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譏笑
衣裳華麗高貴，髮髻嫵媚動人，眉角綴著的黑痣添了幾分妖嬈。方落珺？有點兒意思，不是喜歡藍曄嗎，就不怕自己被皇上看上？
「藍大人。」邢部尚書打招呼，既是同僚，又無仇怨，沒有忽視略過的道理，更何況，藍曄藍晫本來就是值得巴結的。
「方尚書。」藍曄好心情的回應，藍晫也點了點頭。兩撥人走在了一起。
「一個使臣並上一個嬌滴滴的公主，不知道澤禹又在玩什麼花樣？」方尚書重重嘆了一口氣。誰都知道這次求和只是暫時的，澤禹怎麼會巴巴地派一個公主來？
「膺翎天威難犯，翻不起多大的浪花！」藍晫打著官腔，丟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方尚書也知道自己過了，皇宮禁地，慎言才是，怎麼能恣意談論國事？於是閉口不言，一群人沉默地走著，倒是方落珺不時的往藍曄的方向瞥上幾眼。
不一會兒，就到了宴席所在的地方，已經是到了不少人，熟識的各自相視一笑。
藍清嫻也在，瞧見藍清婠，立刻直直的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見過藍承徽。」藍清婠福身，藍清嫻懷了小皇孫，連升兩級，成了五品的承徽。
「大哥，二哥。」藍清嫻壓根兒不理藍清婠，熱絡地向藍曄藍晫二人打招呼，對他們皇后可看重的很呢，只要他們能幫她，她才會更進一步。
「藍承徽客氣。」聲音冰冷，語氣疏離，表情淡漠，生生將人拒之門外。
「你就是和澤禹打仗的將軍藍曄嗎？」突然，驕橫的聲音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只見來人紅衣黑髮，赤唇白膚，氣質似驕陽烈火，正是澤禹公主靜安。
藍清婠皺眉，不待藍曄回答，先開口道：「哥哥，這裡蒼蠅嗡嗡叫喚，好生討厭，你送我到杜姐姐那邊去好不好？」
藍曄一愣，藍清婠的意思他明白，不過，尾音嬌俏，這是在撒嬌？該說關注的重點不對嗎？
「好。」藍曄不自覺放軟了聲音，在藍清嫻和靜安青白交加的臉色中寵溺的答應了藍清婠。
「杜姐姐！」藍清婠輕聲喚道，留給藍清嫻，靜安遠去的背影。
「清婠妹妹！」杜舒婷聞言，嫣然一笑，似春風拂面，百花綻放。又瞥見藍曄藍晫，不由嬌羞低下頭，「藍公子。」
杜舒婷是女子，藍曄藍晫不好久留，所幸杜尚書知道杜貴妃的打算，主動找到藍曄藍晫攀談，讓藍清婠和杜舒婷待在一塊兒。
......
「叩見皇上，皇後娘娘，吾皇萬歲，娘娘千歲。」皇帝像在金鑾殿上一樣坐在高位，皇后在他身旁，百官叩首。
「眾愛卿平身。」皇帝的目光掃過台下臣子，氣勢威嚴神聖。
眾人起身，落座。澤禹使臣卻久久站立，只聽到他說，
「皇帝陛下，聽聞膺翎男子氣概非凡，文武雙全，吾主願以三座城池作為陪嫁，為靜安公主覓得如意郎君。」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卻是面色不改，表情毫無波瀾，語氣卻有些玩味，「哦？如意郎君？」
「是的，皇帝陛下。」澤禹使臣鎮定以對，神色從容，自信意滿。
「那麼，使臣或是公主，你們覺得誰是如意郎君呢？」皇帝平靜地看著澤禹使臣和靜安公主，不怒自威。
「皇帝陛下，本公主覺得膺翎的藍曄將軍就不錯，藍曄將軍橫掃三軍，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是我們澤禹欣賞的鐵血男兒。」靜安公主向來是個膽大的，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心儀之人。
