,不僅是扼腕長嘆了,而是要捶胸頓足,痛哭流涕了。
既然沒有明君可堪輔佐,那麼李英傑只能當仁不讓地走自己做皇帝這條路了。
確定了奮鬥的目標,接下來李英傑就必須制定出實現目標的方案。他是歷史學博士,首先想到的是歷史上是否現成的例子可以借鑒。
一個一個開國之君想過來,李英傑想到了本朝的太祖皇帝朱元璋。只有這個朱重八出道時與自己目前的處境有所相似,都不是老大,同樣的寄人籬下。
對朱重八的帝皇之路,李英傑是一點也不陌生。別忘了,他的導師可是明史專家。
朱元璋的成功秘訣主要有四點。1、網羅天下名士。如:劉基、章謚、葉琛、宋濂、馮國用、馮勝等。2、恪守「九字方針」。「九字方針」指: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3、打造「鐵軍」。4、打好關鍵戰役。如滅了在武昌稱漢王的陳友諒的鄱陽湖之戰。
想明白了這些,李英傑決定向朱元璋學習,做朱重八第二,用他的辦法來埋葬他所建立起來的大明帝國,來一個「日月輪轉,天道循環。」
學那一定要學像,朱元璋出道時有徐達、湯和、周德興等死黨,而李英傑是孤家寡人一個。所以目前最關鍵的是要找幫手,「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嘛。
但目前身邊的劉宗敏之流都是李自成的死黨,而且年齡都比李英傑大,資格也比他老,所以這些人都成不了他的死黨,要找的話只能去外邊找。
李英傑細細把李自成目前的這段歷史回憶一遍后決定暫時離開此地,去各地闖蕩一番。因為李自成重新起兵要到明年麥熟以後,有近一年時間裡沒什麼事發生,所以也犯不著跟著他們在這裡鑽山洞,吃野菜。到時間差不多了再回來,這裡還是他的起點,李自成還是他的依靠,就像郭子興是朱元璋的依靠一樣。
陸放翁詩云:書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李英傑此次出山,一來是要找一些幫手,把他們培養成死黨,順便認識網羅一些所謂的「天下名士」:二來是四處看看,使自己對這個時代有個直觀的了解,各方的勢力有個正確的認識,以利於將來行動時不至於出現判斷上的差錯。
帶著對未來的憧憬,李英傑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了李自成的居處。
李自成正在看書。突圍時連老婆孩子全丟了,但他隨身攜帶的那幾本書倒是還在,沒事就拿出來看看。這就是李自成與劉宗敏等人的不同之處,也就是他為何能成為大順皇帝的關鍵所在。
「二爸,看什麼書呢?」李英傑隨口問道。
「哦,英傑來了。是《水滸傳》,隨便翻翻。」李自成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李英傑坐下:「這書你看過嗎?」
「看過。」四大名著嘛。雖是野史,有想像誇大的成分在裡面,但不乏史實,正史比較全面、連貫,也不乏刻意修改、扭曲的成分。作為歷史學者,雖有側重,但不看是不可能的。
「你認為宋江這人如何?」
「一介小吏,並無大志。可惜了那些梁山好漢!」
「何為大志?」
「像二爸這般寧死不降,可謂胸懷大志。」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李自成聞言哈哈大笑,一掃臉上的陰霾:「不錯,不錯!英傑不枉是讀過私塾的人,有見識!此次我們算得上是慘敗,依你看,還能東山再起嗎?」
「勝敗兵家常事。沒有敗,也就不會有勝。自古造反,哪有一帆風順的?只要二爸在,闖王之旗不到,如今饑民遍地,到時只要二爸登高一呼,定然是萬眾響應,何愁不能重振旗鼓?」事實伴著奉承,自是動聽無比。
「說得好!真不愧是我李自成的侄兒。」李自成猛地站起來,把大腿一拍。
「小侄有一事要向二爸稟明。」趁他高興,李英傑趕緊開口。
「什麼事?說!」
「突圍出來也好幾天了,二嬸和劉將爺一直沒有音訊,我想出去探探消息。」這應該是離去的最好借口。
聽到提起高桂英,李自成不由得黯然坐下。逃命時顧不上老婆孩子,現在安全了,自然懷念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幸福。
「唉!你二嬸和明遠只怕是……」李自成嘆氣道。
「二嬸吉人天相,劉將爺驍勇善戰,料來無事,可能是藏在某處吧。」李英傑心中清楚高桂英和劉芳亮是逃到了豫南崤函山中藏了起來,但又說不得,只能如此安慰。
「但願如此。英傑啊,難為你的一片心意,你準備何時動身?」在這種時刻,有人願意出頭,李自成自然沒有不願意的道理。
「既然二爸同意了,我今晚就走。」
「也好,夜間便於行事。如今山外官軍團團圍困,盤查甚嚴,你可要千萬小心。」
「是,謹遵二爸吩咐。」
接著二人像地下工作者一樣制定了接頭的地點和方式。這可是必須的,等李英傑回來時,李自成他們誰知道又會躲到哪個山洞裡去?
