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驚顏
***
走在大街上,楊小玲問身旁的谷欣彤:「小姐,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先去逛街,買些玩的、吃的,到這兒來我都還沒好好玩呢!」谷欣彤一臉興奮地拉著楊小玲東看看、西走走,不論走到哪兒都會引來旁人關注的眼光。
楊小玲這才發現小姐以前穿男裝這個決定是對的,因為她以女裝打扮在外面晃實在太危險了,引來這麼多人注意。
「小姐,咱們還是去找堡主吧!」楊小玲直覺還是趕快把她帶到堡主身邊最安全。
「等一下,那邊有家樂器行,咱們去瞧瞧。」谷欣彤對那些古老的樂器還是滿有興趣的。
衝到店裡,看見那些古色古香的東西,谷欣彤覺得好玩極了。
「咦?這支簫似乎不錯。」谷欣彤一眼便看中手邊的一支玉簫。
「姑娘真是好眼光,這支簫可是簫中極品,音質好極了,不信您試試!」老闆見是個漂亮的姑娘,馬上熱情推薦。
谷欣彤將那支簫拿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嗯,手感還不錯,是支好簫!
「這支簫我要了。」谷欣彤馬上付錢。
「小姐,你吃的也買了,玩的也買了。該去西湖了吧!再不去。要中午了_。」
楊小玲抱著一堆吃的,站在谷欣彤身邊問。
谷欣彤也覺得時候不早了。「嗯,差不多了,走吧!」
西湖中的一艘畫舫上,尹潔正心不在焉的陪著陳公子等人喝酒。
她怎麼還不來?都快到中午了,她該不會不來了吧?尹潔不停往外看。
「尹姑娘在看什麼?」陳公子眼睛完全盯著眼前的美人轉。
今天的尹潔很美,比平常更美,因為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將最精緻的首飾都戴上了。那種華美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會吸引人的目光是理所當然的。
但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是得不到裴炎一個眼神。
從上船開始,裴炎都只顧著和別人談生意,完全不和她講一句話,難道她今天還不夠美、不夠迷人嗎?等到那女人來了,他就會知道她有多好了。
「裴公子想聽什麼曲子?小女子給公子彈。」尹潔一心想吸引裴炎的注意。
「不用!」裴炎看都不看她,冷冷丟下兩個字。
尹潔頓時臉色一沉,但並未說什麼,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道理她還是懂的。
「哎呀!尹姑娘,隨便你彈一首什麼曲子都好。只要是你彈的都好聽。」陳公子馬上跳出來打圓場。
「裴公子有心事?怎麼一言不發?」尹潔不理會那人,只看向裴炎。
「沒有。」又是冷冷的兩個字。
「今日風和日麗,氣候宜人。西湖上風景如畫,裴公子怎麼不帶你那位朋友出來一聚?」尹潔故意提起谷欣彤,就不信裴炎沒反應。
但這次裴炎是真的沒反應,先前還丟給尹潔兩個字,現在卻連一個字都不回應,因為她沒資格和他談欣彤。
尹潔見他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怒氣又加了一層,但她忍了下來。
「既然裴公子這麼悶,那小女子彈首曲子給公子解悶好了。」畢竟是在外面接觸人接觸得多了,尹潔自然明白該如何找台階下。
尹潔坐到琴邊,開始撥弄琴弦,眼睛卻直盯著裴炎。
然而裴炎卻完全沒將心思放在她身上。快到中午了,不知道欣彤在幹什麼?吃飯丁沒有?
西湖上風景如畫,畫肪來來往往,絲竹聲不絕於耳。
尹潔的琴藝在眾多琴聲中已屬上層,只是她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彈琴上,所以琴音只聞熟練的指法。而聽不出一絲該有的感情。她在盼著谷欣彤快點出現,好讓裴炎知道谷欣彤與自己的差別。
***
此時剛剛逛到西湖邊的谷欣彤和楊小玲正忙著欣賞眼前美麗的風景。
「小姐,你要怎麼找堡主?這西湖上遊船畫舫這麼多。」
「我又沒說我要去找他,我會讓他來找我。」
「可是你不是沒告訴他你今天會來這裡嗎?他要怎麼找你?」楊小玲不解。
「你別管那麼多,先租艘畫舫來,反正他一定會找到我。」谷欣彤神秘一笑。
楊小玲租好船,谷欣彤站到船頭,微風拂過臉旁,有種「暖風薰得遊人醉」的感覺。
「小姐,你到底準備怎樣讓堡主找到你啊?」這個問題從剛才就一直困擾著楊小玲,不弄清楚,她就覺得不舒服。
「別急嘛!」谷欣彤依舊是不疾不徐地回答。「你看這裡風景這麼好,先欣賞一下吧!」
船漸漸遠離岸邊,往湖中劃去。
時間似乎差不多了!谷欣彤看看四周的景物,心中暗暗盤算。
「好了,小玲。你別在這裡晃來晃去的,晃得我頭昏眼花,去把我剛才買的簫拿過來。」谷欣彤不耐煩地抱怨。
「現在要簫幹什麼?」楊小玲可是一點也不能夠理解她的舉動。
「釣魚啊!你沒看見這西湖中有多少大魚嗎?那支玉簫不拿來釣魚,用來幹嘛?少廢話了,快去拿來。」谷欣彤依舊笑得神秘。
「釣魚?」楊小玲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小姐居然說要拿簫釣魚?