朝臣又是一陣錯愕，藍曄？大家閨秀們也紛紛咬牙切齒，澤禹公主好不要臉！
靜安公主聽聞藍曄的驍勇仰慕，她們這些曾經見過藍曄風華的大家閨秀更是痴心暗許。
「呵呵，可是巧了！皇上，臣妾也正想給藍曄將軍保個媒呢！」杜貴妃嬌笑道，絲毫沒有把澤禹公主看在眼裡。
皇帝目光分別瞥過澤禹使臣和杜貴妃，終於沉吟道：「藍愛卿快要及冠，確是該考慮婚事了。」
模糊不清的態度讓所有想打主意的人心懸了起來。最沉不住氣的便是靜安公主。
「皇帝陛下，既然如此，還請皇帝陛下賜婚給我與藍曄將軍！」澤禹公主站起來說道。
她自幼得寵，有父皇捧在手心裡護著，哪裡見得他人與之相爭？早早養成了跋扈的性子，性情浮躁，難得沉穩。
「澤禹公主說笑了！」所以，就別出來丟人現眼可！杜貴妃輕笑，語氣十分不屑，「皇上只說是藍曄將軍該成家，可沒說讓藍曄將軍娶你！」
靜安公主聞言，憤怒極了，青筋暴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可不是？這位澤禹公主，你也說了，藍曄將軍文武雙全，相貌堂堂，能配得上他的也必是不俗的！」明王妃從來是個喜歡湊熱鬧的。
有了帶路人，其他的夫人們也開口了，三言兩語，議論紛紛，明裡暗地裡將靜安公主貶的一文不值。
澤禹公主？她以為她算個什麼東西？
終於安靜下來了，杜貴妃卻突然走出席位，對著皇帝盈盈行禮，輕聲細語說道：
「皇上，臣妾想給藍曄將軍保媒！臣妾侄女兒舒婷芳齡正妙，舞勺之年，溫婉博才，不是臣妾自誇，說是才藝雙馨爺一點兒不過的！若是配給藍曄將軍，可稱得上是天作之合。」
圖窮匕見，杜貴妃說出了她的意圖。
許久不曾說話的皇后終於開口了，「貴妃心急了！藍曄將軍文武雙全，相貌堂堂。傾慕他的姑娘不少，是否能配得上誰說得准呢？」
言下之意無非是不要貶低了澤禹公主，也不要抬高杜舒婷！藍曄娶澤禹公主不符合她的利益，她卻更不想看到藍曄和杜貴妃有牽扯！
「皇后覺得該如何？」一直沉默的皇帝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問道。
「回稟皇上，傾慕藍曄將軍的怕是不少，但也難下決斷，聽聞藍曄將軍極寵妹妹，不如問問藍小姐的意見？」皇后把燙手山芋拋給了藍清婠。
沒人注意到。剛才藍曄處於風口浪尖上，然而依舊從容不迫，表情沉靜無波，似乎別人口中提到的不是他！此時提到藍清婠，他卻變了臉色！
藍清婠勾起唇角，向藍曄顯露了一個安慰的笑容，示意他自己沒事，然後方才徐徐開口：
「臣女愚笨，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只願哥哥娶一個賢淑的嫂子，既然說配不配得上的問題，不如閨秀們比試比試，答案自然分曉。」
皇后看藍清婠不順眼，想讓藍清婠得罪人，除了最後勝出的那個，怕是所有人都不待見藍清婠了。
藍清婠自己也知道，卻半點兒沒反抗，不待見就不待見吧，什麼比得上讓藍曄幸福？
「不過——」
之前認為藍清婠會出醜而幸災樂禍的人此刻已是臉色鐵青，面部維持著僵硬的笑容，眼裡也不是迸射出嫉恨的光芒。
其中傑出代表藍清嫻更是神色不斷變換，突然她眼眸一閃，極力剋制怨恨的心緒，恢復了她一貫溫柔嬌弱，善解人意的模樣。
「妹妹好琴技！」藍清嫻大度地讚歎道，卻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咬了咬唇，遲疑道：「妹妹去年賞花宴尚不是這般，莫不是藏拙，連姐姐也一起隱瞞？」
藍清嫻眼神哀傷，楚楚可憐，分明是被妹妹排斥的姐姐形象！