隨後李自成拿出三十兩紋銀給李英傑當作盤纏。這出手算是不小了,在明朝一兩銀子相當於如今的六百多元人民幣,三十兩也要有近二萬元了,在當時買丫鬟的話可以買上好幾個了。可見雖是敗軍之將,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底曾是十多萬人的老大,李自成還是個大財主。
冬季的天黑得早,吃過晚飯天已黑盡。李英傑換上從農家搞來的土布衣衫,暗藏了一把短劍,帶足乾糧,藏好銀兩,辭別了李自成,帶著曹寡婦母女徒步上路了。
之所以要帶上曹寡婦母女,一來像個逃難的模樣,遇上官軍的話,是一種掩護;二來,既然和曹寡婦有了那層關係,就要擔些責任,他就這麼走了,她們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過這個冬天。更何況這幾天,劉宗敏有事沒事就往他那裡鑽,看曹寡婦母女的眼神就像是一頭狼,他可不想和這個鐵匠做連襟。
走出麻街,一個聲音在李英傑的胸中響起。
歷史,我來了!
正午十分,溫煦的陽光從窗口透入簡陋的窯洞,土炕之上兩具**裸的**緊緊地糾纏在一起,空氣中充斥著**的氣息。
男人年輕健美,一塊塊光滑結實的肌肉因汗水和運動的關係,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耀著力量的光芒,與他相反得是,女人已不年輕,雖然膚色白皙,但毫無光澤,臉上更是帶著三分菜色,幸得**的緣故,總算泛出些許紅潮,才添得幾分嫵媚。
男人如同猛虎一般上下奮力衝擊,喘息聲聲;女人似波浪一般上下起伏,嬌喘吁吁……
男人就是從三百多年後穿越而來的李英傑,如今李自成手下的偏將。自那晚隨李自成從潼關南原逃脫之後,和劉宗敏、田見秀、高一功、李過、袁宗弟、郝搖旗、劉體純等十九騎躲進了商洛山中。
商洛山,因「商山」、「洛水」而得名,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稱,境內儘是荒山。此處本來就是個人煙稀疏、地瘠民貧的地方,加上連年的大災和戰亂,老百姓逃的逃,死的死,也就更顯荒涼了。
從去年的十多萬人馬,縱橫陝甘川,攻城掠寨,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論秤分金銀到如今的區區十來人在荒山之中東躲西藏,連闖王的旗號也不敢打,恍恍然如喪家之犬,從李自成以下都是灰頭土臉,意志消沉。唯有李英傑卻是心情愉悅,難抑興奮。
首先他沒死,把原來的十八騎變成了十九騎,這就說明他已經成功地跨出了改變歷史的第一步。
其次他在突圍后的第一天,從一條小溪中見到了他如今的面貌,竟與原來並無大變,反而年輕了不少,只是膚色有些黝黑。更令他驚喜的是,這個軀體所原有的騎馬廝殺的本領並沒有因魂魄的改變而改變,反而由於新主人練過武的緣故而更加勇猛,連鐵匠劉宗敏也對他翹起了大拇指。
他們先在洛南石門杜家寨棲息休整后,又聚集到了幾百潰散將士,然後分散到野人溝、麻街、馬蓮峪、熊耳山一帶隱匿,幹些老本行,也就是杆子的買賣。
雖說天寒地凍,生活清苦,但山高皇帝遠,官兵一時也沒來圍剿,總算是安定下來了。