「沒錯,就是釣魚。快去拿,再不快點就要釣不到魚,也找不到裴炎了。」
釣魚和找堡主有什麼關係?楊小玲越聽越奇怪,還是將那支簫給拿了出來。
谷欣彤拿著玉簫在手中把玩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拿起簫放在嘴邊吹奏。然後簫聲空靈悠遠的聲音立即傳向四周,舒緩幽雅的樂音緩緩逸出,似是從很遠的高山上傳下來般,清雅卻十分具有穿透力。曲調平和舒暢,似山間輕流的溪水,和緩的與世無爭,又帶有幾分活潑,充滿生命力。
與湖上嘈雜、普遍的古箏、古琴相比,蕭聲的確是比較少聽聞,但顯然這簫聲似乎更適合這西湖美景的意境,因為那輕柔的簫聲已蓋過了湖上所有絲竹之音。全部的人都被這美妙的樂音所吸引,在欣賞這天籟之音的同時,皆紛紛找尋這簫聲源於何處。
一直心不在焉的裴炎聽到簫聲后終於有r反應。他也是被簫聲吸引的人之一。
這曲子聽起來緩慢平淡,但細細品嘗,會發現簫聲中蘊含豐富情感,和他的欣彤很像。究竟是什麼人吹出這麼棒的曲子?裴炎站起身尋找吹簫之人,他豎耳聆聽,辨別簫聲傳來的方位。
看到裴炎對這簫聲有特別的反應,尹潔馬上提高警覺,她有種不好的感覺,說不上來為什麼,但那感覺強烈到讓她想阻止裴炎去找那吹簫之人。
「船家,往東開。」裴炎辨別出聲音傳來的方向,忙命船家往那方向駛去。
船越往東行,簫聲越清晰,裴炎敢肯定,那吹簫的人就在這附近不遠。
就在裴炎努力尋找吹簫人時,一艘船從眾多停著的船中緩緩駛出。船頭站著一名藍衣女子,手執玉簫正在吹奏,及腰的秀髮與裙擺隨著微風輕輕舞動。春天明媚的陽光灑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明麗動人,像極了一位絕塵而來的凌波仙子。
當人們看到這位吹簫人時全都呆愣住,麗裴炎則是完全震懾住。
那名女子……她……她是欣彤!他的欣彤。
絕對不會錯,無論她打扮成什麼樣子,他都能夠馬上認出她來。
就在裴炎愣愣地看著谷欣彤時,谷欣彤正好吹奏完一曲,看見離她越來越近的裴炎,她滿意地露出笑容,她就知道他會找到她的。
四目交會時,谷欣彤給了裴炎一個甜美的笑容。她很高興自己這種狀況下以女裝扮相見到他,成功的紿他一個驚喜。
就在下一瞬問,裴炎已經躍到她的船上,來到她的身邊。
谷欣彤一愣,他……他是怎麼過來的?他們兩船之間還有一段距離,而且她剛才幾乎沒感覺到船有什麼震動,太神了吧!
待她回過神時,發現裴炎直盯著她看,再次對上他的眼睛,谷欣彤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你好美!」裴炎依舊目不轉睛。
谷欣彤沒料到平日那麼剛硬的人居然會對她說這種話,臉上馬上布滿紅霞,心跳加速,不敢再看裴炎的眼睛,更不知該如何回話,兩人就這樣獃獃的站著。
依舊留在另一艘船上的程風和孟嚴先是被裴炎的舉動給嚇傻了眼,然後程風在觀看片刻后瞭然一笑。
只有盂嚴還不明就裡的說:「堡王也太花心了,別莊中還有個欣彤,現在居然又看上一一個,雖然那女孩的確很美,但堡主也不該對欣彤始亂終棄吧!」
對此,程風在心中偷笑,表面不動聲色,「欣彤若是聽到你這番話,肯定很感動。」
「欣彤是我們的好哥兒們,當然要幫她。真是的!欣彤哪裡不好了?堡主居然如此花心,漂亮又怎樣?那女的有欣彤那麼能幹聰明嗎?」孟嚴難掩心中氣憤。
程風笑著接話:「搞不好那女孩不僅空有外貌,也和欣彤一樣能幹聰明呢?」
孟嚴不解的望著程風。「那又怎樣?我早就認定欣彤是我們未來的堡主夫人。
我說程風,你幹嘛幫那女人說話?你以前不是很欣賞欣彤的嗎?怎麼這會兒又幫著別人?「
「沒有,別誤會,我是站在欣彤這邊的。」程風馬上澄清立場。
「這還差不多。哼!別指望我會給她好臉色看。」孟嚴說完跑回船艙喝酒。
程風笑看孟嚴那孩子氣的舉動,覺得好笑。等他回過頭,裴炎已經帶著谷欣彤回到這邊的船上。
「欣彤,你這份驚喜可不小,想不到你穿起女裝這麼漂亮:」程風笑著與谷欣彤打招呼。
「謝謝,孟嚴呢?怎麼突然又躲進船艙去了?」谷欣彤問
「他在為」欣彤「抱不平,說你搶了堡主。」程風想到那個傻小子就想笑。
「哦?呵呵……」原來孟嚴沒認出她啊!