一石驚起千層浪，沒人在意藍清嫻的委屈，他們捕捉到了關鍵之處——去年賞花宴，隱瞞！
這些人都清楚賞花宴上的具體情形，帝后均在，藍清婠在那時說過自己琴棋書畫，無一樣會，如今卻展露不俗琴技，那麼，當初，不就是欺君么？
氣氛一下子就詭異了，同藍清婠不對付的吏部尚書嫡次女程曉琪得意一笑，說道：「唉，藍小姐好生糊塗！竟說自己無才！謙虛本是美德，然，怎麼能撒謊呢？還是當著皇上娘娘的面，這可是欺君啊！」
程曉琪的嫡長姐是宮裡的程昭儀，她學著她姐姐，慣會殺人不見血，口口聲聲都是對藍清婠好，卻字字句句將藍清婠朝刀尖上逼！
「程小姐慎言！」藍清婠突然厲聲道。
程小姐臉色猛的一變，實在沒有預料到藍清婠會突然發作，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穩住心神，剛想辯駁，藍清婠卻又怎麼會給她機會？
「皇上，皇後娘娘，臣女萬不敢欺君，既然今日程小姐提到，臣女便給眾人一個交代，以免污了皇上皇後娘娘聖明。」藍清婠恭敬施禮說道。
「去年賞花宴，臣女確不會琴棋書畫，然，臣女得皇家盛寵，哥哥庇護，那般無才著實愧疚，便請求哥哥尋了樂師教導，臣女的這首秋楓是為了在太后千秋獻禮，因此夙夜苦練，雖比不得眾位小姐，於臣女而言，已是極限。***藏拙之說？藍承徽都不曾知曉，臣女何德何能可以隱瞞？」
藍清婠一席話將程曉琪與藍清嫻一起圈了進去，又把自己勤學苦練，忠孝兩全天賦高暗含，換成男子，不就是浪子回頭的美事么？
「皇上，家妹雖資質愚鈍，卻堅持忠義，這首曲子她學了三個月，本打算在太后壽宴對得起皇上恩寵，樂師尚在府上！家妹不通人情世物，如何就將『貴人』得罪？」剛才藍曄不方便開口，這時機會來了，便立刻將藍清嫻與程曉琪反諷。
皇帝居高臨下，表情淡然，皇后穩坐席位，風雨不動，審視眾人良久，終於開口：「藍愛卿放心，朕心中有數，傳朕旨意，藍小姐天賦異稟，勤勉柔順，特封鄉君。」
賞了藍清婠，便算是交代，皇帝最近新鮮程昭儀，不好懲罰程曉琪，藍清嫻又懷了孩子，於是大事化小。
雷霆雨露，皆為君恩，藍清婠笑臉謝賞，總算得了好處不是？
藍清嫻卻起的發狂，藍清婠居然成了四品鄉君，比她的承徽還要高上一級！她緊緊攥住手心，不經意間已浸出血！
身著一襲玫紅舞衣，玉手輕舉，雲袖半掩佳人面。華釵盡卸，白紗系發，眉角綴痣，眼波含情。
媚而不妖，方落珺這一身打扮當真迷人。
她含羞帶怯地遠遠瞄了一眼藍曄，嫩白的臉頰暈開紅霞，蓮步輕移。
手，緩緩垂下，步伐漸漸變快，突然，方落珺猛的將長袖甩出，姿態婀娜，舞腰紅亂旋......
眾人看的痴迷，眼中不覺流露出讚賞，帝后也不禁暗暗點頭，然仍有例外，藍曄視若無睹，靜安公主厭惡，杜舒婷不屑。
舞姿尚可，不過，太自視甚高心思又淺！剛才方落珺的小動作靜安公主和杜舒婷都看見了，小家子作風，不足為慮。藍清婠也微微搖頭，到底欠了底蘊心思！
「好！」一舞罷，皇帝毫不吝惜讚揚道，皇后杜貴妃紛紛附和，一時之間，方落珺風華無限，更加志得意滿！
連接著幾個閨秀出場，琴舞書畫，各展綽約風姿，奈何被方落珺的光芒掩蓋，黯然失色。
「臣女獻醜了。」程曉琪屈膝施禮，然後坐到一邊。她懷裡抱著一把碧玉琵琶，神色自信而驕傲。
她側轉身子，轉軸撥弦，曲聲清越。輕攏慢捻抹復挑，後有嘈嘈切切，珠落玉盤之音。可謂爐火純青，漸入臻境。
眾人屏氣凝神，隨曲而緩，隨曲而急，隨節奏變換心神，皇帝滿意之色直達眼底，看向程曉琪的目光頗為柔和。
許久，程曉琪手上的動作停止，餘音不絕。
