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太痛快了
賀瑢抱著嬌嬌,抬手替她拂淚,直接了當對王氏道:「我說了,這是我的外室和兒女,我如何不能留下來養著,再則,京城那個簪纓世家的公子不是三妻四妾?」
王氏氣急,「你哥哥就不是!」
賀瑢呸道:「他是御賜婚盟沒有辦法,不然他會願意娶阮今朝這兇悍蠻橫的將門女嗎?」
賀瑾直接開口維護,「你說我就說我,何故拉扯你嫂嫂。」
勇叔嗨呀一聲,「小崽子你再把嘴裡話給我說一次!將門女怎麼了?我家老爺在前線殺敵,你們居然敢這樣說他最心愛的閨女!既然怎麼看不上我們阮家姑娘,要這婚做什麼,乾脆去御前和離算了!」
一嗓子把整個屋子人都嚇得不成,王氏只能咬牙幫兒子說話,「今朝,你弟弟是氣糊塗了,你體諒體諒她,家裡人都是極喜歡你的。」
阮今朝底底嗯了一聲,玩著手上的銀鐲子,只說,「反正你們喜不喜歡我不重要,你們只需要記住,我不開心了,就是整個阮家軍不開心了就成。」
這話說的模稜兩可,也不知說給誰聽的,總歸賀老太太、王氏、白氏臉上各有千秋。
賀瑢拉著嬌嬌,抱過被侍衛護著的兒子,難得多言,「事情反正已經這樣了,還能更差嗎,伯爵府那頭我自會登門說清楚。」
這個兒子可是賀家庶長曾孫,只要成婚後,將兒子掛到正妻名下,就是嫡齣兒子了,為他日後繼承家底提供更加有力的籌碼。
賀瑢將哭的梨花帶雨的嬌嬌拉著,直接朝外頭走。
王氏虛追兩步,急斥,「賀瑢,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賀瑢是被家裡寵壞的少爺,這個府邸除開做父親的賀博厚壓得住,誰都不放在眼中。
王氏知道一切已無法挽回了,眸光轉瞬惡毒,盯著始終盈盈帶笑的人,怒紅了眼尾,忍了忍,終是忍不住,「今朝,這件事可與你有關?」
阮今朝好笑,不禁道:「大太太這話我不明白了,我到京城滿打滿算也才三個月不到呢,怎麼會知道二少爺有沒有外室的?」
接到八百里加急的賜婚聖旨,她正在給幾隻小馬駒洗澡,臉都帶著泥巴被丫鬟拉出去,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母親按頭謝恩。
緊跟父親心腹告訴她京城所有經過,她安撫好要跟著她進京的母親,馬不停蹄就踏入了人生地不熟的京城。
阮今朝冷意無限,「前途,我為什麼要毀了你兒子的前途,我夫君是賀家長子長孫,已中了舉人,後年會試一過就是兩磅進士,仕|途自然順坦,你兒子有什麼值得我去下手的?」
賀瑢如今還沒有功名是個白身,能拿什麼同賀瑾斗,只有姻親助力了。
此事一出,賀瑢和伯爵府二姑娘的婚事,只能作廢了。
阮今朝說完,就站了起來。
「本以為是多大的事,原來倒是怎麼小,二少爺不愧是大太太親兒子,知道您要抱孫兒了,趕著送來,您既然都能把大少爺當做親兒子照料,想了不管喜歡與否,對兩個庶出孫兒也會極好的。」
她將庶出兩個字咬的很紮實。
阮今朝一步一步朝外走,奪目的陽光落在身上。
她猛然笑了一聲。
嘴角止不住上揚。
太痛快了,前世即便她搞死了這群人,到底是換不回失去的爹娘,如今,能一寸寸的將敵人剝皮抽筋,她只覺得太暢快了。
一刀斃命算什麼復仇。
她要這些人都挨個常常生不如死的滋味。
賀瑢這個草包,就是王氏最大的籌碼。
即便王氏有力挽狂瀾之手段,扶不起的阿斗就是扶不起,從今日後,整個賀家也只會有一個站著的嫡出少爺了。
她笑出了聲音,只覺得舒坦極致,暢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