「你……你是……」尹潔看著眼前這個美人,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
「尹姑娘,我沒有失約吧!」谷欣彤終於想到還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這句話更確定了尹潔心中的想法。
「是你?」尹潔不願相信。
「是啊!有那麼大的差別嗎?」谷欣彤覺得沒多大的差別啊!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尹潔一直在口中喃喃說營這幾句話,她真的不願相信,眼前這個絕美的女孩會是那天在百花樓遇見的那個人,這個事實令尹潔自信心大減,自己居然還妄想在美貌上贏她。
谷欣彤雖然一身清雅。沒有華麗的衣物、沒有精美的首飾,瞼上也沒有塗抹濃重的煙脂,「H她沒有刻意的裝扮就已繹將尹潔比了下支,更何況是精心打扮之後?
意識到這一點的尹沽瞼色變得十分難看。
「先到艙里去吧!」裴炎不喜歡那麼多人的目光全部落在谷欣彤身上。
***
一行人走進艙中,孟嚴卻視而不吼,繼續喝他的酒。
「孟嚴,堡主回來了。」程風拉拉孟來,提醒他這樣人沒禮貌了。
「哼!」盂嚴冷哼一聲。轉過頭。繼續喝他的酒。
谷欣彤見狀,只覺得好笑。正準備上前和孟嚴說話,一道聲音突然插進來
「果然漂亮,遠看就已經覺得很美,沒想到近看更是讓人驚艷。」說活的人是那個被人遺忘了的陳公子。
從谷欣彤上船后,他一雙限就沒離開過她的身上,裴炎恨不得把他丟到湖裡。
「多謝公子誇獎,但所謂最是人聞留不住,珠顏辭鏡花辭樹,尹姑娘,你說是吧?」谷欣彤這句話是故意說繪尹潔昕的。
「哼!」尹沽冷哼一聲,並未回答。
「好文采,沒想到姑娘不但貌若天仙,而且才高八斗,文氣逼人,真是人問少有。剛才那簫也是姑娘所奏,真是才女啊!」現在陳公子的注意力已經完全由尹潔轉到谷欣彤身上了。
「不敢當,我只不過自娛自樂,是公於不嫌棄,像那邊坐著喝悶酒的那位,就看不上眼了。」谷欣彤將話題一轉,轉到孟嚴身上。
「我喝不喝悶酒關你什麼事?」孟嚴沒好氣的瞪谷欣彤一眼
「盂嚴,你這是什麼態度?」裴炎冷冷的輕斥。
「本來就是堡主不對。」
「放肆,你說什麼?」裴炎有些詫異,盂嚴居然這樣跟他講話。
「難道不是嗎?堡主已經有欣肜了,何必住外面拈花惹草?欣彤又聰明又能幹,有哪點不好?堡主這樣太時不起欣彤了。反正我只認定欣彤才是烈炎堡的堡主夫人、其餘人我一概不服」孟嚴將心中的不快全吐出來,他知道這些話會冒犯堡主,但不說他就址不快活,就算堡主要罰他,他也認了。
聽了這席話,裴炎並沒有雷霆大怒,反而滿臉含笑的掣著身邊的谷欣彤。「看來你人緣不錯嘛!連一向對我忠心不二的盂嚴也幫你講話,還如此偏護你,想來烈炎堡中的人全站在你那邊了。你若不做這烈炎堡的堡主夫人,我還真是不知該如何向大家交代呢!」
「咦?堡主……這是?」孟嚴只覺得莫名其妙。
谷欣彤的確很感動,沒想到居然有人如此護著她,她走近孟嚴。「孟嚴,上次你和程風送我的那隻小狗現在還好嗎?」
孟嚴更加困惑,他和程風只送過小狗給欣彤呀!等一下,難道
「你……你是欣彤?」盂嚴不確定的猜測。
谷欣彤看著他但笑不語。
這更加確定盂嚴的想法。「你真的是欣彤!太漂亮了,我都沒認出來。我還以為堡主他……呵呵,堡主,你不會怪我吧?」
谷欣彤故意逗他。「那可難說,你們堡主一向是很小氣的,你今天這麼囂張,呵呵……」
「欣彤,說我的壞話很好玩嗎?」裴炎捏捏她的臉頰。
「可我是在維護我們烈炎堡未來堡主夫人的地位,也就間接維護了烈炎堡堡主的地位,對吧?堡主。」現在孟嚴可精得很。
「胡說八道,這裡哪來什麼堡主夫人?」嘴裡雖這麼說,可谷欣彤臉都紅了。
裴炎一把摟住谷欣彤。「孟嚴說得沒錯,他今天維護的是你這個烈炎堡未來堡主夫人,應該是有功無過。」
「胡……胡說。」這下,谷欣彤的臉更紅了。
孟嚴維護的話和裴炎難得一見的溫柔笑容與寵溺,全落在尹潔眼裡,尤其那一聲聲「烈炎堡堡主夫人」更像根刺,刺痛著她的心。
