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你給我放手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杜肖生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等她將飄散著的思緒拉扯回來的時候,杜肖生已經將她拉到了餐廳外。她試圖掙開杜肖生的手,但是絲毫都沒有起到作用。
「杜肖生你給我放手!」唐初顏沖杜肖生吼道。
杜肖生在聽到唐初顏的話之後雖然停下了腳步,但是依舊沒有放手,他回過頭打量著眼眶微紅的唐初顏,下意識的用另外一隻空閑的手去觸摸唐初顏的臉龐。「初顏......」杜肖生低喃般喚著唐初顏的名字。
「啪」的一聲,唐初顏拍開了杜肖生的手,閉著眼神色痛苦的說道:「杜肖生,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杜肖生看著神色痛苦的唐初顏,心中的疼痛加劇了,於是他收斂起自己心中的憤怒,溫柔的對唐初顏說道:「初顏,那都已經是過去了,不要再去想那件事了好不好?跟我回去,我們重新開始,然後再要一個有著我們兩個共同血緣的孩子,好不好?」
孩子的事情始終都是唐初顏心裡過不去的那一道坎,杜肖生的話傳到唐初顏的耳朵里卻變了一個味道,杜肖生並不在乎那個已經逝去了的,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孩子。
「哈哈哈,杜肖生你太天真了,重新開始?你想得太美好了,你能讓我的孩子復活嗎?你能讓你的前女友唐雲橋依還我的孩子嗎?」唐初顏特地強調了「前女友」這三個字。
看到唐初顏的冷笑,這幾日極力壓抑在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制住,一瞬間全部爆發了出來。
「唐初顏,你不要再拿唐雲橋依當借口了!你應該好好想想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這一身,再想想你近日和那個男人之間的親密舉動,你又以為自己能夠好到哪裡去?」杜肖生指著站在不遠處的邁克沖著唐初顏吼道,這一次大概是向來冷靜無比的他除了他和唐初顏的孩子死掉時的那一次之後唯一一次的情緒失控吧。
唐初顏撲捉到了杜肖生話中不對勁的地方,依舊是冷笑著的回答道:「近日?杜肖生你到底跟蹤了我多久?」
杜肖生對於自己跟蹤了唐初顏的這件事情絲毫沒有隱瞞,回答道:「跟蹤了你又怎樣,如果不是因為我跟蹤你,我又怎麼能發現你和那個男人之間的事情呢?」最後他的聲音變得前所未有的冰冷,「唐初顏,你自己好好想想。」
唐初顏一直在眼眶裡打著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冷漠的杜肖生,心一點一點的抽痛著,她低著頭,不願意讓杜肖生看見自己狼狽流淚的樣子。
「杜肖生,你不要欺人太甚。」她像是在同杜肖生說,卻又像是在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無限的委屈,還帶著一絲的絕望。
杜肖生轉身就朝自己車子邁步走去,然後他就聽見了唐初顏說了一句:「杜肖生,如果當初我沒有認識,我的心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那麼痛了?」他聽到后,腳步停了下來,心中的疼痛感加劇,隨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邁克將周圍看著熱鬧的人散開后,朝著依舊停在原地哭泣的唐初顏走去。他輕輕的將唐初顏擁到懷中,打趣的說道:「我的肩膀暫時借給你用好了。」
唐初顏聽到后,便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的頭放在了邁克的肩膀上。開始了她的人生中,第一次毫不掩飾的在街上放聲大哭。
邁克輕撫著她的背,試圖以這個動作表達著自己對她的安慰,也試圖想以這樣的一種方式盡所有可能的將自己所有的溫暖傳遞給懷中不斷顫抖著放聲哭泣著的人兒。告訴她,無論如何,他都會陪伴在她的身邊。
其實在餐廳里看到的杜肖生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唐初顏和杜肖生之間的故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杜肖生的眼裡毫不掩飾的表達著自己對唐初顏的佔有慾和渴望欲,以及一種只有男人之間才能明白的慾望。
在餐廳外,聽著兩個人絲毫不在意自己形象般的在街上大聲的吵著,雖然兩個人吵架的內容他並不是很明白,但是通過觀察兩個人之間的神色,邁克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再加上平時許淺淺偷偷摸摸透露給他的那些消息,他便知道,那個叫杜肖生的男人就是唐初顏深埋在心底,深深愛著的那個男人。
即使唐初顏排斥著,或者說不願意相信自己愛著那個男人的事實,但是他都能夠清楚的感覺的到唐初顏所有的偽裝在杜肖生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全部都沒有了作用。
中國有一句古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想或許就是這樣。
他們在那一部叫*情的戲劇里,互相深愛著,卻也互相狠狠的傷害著。就如同兩隻將利刺都豎了起來的刺蝟,想要擁抱,但是每靠近一點,就會越痛一點。他想,此時用兩隻刺蝟來形容現在的唐初顏和杜肖生是再也合適不過了。
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在外人看來如此溫馨的這一幕卻被歸來的杜肖生看入了眼裡,在杜肖生的眼裡,這一幕卻是那麼的刺眼,又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臟。
看著遠處溫馨的一幕,他忍不住自嘲道:「看吧,杜肖生,這麼多年你的堅持依舊是白費了,那個叫唐初顏的女人並不愛你。」隨後,便向一家朋友經常向他推薦的清吧開去。
雖說是清吧,沒有了煙霧繚繞的環境,也沒有了震耳欲聾的搖滾樂,但是總也還會有人因為杜肖生的英俊的外貌而上來搭訕。一個化著濃妝的女人,選擇坐在了杜肖生的身旁,並向調酒師點了兩杯威士忌。
「這一杯我請你喝,怎樣?」她整個人都快要貼在杜肖生的身上了,過於濃重的香水味讓杜肖生皺了皺眉。
向外挪了一點,選擇與那個女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說道:「不好意思,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