李英傑所在的麻街有幾十戶人家,挑住處的時候,他一眼就看上了身下的這個曹寡婦。這女人雖然荊釵布裙,臉色蠟黃,顯得有些蒼老,但李英傑賊眼有光,一看就知道這是吃不飽,生活艱辛造成的,原本定是個漂亮的小媳婦,假以時日,稍加調養,就會變得水靈起來。於是,就住在了曹寡婦家。
住下之後,李英傑又有了意外的驚喜,這曹寡婦有個十三歲的女兒,雖然也是骨瘦如柴,小臉無光,但那個眉眼長得是那個精緻,絕對是個大美人胚子。
曹寡婦是個久曠了的女人,李英傑的到來,不但給她們娘倆帶來了吃食,讓她們不再挨餓,還讓她乾涸的心開始蕩漾起來。而李英傑本就是個離不了女人的情種,這郎有意,妾有情,沒幾天,這**就燒在了一起。
在這個時代,這個山村,娛樂活動幾乎沒有,對李英傑這個現代人來說,如何打發時間是個苦惱的問題。於是乎,和曹寡婦進行軍民魚水活動就成了他唯一的愛好。
李英傑鼓足最後的力氣,發起了最後的衝擊,曹寡婦呀呀亂叫,已成癲狂之態,隨著李英傑一聲牛嘆,二人同登極樂仙境。
待曹寡婦殷勤地為他全身上下擦拭乾凈,給他端來一杯熱水,李英傑懶洋洋地躺在炕上,喝了一口水,說道:「曹姐,你去把茵兒找來,帶上一些替換衣褲。等到晚上,我帶你們離開這裡。」
曹寡婦應了一聲,開門出去。李英傑開始穿衣起床,他要去找闖王,因為他已經想好自己接下來的路該如何去走。
穿越這種機遇那是萬年難逢,李英傑可不想辜負了老天的這份厚意,他在穿越后的第一刻就已經立下了志向:改變歷史,把滿清統治這一頁在歷史上徹底刪除,讓中國的近代史變得光彩奪目。
問題是該如何去實現?
民主和共和之路那是肯定行不通的,這需要漫長的時間和世界大勢的驅使,如今這個時代,根本就缺乏民主和共和生長的土壤。所以封建社會的性質還是沒法改變,還是需要一個「皇帝」來實現這一切。
一條路是,做一個諸葛亮似的良相,輔助一個「明君」來實現自己的抱負。這樣做的好處是比較省時省力,但李英傑想了半天也沒在腦海里找到一個值得輔助的「明君」。
滿清的皇太極倒是稱得上這兩個字,但這與李英傑的志向完全就背道而馳了,何況這種忘卻祖宗的漢奸行為是李英傑所最為不恥的。
李自成是個梟雄,有抱負,有能力,但只是箇舊秩序的破壞者,本身的局限性使他註定成不了一代開國之主,歷史也證明了這一點。這些天里,李自成對於被俘的官軍和鄉勇以及逃跑的士兵所表現出的殘忍,讓李英傑這個現代人想想都不寒而慄,心中對他原有的好感一掃而空。看來史稱他以殺人為樂是一點不假。
至於崇禎朱由檢那就更為不堪了。史學家一般認為他是個最為勤勉,最具悲劇色彩的皇帝,「無力回天」這四個字,可以概括他的一生。但李英傑並不這麼認為。
一個人處世立命的根本是什麼?不是聰明也非學識,而是自知。
哪種人容易闖下大禍?不是庸才也非天才,而是人才。
一個缺乏自知之明的人才如果起了野心或是處在一個他所不能勝任的位置上,那是要闖大禍的。
而崇禎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才,而他的位置又恰好是普天下最重最重的皇位,於是他的不好色,宵衣旰食,朝乾夕惕,非但沒能使他成為中興之君,反而加速了大明的滅亡。他那貌似「明君」的作為還不如不作為,除了剷除閹黨之外,在關鍵時刻幾乎就沒做出一件正確的事來,否則即使換個像咸豐那樣的昏君來,有袁崇煥、洪承疇、陳奇瑜、盧象升之流的勉力支撐,至少可以苟延殘喘。