憑什麼她不能得到這一切?她不甘心。
「你們夠了吧!」終於,尹潔氣極,一揮手將手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忍不住向裴炎咆哮著:「裴炎,你這算什麼?」
「什麼算什麼?」裴炎將谷欣彤拉到身後,恢復平常的冷漠。
尹潔氣憤的控訴:「你好狠!我將這麼多年的青春放在你一個人身上,你居然這樣對我?」
「我從未給過你任何承諾。」
「這麼說是我自作多情?」尹潔大叫,轉向裴炎身後的谷欣彤,「你看到了,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他肯定沒有告訴過你他的過去,趁現在快認清他吧!」
「我愛的是他的現在和將來。會和我一生一世的是現在的這個他,我何必去理會他的過去?」谷欣彤從裴炎的身後走出來,直接面對尹潔。
一番話聽得裴炎心葉J如萬馬奔騰,卻令尹潔火上加油,怒火更熾。
「哼!你可知道他過去劣跡斑斑?這樣的人今後會好嗎?」尹潔咄咄逼問。
谷欣彤不疾不徐地剛答:「那是因為他的過去沒有我的存在,他的現在和將來只會有我一個人,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又怎麼有資格去愛一個人呢?」
裴炎一言不發,緊握住谷欣彤的手。谷欣彤也反握著他的手,她感覺到他的手在發抖。她知道他在不安。但他在不安什麼?怕她不相信他嗎?他一個大男人,居然為了她那小小的信任而不安,好笑之餘,她更覺感動,這個男人是真的在乎她。
她抬起頭,投給裴炎一個安心的微笑,繼而轉向尹潔,「愛一個人就該充分相信他,懷疑他等於懷疑自己的眼光,我這個人一一向相信自己。我深信裴炎是個值得我信賴一生的人。就算他的過去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麼差。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因為我愛他。這份感情已經投下去,是不可能收回的,這點你不會明白,因為你從來就沒有愛過他。」
「我愛他,當然愛他!」尹潔吼叫著。為自己辯護。
「那麼,如果裴炎不是什麼烈炎堡堡主,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夫或商人,你依舊會愛他嗎?」谷欣彤毫不放鬆的問。
尹潔猶豫了。她的確鍾情於裴炎,但如果裴炎什麼都不是。那
「但他現在是烈炎堡堡主啊!」尹潔有些氣短的回答。
谷欣彤對尹潔輕哼一聲:「很多事通常禁不起假設。你的猶豫讓你的感情在這麼簡單的假設下輕易就崩解,脆弱得不堪一擊,你還敢說你真的愛裴炎這個人?」
「我……難道你不在乎他的身分及地位?」尹潔尖銳的反問。
「當然在乎,這是個現實的世界,純粹精神上的愛情是不可能長久的,只是我更在乎他這個人本身。」谷欣彤一向不會光作夢而不看現實。
「哼!現在說得好聽。等裴炎對你興趣一淡,什麼堅貞的愛情都是屁話。」
「我們都無法承諾雙方什麼,畢竟世事無常,享受現在最重要。」
想當初,這些道理還是裴炎讓她明白的,她很慶幸當初沒有輕易放棄。
「夠了!欣彤,別再和她爭論了,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明白的。我們走吧!」裴炎不想欣彤與這種人多費口舌。
「好,小玲還在那邊船上,我們過去吧!」谷欣彤也覺得和尹潔多說無益。
裴炎抱著谷欣彤輕身一躍,便跳到谷欣彤那艘船上,程風和孟嚴也同步跟進。
留下尹潔站在船上,心中氣憤難耐。裴炎是她的,誰也別想跟她搶。她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就算她得不到,也不會便宜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