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搭救
「都說了不是我,我就不能是遇見了打傷你家兒子那人嗎?」
「不可能。」中年男子說完,掠身飛出去,林暖堪堪一躲,男子眼底掠過一抹驚訝,「小小年紀,武功這般厲害,說,你是誰家的刺客?」
林暖才不和他廢話,要打就打。
中年男子武功是真厲害,而且外加一條大狼狗,總是來搗亂,林暖打的恨不痛快。
打不過她就跑,這是她一貫準則。
和要在中年男子手底下跑掉容易,大狼狗死盯著她,她太難了。
「大黃,不要留情。」中年男子冷聲道。
大狼狗得到了命令,目露凶光,朝林暖撲去,咬到了林暖袖子,撕拉一聲,林暖袖子被拽掉一截,露出白皙如藕斷搬的手腕,手腕上有血痕。
她眉梢微微一皺,一道強大的劍氣襲來,她利索避開,還是被劍氣打到了,身子一踉蹌,差點沒站穩。
「我說。」林暖道。
中年男子收了劍,他臉上不露聲色,可心底對林暖的探究更深了幾分。
這姑娘也才十幾歲的年齡,可武功怎麼會這麼好?
而且,他壓根看不出她的武功路數。
「何人派你來的?」中年男子道。
「平遠王。」林暖道。
中年男子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繼而冷笑一聲,「小丫頭,你可知道我是何人?我勸你別胡說八道!」
「你是齊鳶他爹!」林暖道。
猜的。
就氣質,這功夫,這怒火,猜不到都難。
「我沒撒謊。」林暖認真道,她想起在大昭時,謝煜忽悠人的樣子,有樣學樣,她道:「我不是趙國人。」
中年男子:聽口音聽出來了。
「平遠王抓住了我爹,威脅我,讓我替他辦事。」
「你扯呢?」中年男子一點都不信,「若如此,你還能把這些告訴我?就不怕你爹出事?」
「我把我爹救出去了啊?平遠王答應我,這是我刺客生涯最後一單任務,等任務完成,給我一筆銀子,放我離開!」
他不殺掉你就不錯了,天真。
「你若不信,我也沒法子。」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平遠王的人?」
「有。」林暖手伸進布包里掏啊掏的,「就這個!」
她伸手到中年男子面前,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待看見林暖掌心白色粉末,已經來不及了,他吸入一股淡淡地香味。
中年男子眼前漸漸模糊了,「砰」的一聲,栽倒在地。
「老……」
林暖射過一枚銀針,車夫立馬倒地。
就剩一人一狗。
「狗肉湯,明白不?」林暖威脅。
她暗戳戳地伸出一條腿,大狼狗瞥了一眼,沒反應,林暖撒開蹄子跑掉了。
她一口氣跑出了巷子,迎面撞見了夜塵玥。
「林大夫?」
「夜公子?好巧啊。」
每次我幹壞事都會遇見你,這是什麼運氣?
夜塵玥瞥見林暖袖子,以及她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傷疤,好像是被獵物咬傷的,他眉頭一皺,「林大夫,你手……」
「沒貓撓了一下,包紮一下就好了。」林暖道。
她要打狂犬疫苗。
可夜塵玥沒讓她走,他道:「林大夫,實不相瞞,我是來尋你的。」
「尋我?」
意識到自己話有毛病,夜塵玥改口,「是我祖父。」
「行,我和你走。」林暖道:「你有坐馬車來嗎?」
「就在前面。」
林暖一點都沒和他廢話,齊家人保不齊就要追不上來,她臉已經暴露了,被追上就不好了,還是先躲躲吧。
到了停馬車的地方,林暖利落鑽進去了,夜塵玥到嘴邊的「請」字咽了下去。
就他和車夫出來的,沒帶別人,林暖袖子又被扯了一截,孤男寡女,他不沒進去,就坐在外面,倒是方便了林暖給自己打針。
打完針,包紮好傷口,林暖又吞服了點葯,剛才和齊老爺打時沒感覺,這會隱約覺得胸口有些疼。
內功還真是深厚啊。
林暖捱了捱,沒捱住,一口污血吐了出來。
「林大夫?你沒事吧?」夜塵玥聽見裡面動靜,問完,沒人回答他,他猶豫了會兒,掀開帘子,就見林暖臉色慘白的靠在馬車車壁上,她衣裳上有血漬,明顯受傷了。
「快,去最近的醫館!」
「是。」
「玥賢侄。」
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把馬車攔下來了,他手裡牽著一隻大狼狗,就能認出,就是剛才的大黃。
「齊二叔。」夜塵玥行禮。
此人是齊家二爺,兩家並沒有深叫,喊一聲二叔,只是晚輩對長輩的稱呼。
大黃在馬車邊嗅來嗅去的。
夜塵玥餘光瞥了眼車廂里。
「夜公子,我大哥剛才被人襲擊,受了傷,刺客和我大哥交手之際,身上染上了我齊家香粉,我家大黃帶著我一路追過來。」
「齊二叔是懷疑我嗎?」夜塵玥道。
他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林大夫為何會受傷。
可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夫嗎?
怎會去刺殺別人?
不知為何,明明和林大夫認識並不長,可他心底卻生出了一抹怪異,怪她的隱瞞,可一想,又覺得自己想法是在荒謬的可笑。
正確的做法,他應該把林暖交出去的,可他心底竟起了袒護之心。
她救了祖父。
一定是這樣的。
夜塵玥笑道:「原來如此,不過馬車上只有我和傾歌一人,不曾有外人。」
「我理解,不過大黃從來不會聞錯的。」齊家二叔道:「刺客兇險,還是看看吧。」
對方態度很客氣,字里話間都是對自己好的,若不讓看,未免也太刻意了。
可要是看了……
夜塵玥攥著袖子的手微微鎖緊。
「哥!」裡面傳來柔弱無骨的聲音。
若夜塵玥清楚的知道裡面的人不是自家妹妹,他都要懷疑了,畢竟這聲音和傾歌那丫頭的一模一樣。
「我月事來了,肚子疼,快些回去吧。」
夜塵玥臉忽的熱了起來。
「還弄髒了衣裙。」
裡面聲音傳出來。
「齊二叔,傾歌不太方便。」夜塵玥道:「齊二叔若不放心,我進去看看。」
外人看不方便,只能自家哥哥去看了。
「也好。」齊二叔道。
夜塵玥硬著頭皮掀開帘子看了,才探出頭,「車廂內只有傾歌一人,大黃這般敏感,應該是……血腥味所致。」
就有點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