在這點上,他倒與老蔣有幾分相似,但老蔣又比他要強,至少還知道要跑。他倒好,在最後還在與大臣們賭氣,結果只能弔死在煤山之上。朱重八地下有知的話,不僅是扼腕長嘆了,而是要捶胸頓足,痛哭流涕了。
既然沒有明君可堪輔佐,那麼李英傑只能當仁不讓地走自己做皇帝這條路了。
確定了奮鬥的目標,接下來李英傑就必須制定出實現目標的方案。他是歷史學博士,首先想到的是歷史上是否現成的例子可以借鑒。
一個一個開國之君想過來,李英傑想到了本朝的太祖皇帝朱元璋。只有這個朱重八出道時與自己目前的處境有所相似,都不是老大,同樣的寄人籬下。
對朱重八的帝皇之路,李英傑是一點也不陌生。別忘了,他的導師可是明史專家。
朱元璋的成功秘訣主要有四點。1、網羅天下名士。如:劉基、章謚、葉琛、宋濂、馮國用、馮勝等。2、恪守「九字方針」。「九字方針」指: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3、打造「鐵軍」。4、打好關鍵戰役。如滅了在武昌稱漢王的陳友諒的鄱陽湖之戰。
想明白了這些,李英傑決定向朱元璋學習,做朱重八第二,用他的辦法來埋葬他所建立起來的大明帝國,來一個「日月輪轉,天道循環。」
學那一定要學像,朱元璋出道時有徐達、湯和、周德興等死黨,而李英傑是孤家寡人一個。所以目前最關鍵的是要找幫手,「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嘛。
但目前身邊的劉宗敏之流都是李自成的死黨,而且年齡都比李英傑大,資格也比他老,所以這些人都成不了他的死黨,要找的話只能去外邊找。
李英傑細細把李自成目前的這段歷史回憶一遍后決定暫時離開此地,去各地闖蕩一番。因為李自成重新起兵要到明年麥熟以後,有近一年時間裡沒什麼事發生,所以也犯不著跟著他們在這裡鑽山洞,吃野菜。到時間差不多了再回來,這裡還是他的起點,李自成還是他的依靠,就像郭子興是朱元璋的依靠一樣。
陸放翁詩云:書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李英傑此次出山,一來是要找一些幫手,把他們培養成死黨,順便認識網羅一些所謂的「天下名士」:二來是四處看看,使自己對這個時代有個直觀的了解,各方的勢力有個正確的認識,以利於將來行動時不至於出現判斷上的差錯。
帶著對未來的憧憬,李英傑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了李自成的居處。
李自成正在看書。突圍時連老婆孩子全丟了,但他隨身攜帶的那幾本書倒是還在,沒事就拿出來看看。這就是李自成與劉宗敏等人的不同之處,也就是他為何能成為大順皇帝的關鍵所在。
「二爸,看什麼書呢?」李英傑隨口問道。
「哦,英傑來了。是《水滸傳》,隨便翻翻。」李自成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李英傑坐下:「這書你看過嗎?」
