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很難想象那個畫面
屋子裡頭,賀瑾盯著祖母,「所以,我之所以會娶阮今朝,其實是祖母點頭應允的?」
這門婚事大概是選了賀家,但在他和賀瑢之間,賀家逼著他接下了聖旨。
「我與杳杳已經交換了庚帖,您卻……」
賀瑾又看父親,真的失望透徹,「所以,這門婚事,父親又出了多少氣力?您也選了我,為什麼?」
窗外檐角下的掛著的畫眉鳥叫嚷嚷的上躥下跳。
院外頭,阮今朝正等著賀瑾,心情頗為不錯的,提著裙擺蹦蹦跳。
跟著的東雀笑著說:「姑娘是想踩泥巴玩了,卑職一會兒就去給你挖點來,陪你打泥巴仗?」
陪嫁的一部分都是和阮今朝玩著長大的軍中小輩,阮賢也是怕女兒在京城玩不開。
當然,更怕的唯一的獨女被欺負了,武將沒有那麼多陰人的心思,大抵想的就是,人多力量大,罵不過,拳頭多也是贏。
陪嫁的五十個侍衛個賽個能打,更別說阮今朝本身更是巾幗不讓鬚眉,戰鬥力殘暴的。
阮今朝失笑,「不了,日後有的是機會玩。」她問,「對了,昨夜我是怎麼醉的?」
東雀咳嗽了聲,「這個我們也很想知道,您是怎麼讓沈簡把你給抱出來的,抱就抱了,你怎麼還不撒手了?」
阮今朝震驚,「我怎麼可能抱著沈簡不撒手!」她很難想象那個畫面。
邊上掏耳朵的司南哎了一聲,「怕你是突然抽酒瘋走出來,把他當成老爺了吧。」
「我把他當爹,你信不信我削了你腦袋。」阮今朝提裙擺要踹他。
司南性子懶,橫豎沒躲開,讓她踹了兩腳解氣,說自個猜測,「估計是沈簡怕大少爺抱著你,讓沈杳誤會了,否則肯定都把你丟了。」
「我又不重,他若丟了就是故意的。」阮今朝冷哼,隨即看裡頭出來的人,問,「怎麼了?」
小廝回稟,「回大少夫人的話,大少爺以下犯上,被老爺罰去祠堂關禁閉了。」
「以下犯上?」阮今朝不解,「關禁閉?關多久?」
小廝:「一個月。」
阮今朝啊了一聲,「他打他祖母了?還是打他父親了?」
小廝就道:「小的們哪裡知道,反正裡頭吵得厲害,老爺還打了大少爺一巴掌。」
阮今朝嗯了一聲,朝院子走,吩咐司南,「你去守著賀瑾,莫要讓他身邊被人鑽了空子去,送點傷葯進去,別碰相了。」
還能挑事挨打了,賀瑾倒也能幹了。
回了皆宜居,阮今朝到頭補眠,起來就見勇叔臉色極不好。
「怎麼了?這府邸還有人能把你惹著的?」阮今朝打著哈欠梳著頭髮,覺得應不會出去了,乾脆也不挽髻了,扯了兩根白玉簪別在頭上。
「我順道去問了沈簡昨夜你醉酒的事。」勇叔看她,「沈簡說,他是將你從賀瑢手裡搶下來的,我覺得不像挑撥離間,昨夜賀瑢看了你許久,怕是酒意上腦了。」
「酒意上腦?勇叔倒是會給她開脫。」阮今朝抬手選著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