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以
沈雲初環胸,微抬下巴,道:「你不必用這副受屈的模樣看著我,我也只是提出交換的條件,而是否接受,取決於你的主子。」
說話間,只覺一陣微風掃過,白聽夜已經到了她面前,一雙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往前拉。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沈雲初毫無防備,驚呼一聲往前跌去,撞入一個堅實且不算溫暖的懷抱。
大手毫不避諱地摟住她的腰肢,捏了捏她的痒痒肉,熱氣在她耳邊吞吐:「你說的這些我都可以答應,只是……這些……好像都是妻子的事情?」
沈雲初連連後退,拔下頭上的髮釵沖著白聽夜,怒道:「你想做什麼?」
白聽夜似乎對沈雲初的反應格外滿意,讓聽雨抱他上床。
「你做什麼?」沈雲初忙問。
白聽夜低笑,戲謔地瞧著她,道:「你方才也說了,我們對外要恩愛。我白聽夜一生瀟洒肆意,光是妾室便有三個。新郎於新婚之夜棄新娘而去……你說,外界會怎麼想呢?」
沈雲初握緊了拳頭。
她又後悔了。
前幾日她就已經知道白聽夜不是好人,是言而無信、卑鄙下流的小人,今日竟然再次給了他有機可乘的機會!
不過,白聽夜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以他清高冷傲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把床讓給自己了。
沈雲初平息怒火,去柜子里拖出來一套墊子、被子鋪在卧室的一個小角里閉眼假寐。
夜晚涼,尤其是在地板上睡覺。空間少,風的流動少,也會相對暖和些。
白聽夜靜靜地看著,待沈雲初的呼吸均勻后,悄悄下床,命聽雨將她抱到床上。掀開被子,聽雨驚愕地看到——她的手中竟然攥著尾尖鋒利的發簪。
「真是可怕的女人。」聽雨嘀咕。
將沈雲初安置好后,推著侯爺瞧瞧離開。
就在門關上的瞬間,躺在床上的沈雲初剎那間睜開眼睛,坐起來看向二人門口,握緊了手中的發簪。
這個白聽夜……莫非是個傲嬌?不,現在還不能輕易下定論。白聽夜喜怒無常、言而無信,不能通過一兩件事就定他的性格。
從這日晚到次日寅時,她都沒有再遇到什麼麻煩。只是寅時剛過一個點,她的房門便被身穿嫩黃色衣裙的丫鬟撞開了,如同大鵝般趾高氣揚地扯著嗓子嚷道:「夫人,您該起身向太夫人請安了。」
沈雲初從夢中驚醒,被小丫鬟吵得心煩意燥。雖心不甘情不願,但面上沒有半分流露,乖乖起床洗漱更衣。
治好侯爺的腿不是朝夕的功夫,她需得在這侯府上待上許久的功夫。想要保證自己在這封建的宅院中安穩生存,就必須在這裡站穩腳跟!
她從陪嫁來的衣服里挑了身素雅長裙,裙擺有群梅做襯,發束簡約而又端莊的髮髻,淡雅又不失莊重。
時間掐得剛剛好。
沈雲初來到牡濮院的時候,正好差十分鐘到卯時。這個時間雖然不算早,但也說不得晚。
丫鬟將正房大門緩緩推開,裡面的景象一點一點地映入沈雲初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