「看過。」四大名著嘛。雖是野史,有想像誇大的成分在裡面,但不乏史實,正史比較全面、連貫,也不乏刻意修改、扭曲的成分。作為歷史學者,雖有側重,但不看是不可能的。
「你認為宋江這人如何?」
「一介小吏,並無大志。可惜了那些梁山好漢!」
「何為大志?」
「像二爸這般寧死不降,可謂胸懷大志。」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李自成聞言哈哈大笑,一掃臉上的陰霾:「不錯,不錯!英傑不枉是讀過私塾的人,有見識!此次我們算得上是慘敗,依你看,還能東山再起嗎?」
「勝敗兵家常事。沒有敗,也就不會有勝。自古造反,哪有一帆風順的?只要二爸在,闖王之旗不到,如今饑民遍地,到時只要二爸登高一呼,定然是萬眾響應,何愁不能重振旗鼓?」事實伴著奉承,自是動聽無比。
「說得好!真不愧是我李自成的侄兒。」李自成猛地站起來,把大腿一拍。
「小侄有一事要向二爸稟明。」趁他高興,李英傑趕緊開口。
「什麼事?說!」
「突圍出來也好幾天了,二嬸和劉將爺一直沒有音訊,我想出去探探消息。」這應該是離去的最好借口。
聽到提起高桂英,李自成不由得黯然坐下。逃命時顧不上老婆孩子,現在安全了,自然懷念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幸福。
「唉!你二嬸和明遠只怕是……」李自成嘆氣道。
「二嬸吉人天相,劉將爺驍勇善戰,料來無事,可能是藏在某處吧。」李英傑心中清楚高桂英和劉芳亮是逃到了豫南崤函山中藏了起來,但又說不得,只能如此安慰。
「但願如此。英傑啊,難為你的一片心意,你準備何時動身?」在這種時刻,有人願意出頭,李自成自然沒有不願意的道理。
「既然二爸同意了,我今晚就走。」
「也好,夜間便於行事。如今山外官軍團團圍困,盤查甚嚴,你可要千萬小心。」
「是,謹遵二爸吩咐。」
接著二人像地下工作者一樣制定了接頭的地點和方式。這可是必須的,等李英傑回來時,李自成他們誰知道又會躲到哪個山洞裡去?
隨後李自成拿出三十兩紋銀給李英傑當作盤纏。這出手算是不小了,在明朝一兩銀子相當於如今的六百多元人民幣,三十兩也要有近二萬元了,在當時買丫鬟的話可以買上好幾個了。可見雖是敗軍之將,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底曾是十多萬人的老大,李自成還是個大財主。
冬季的天黑得早,吃過晚飯天已黑盡。李英傑換上從農家搞來的土布衣衫,暗藏了一把短劍,帶足乾糧,藏好銀兩,辭別了李自成,帶著曹寡婦母女徒步上路了。
之所以要帶上曹寡婦母女,一來像個逃難的模樣,遇上官軍的話,是一種掩護;二來,既然和曹寡婦有了那層關係,就要擔些責任,他就這麼走了,她們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過這個冬天。更何況這幾天,劉宗敏有事沒事就往他那裡鑽,看曹寡婦母女的眼神就像是一頭狼,他可不想和這個鐵匠做連襟。
走出麻街,一個聲音在李英傑的胸中響起。
歷史,我來了!
