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告狀
這件事很嚴重，若真是國舅在寧城安插了眼線，那皇帝就能名正言順的懲治他了，國舅趕緊跪下，「請皇上明鑒，微臣怎麼會知道寧城的事情呢，微臣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已經很難得了，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那附近的官員說起過此事，我跟那位大人是多年好友，常常會聊起一些工作當中的事情，這才有機會知道。」
「原來是這樣，既然國舅也是道聽途說，有什麼資格說我的就是錯的呢？」秦漢再次反問道，這次國舅啞口無言，但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皇上，微臣老了，說不過秦大人這樣巧舌如簧的人，但是微臣做這一切，確實都是為了社稷考慮，請皇上明察。」國舅擺出一副可憐樣子，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皇上，微臣這裡也有一些證據，是當年在向京都方面請求時留下的備份，微臣可以保證，這些東西絕對不是現在偽造的，隨便請人檢測一下紙張還有筆跡，都可以發現是之前的，微臣始終相信，陛下若是看到這些摺子，絕對不會無動於衷，陛下心疼自己的子民，一定會同意減免賦稅，微臣才這樣做了，情況緊急，微臣只能這麼做。」
太監將東西呈上去，國舅的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秦漢來之前居然做了準備，真是低估他了，只見皇上拿著紙張仔細查看，半晌才道，「確實是之前的紙張，這種紙在去年就已經停止生產了，所以絕對不可能是現在才偽造的。」
「陛下，還是讓專人檢查一下吧，或許有詐。」國舅不甘心。
皇帝冷著眼，「怎麼，國舅爺是覺得這世界上還有比朕更加有本事的人嗎？」
國舅噗通跪下，「皇上是天子，各個方面都是比別人要強上許多的，既然皇上說這東西不是偽造的，那就一定不是，可是皇上，就算秦大人是為了百姓著想，但不經過您的同意私自決定，始終還是不對，若是不懲罰難以服眾吶。」
「說起這件事，朕倒是很疑惑，既然秦大人之前給京都遞了摺子，為什麼朕居然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朕得好好查一查！」皇帝眯著眼，「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膽，連摺子都敢扣留。」
「皇上說的是，像這種人一定要找出來嚴加懲治，不能姑息養奸，但這是之後的事情，眼下還是要先處置秦大人才能服眾吶。」
國舅爺再三請求，文武百官也是贊同的態度，皇帝沒辦法，儘管知道秦漢沒有錯，但是眼下他也只能選擇懲罰，只是怎麼懲罰才能不傷了秦漢呢？皇帝正思索著，忽然有太監來報，「啟稟皇上，宮門外有一些百姓想要見您，不知能不能將他們放進來。」
國舅爺暗道不好，秦漢也不明白，怎麼會有百姓出現。
「皇上，這裡是大臣們議事的地方，怎麼能讓百姓進來呢，更何況，他們來路不明，為了您的龍體考慮，也不能做這樣冒險的事情，請皇上三思。」國舅爺說道。
「朕倒是不明白，怎麼不能讓那些百姓進來了?暫且不談論那些百姓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又是怎麼進宮的，這些都不重要，朕問問你們，我們每日在這大殿上爭辯，為的是什麼？」皇帝掃視了一眼諸位大臣道，「你們要清楚，我們討論的從來都是百姓的事情，既然討論他們的事情，為什麼他們不能出現？」
群臣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個道理來，皇帝繼續道，「諸位愛卿都是學識淵博，不知有哪位能夠站出來為朕解釋一下這件事？」
「皇上說的是，我們每日在這兒說那麼多的話，不就是為了解決百姓的問題么，平日里沒有機會與百姓深入交流，如今他們主動出現在朝堂上，對我們來說可是好事一件，微臣贊同皇上的意見，理應也讓那些百姓進來。」首輔站出來說道。
他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皇帝既然這麼說了，就說明他本人其實很想讓那些百姓進來，既然這樣，就順著他的話頭說，首輔這一開口，跟他總是站在一邊的官員也都紛紛表達了意見，最終決定，讓那些百姓進來，看看究竟有什麼話想說。
那些百姓進來的時候，秦漢有些發愣，因為這些百姓不是別人，正是寧城的百姓，他們怎麼會來到京都呢？又是什麼時候來的？秦漢的腦袋亂糟糟的，皇帝問道，「你們是何人？」
進來的百姓全部跪下，「草民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皇帝說道。
隨即那幾個人站起來，其中一個人說道，「回皇上的話，我們都是寧城的百姓，這次過來，是聽說秦大人要被您責難，特意前來將寧城的情況說說，秦大人總是說，就算寧城在大盛的土地上算不得富庶，但也是大盛的土地，皇上是不會放棄我們的。」
這確實是秦漢說過的話，但是皇帝聽見百姓這麼說，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你們千里迢迢來到京都，就是為了幫秦漢說情？」
「是的皇上，我們幾個原先都是寧城裡面最貧窮的人，有地種不了，每天只能在街上乞討，可是秦大人來了之後，就用自己的錢放粥，一做就是幾個月，這段時間，寧城再也沒了餓死的人，後來秦夫人還用自己的能力幫著大家改善土地，讓土地可以種出糧食來，第一年有了些收成，但還不是很好，秦大人清楚，若是將這些糧食交上去，大家就又要挨餓了。」
「沒錯，草民也可以證明，」另一個人站出來，「所以秦大人一遍遍的向京都申請，希望能減免當年的賦稅，後來告訴大家，賦稅確實減少了，大家很高興，可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是秦大人承擔了所有的風險，讓大家過上了好日子。」
「皇上，若是沒有秦大人，現在寧城定是餓殍遍野，秦大人是什麼樣的人只有我們這些寧城的百姓最清楚，皇上千萬不能聽信一些人的胡話，他們都沒有去過寧城，又怎麼會知道寧城的情況，請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