正午十分,溫煦的陽光從窗口透入簡陋的窯洞,土炕之上兩具**裸的**緊緊地糾纏在一起,空氣中充斥著**的氣息。
男人年輕健美,一塊塊光滑結實的肌肉因汗水和運動的關係,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耀著力量的光芒,與他相反得是,女人已不年輕,雖然膚色白皙,但毫無光澤,臉上更是帶著三分菜色,幸得**的緣故,總算泛出些許紅潮,才添得幾分嫵媚。
男人如同猛虎一般上下奮力衝擊,喘息聲聲;女人似波浪一般上下起伏,嬌喘吁吁……
男人就是從三百多年後穿越而來的李英傑,如今李自成手下的偏將。自那晚隨李自成從潼關南原逃脫之後,和劉宗敏、田見秀、高一功、李過、袁宗弟、郝搖旗、劉體純等十九騎躲進了商洛山中。
商洛山,因「商山」、「洛水」而得名,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稱,境內儘是荒山。此處本來就是個人煙稀疏、地瘠民貧的地方,加上連年的大災和戰亂,老百姓逃的逃,死的死,也就更顯荒涼了。
從去年的十多萬人馬,縱橫陝甘川,攻城掠寨,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論秤分金銀到如今的區區十來人在荒山之中東躲西藏,連闖王的旗號也不敢打,恍恍然如喪家之犬,從李自成以下都是灰頭土臉,意志消沉。唯有李英傑卻是心情愉悅,難抑興奮。
首先他沒死,把原來的十八騎變成了十九騎,這就說明他已經成功地跨出了改變歷史的第一步。
其次他在突圍后的第一天,從一條小溪中見到了他如今的面貌,竟與原來並無大變,反而年輕了不少,只是膚色有些黝黑。更令他驚喜的是,這個軀體所原有的騎馬廝殺的本領並沒有因魂魄的改變而改變,反而由於新主人練過武的緣故而更加勇猛,連鐵匠劉宗敏也對他翹起了大拇指。
他們先在洛南石門杜家寨棲息休整后,又聚集到了幾百潰散將士,然後分散到野人溝、麻街、馬蓮峪、熊耳山一帶隱匿,幹些老本行,也就是杆子的買賣。
雖說天寒地凍,生活清苦,但山高皇帝遠,官兵一時也沒來圍剿,總算是安定下來了。
李英傑所在的麻街有幾十戶人家,挑住處的時候,他一眼就看上了身下的這個曹寡婦。這女人雖然荊釵布裙,臉色蠟黃,顯得有些蒼老,但李英傑賊眼有光,一看就知道這是吃不飽,生活艱辛造成的,原本定是個漂亮的小媳婦,假以時日,稍加調養,就會變得水靈起來。於是,就住在了曹寡婦家。
住下之後,李英傑又有了意外的驚喜,這曹寡婦有個十三歲的女兒,雖然也是骨瘦如柴,小臉無光,但那個眉眼長得是那個精緻,絕對是個大美人胚子。
曹寡婦是個久曠了的女人,李英傑的到來,不但給她們娘倆帶來了吃食,讓她們不再挨餓,還讓她乾涸的心開始蕩漾起來。而李英傑本就是個離不了女人的情種,這郎有意,妾有情,沒幾天,這**就燒在了一起。
在這個時代,這個山村,娛樂活動幾乎沒有,對李英傑這個現代人來說,如何打發時間是個苦惱的問題。於是乎,和曹寡婦進行軍民魚水活動就成了他唯一的愛好。
李英傑鼓足最後的力氣,發起了最後的衝擊,曹寡婦呀呀亂叫,已成癲狂之態,隨著李英傑一聲牛嘆,二人同登極樂仙境。
待曹寡婦殷勤地為他全身上下擦拭乾凈,給他端來一杯熱水,李英傑懶洋洋地躺在炕上,喝了一口水,說道:「曹姐,你去把茵兒找來,帶上一些替換衣褲。等到晚上,我帶你們離開這裡。」
曹寡婦應了一聲,開門出去。李英傑開始穿衣起床,他要去找闖王,因為他已經想好自己接下來的路該如何去走。
穿越這種機遇那是萬年難逢,李英傑可不想辜負了老天的這份厚意,他在穿越后的第一刻就已經立下了志向:改變歷史,把滿清統治這一頁在歷史上徹底刪除,讓中國的近代史變得光彩奪目。
問題是該如何去實現?
民主和共和之路那是肯定行不通的,這需要漫長的時間和世界大勢的驅使,如今這個時代,根本就缺乏民主和共和生長的土壤。所以封建社會的性質還是沒法改變,還是需要一個「皇帝」來實現這一切。
一條路是,做一個諸葛亮似的良相,輔助一個「明君」來實現自己的抱負。這樣做的好處是比較省時省力,但李英傑想了半天也沒在腦海里找到一個值得輔助的「明君」。
滿清的皇太極倒是稱得上這兩個字,但這與李英傑的志向完全就背道而馳了,何況這種忘卻祖宗的漢奸行為是李英傑所最為不恥的。
李自成是個梟雄,有抱負,有能力,但只是箇舊秩序的破壞者,本身的局限性使他註定成不了一代開國之主,歷史也證明了這一點。這些天里,李自成對於被俘的官軍和鄉勇以及逃跑的士兵所表現出的殘忍,讓李英傑這個現代人想想都不寒而慄,心中對他原有的好感一掃而空。看來史稱他以殺人為樂是一點不假。
至於崇禎朱由檢那就更為不堪了。史學家一般認為他是個最為勤勉,最具悲劇色彩的皇帝,「無力回天」這四個字,可以概括他的一生。但李英傑並不這麼認為。
一個人處世立命的根本是什麼?不是聰明也非學識,而是自知。
哪種人容易闖下大禍?不是庸才也非天才,而是人才。
一個缺乏自知之明的人才如果起了野心或是處在一個他所不能勝任的位置上,那是要闖大禍的。
而崇禎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才,而他的位置又恰好是普天下最重最重的皇位,於是他的不好色,宵衣旰食,朝乾夕惕,非但沒能使他成為中興之君,反而加速了大明的滅亡。他那貌似「明君」的作為還不如不作為,除了剷除閹黨之外,在關鍵時刻幾乎就沒做出一件正確的事來,否則即使換個像咸豐那樣的昏君來,有袁崇煥、洪承疇、陳奇瑜、盧象升之流的勉力支撐,至少可以苟延殘喘。
在這點上,他倒與老蔣有幾分相似,但老蔣又比他要強,至少還知道要跑。他倒好,在最後還在與大臣們賭氣,結果只能弔死在煤山之上。朱重八地下有知的話,不僅是扼腕長嘆了,而是要捶胸頓足,痛哭流涕了。
既然沒有明君可堪輔佐,那麼李英傑只能當仁不讓地走自己做皇帝這條路了。
確定了奮鬥的目標,接下來李英傑就必須制定出實現目標的方案。他是歷史學博士,首先想到的是歷史上是否現成的例子可以借鑒。
一個一個開國之君想過來,李英傑想到了本朝的太祖皇帝朱元璋。只有這個朱重八出道時與自己目前的處境有所相似,都不是老大,同樣的寄人籬下。
對朱重八的帝皇之路,李英傑是一點也不陌生。別忘了,他的導師可是明史專家。
朱元璋的成功秘訣主要有四點。1、網羅天下名士。如:劉基、章謚、葉琛、宋濂、馮國用、馮勝等。2、恪守「九字方針」。「九字方針」指: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3、打造「鐵軍」。4、打好關鍵戰役。如滅了在武昌稱漢王的陳友諒的鄱陽湖之戰。
想明白了這些,李英傑決定向朱元璋學習,做朱重八第二,用他的辦法來埋葬他所建立起來的大明帝國,來一個「日月輪轉,天道循環。」
學那一定要學像,朱元璋出道時有徐達、湯和、周德興等死黨,而李英傑是孤家寡人一個。所以目前最關鍵的是要找幫手,「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嘛。
但目前身邊的劉宗敏之流都是李自成的死黨,而且年齡都比李英傑大,資格也比他老,所以這些人都成不了他的死黨,要找的話只能去外邊找。
李英傑細細把李自成目前的這段歷史回憶一遍后決定暫時離開此地,去各地闖蕩一番。因為李自成重新起兵要到明年麥熟以後,有近一年時間裡沒什麼事發生,所以也犯不著跟著他們在這裡鑽山洞,吃野菜。到時間差不多了再回來,這裡還是他的起點,李自成還是他的依靠,就像郭子興是朱元璋的依靠一樣。
陸放翁詩云:書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李英傑此次出山,一來是要找一些幫手,把他們培養成死黨,順便認識網羅一些所謂的「天下名士」:二來是四處看看,使自己對這個時代有個直觀的了解,各方的勢力有個正確的認識,以利於將來行動時不至於出現判斷上的差錯。
帶著對未來的憧憬,李英傑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了李自成的居處。
李自成正在看書。突圍時連老婆孩子全丟了,但他隨身攜帶的那幾本書倒是還在,沒事就拿出來看看。這就是李自成與劉宗敏等人的不同之處,也就是他為何能成為大順皇帝的關鍵所在。
「二爸,看什麼書呢?」李英傑隨口問道。
「哦,英傑來了。是《水滸傳》,隨便翻翻。」李自成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李英傑坐下:「這書你看過嗎?」
「看過。」四大名著嘛。雖是野史,有想像誇大的成分在裡面,但不乏史實,正史比較全面、連貫,也不乏刻意修改、扭曲的成分。作為歷史學者,雖有側重,但不看是不可能的。
「你認為宋江這人如何?」
「一介小吏,並無大志。可惜了那些梁山好漢!」
「何為大志?」
「像二爸這般寧死不降,可謂胸懷大志。」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李自成聞言哈哈大笑,一掃臉上的陰霾:「不錯,不錯!英傑不枉是讀過私塾的人,有見識!此次我們算得上是慘敗,依你看,還能東山再起嗎?」
「勝敗兵家常事。沒有敗,也就不會有勝。自古造反,哪有一帆風順的?只要二爸在,闖王之旗不到,如今饑民遍地,到時只要二爸登高一呼,定然是萬眾響應,何愁不能重振旗鼓?」事實伴著奉承,自是動聽無比。
「說得好!真不愧是我李自成的侄兒。」李自成猛地站起來,把大腿一拍。
「小侄有一事要向二爸稟明。」趁他高興,李英傑趕緊開口。
「什麼事?說!」
「突圍出來也好幾天了,二嬸和劉將爺一直沒有音訊,我想出去探探消息。」這應該是離去的最好借口。
聽到提起高桂英,李自成不由得黯然坐下。逃命時顧不上老婆孩子,現在安全了,自然懷念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幸福。
「唉!你二嬸和明遠只怕是……」李自成嘆氣道。
「二嬸吉人天相,劉將爺驍勇善戰,料來無事,可能是藏在某處吧。」李英傑心中清楚高桂英和劉芳亮是逃到了豫南崤函山中藏了起來,但又說不得,只能如此安慰。
「但願如此。英傑啊,難為你的一片心意,你準備何時動身?」在這種時刻,有人願意出頭,李自成自然沒有不願意的道理。
「既然二爸同意了,我今晚就走。」
「也好,夜間便於行事。如今山外官軍團團圍困,盤查甚嚴,你可要千萬小心。」
「是,謹遵二爸吩咐。」
接著二人像地下工作者一樣制定了接頭的地點和方式。這可是必須的,等李英傑回來時,李自成他們誰知道又會躲到哪個山洞裡去?
隨後李自成拿出三十兩紋銀給李英傑當作盤纏。這出手算是不小了,在明朝一兩銀子相當於如今的六百多元人民幣,三十兩也要有近二萬元了,在當時買丫鬟的話可以買上好幾個了。可見雖是敗軍之將,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底曾是十多萬人的老大,李自成還是個大財主。
冬季的天黑得早,吃過晚飯天已黑盡。李英傑換上從農家搞來的土布衣衫,暗藏了一把短劍,帶足乾糧,藏好銀兩,辭別了李自成,帶著曹寡婦母女徒步上路了。
之所以要帶上曹寡婦母女,一來像個逃難的模樣,遇上官軍的話,是一種掩護;二來,既然和曹寡婦有了那層關係,就要擔些責任,他就這麼走了,她們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過這個冬天。更何況這幾天,劉宗敏有事沒事就往他那裡鑽,看曹寡婦母女的眼神就像是一頭狼,他可不想和這個鐵匠做連襟。
走出麻街,一個聲音在李英傑的胸中響起。
歷史,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