龍心大悅，皇帝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意，大聲讚揚道：「一彈決破真珠囊，迸落金盤聲斷續。程家小姐可謂才女耶！程愛卿教的好女兒！」
琵琶曲不俗，又見皇帝喜歡，眾人心中思量片刻，也逢迎拍馬，讚揚程曉琪。
藍清婠掩過眼裡的嘲諷，露出甜美的笑容，說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程小姐好生厲害，當是琵琶第一人呀！」
程曉琪聞言，越發得意，卻不見皇后與杜貴妃齊齊變了臉色。
皇帝喜聽琵琶，當初，杜貴妃初進宮時，一首出神入化的琵琶樂得盡皇帝恩寵，可謂寵是貫後宮。這時聽到有人說程曉琪是琵琶第一人，自然臉色不善，對藍清婠有了一絲惱意，更多卻是沖著程曉琪去的，皇上的態度，她可是見到了！
皇后則是從來討厭彈琵琶的，彈得越好，她就越發厭惡，在她眼裡，杜貴妃就是一個彈琵琶的狐狸精，現在，又來一個迷惑皇上的**子！
藍清婠看到皇后貴妃陰沉的臉色，甜甜一笑，程曉琪以後得日子不好過了！禮尚往來，程曉琪剛才把她往刀尖上逼，她可沒忘呢，也該讓程曉琪以後嘗嘗什麼叫如坐針氈！
彈什麼不好，非得彈琵琶，不然，藍清婠還沒精力設計她呢！
藍清嫻坐在席位上，看著眾人的表演，頗不在意，不過爾爾，哪裡比得上她？
藍清婠注意到了藍清嫻的不屑，笑了，藍清嫻怎麼就這麼不知收斂，不過恰好她不會讓藍清嫻獨善其身！
「不是我誇獎自家庶姐，想我庶姐曾有才女名號，若不是懷了皇孫，說不得會艷壓群芳呢！」藍清婠的聲音略大，不少人都聽見了。
藍清嫻沒想到藍清婠會突然把話題扯到她身上，頓時無措，臉色微白。
皇后的臉更黑了，藍清嫻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正妃前懷孕，第一個皇孫竟然是庶子，丟盡了太子府的顏面。
其他小姐們也暗地裡譏笑藍清嫻，那日藍清嫻興風作浪，不守婦道，非要「一展才華」，結果暈倒發現懷孕她們都是知道的！
場面有些亂，終於，又一位小姐走出來......
身著一襲玫紅舞衣，玉手輕舉，雲袖半掩佳人面。華釵盡卸，白紗系發，眉角綴痣，眼波含情。
媚而不妖，方落珺這一身打扮當真迷人。
她含羞帶怯地遠遠瞄了一眼藍曄，嫩白的臉頰暈開紅霞，蓮步輕移。
手，緩緩垂下，步伐漸漸變快，突然，方落珺猛的將長袖甩出，姿態婀娜，舞腰紅亂旋......
眾人看的痴迷，眼中不覺流露出讚賞，帝后也不禁暗暗點頭，然仍有例外，藍曄視若無睹，靜安公主厭惡，杜舒婷不屑。
舞姿尚可，不過，太自視甚高心思又淺！剛才方落珺的小動作靜安公主和杜舒婷都看見了，小家子作風，不足為慮。藍清婠也微微搖頭，到底欠了底蘊心思！
「好！」一舞罷，皇帝毫不吝惜讚揚道，皇后杜貴妃紛紛附和，一時之間，方落珺風華無限，更加志得意滿！
連接著幾個閨秀出場，琴舞書畫，各展綽約風姿，奈何被方落珺的光芒掩蓋，黯然失色。
「臣女獻醜了。」程曉琪屈膝施禮，然後坐到一邊。她懷裡抱著一把碧玉琵琶，神色自信而驕傲。
她側轉身子，轉軸撥弦，曲聲清越。輕攏慢捻抹復挑，後有嘈嘈切切，珠落玉盤之音。可謂爐火純青，漸入臻境。
眾人屏氣凝神，隨曲而緩，隨曲而急，隨節奏變換心神，皇帝滿意之色直達眼底，看向程曉琪的目光頗為柔和。
許久，程曉琪手上的動作停止，餘音不絕。
龍心大悅，皇帝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意，大聲讚揚道：「一彈決破真珠囊，迸落金盤聲斷續。程家小姐可謂才女耶！程愛卿教的好女兒！」
琵琶曲不俗，又見皇帝喜歡，眾人心中思量片刻，也逢迎拍馬，讚揚程曉琪。
藍清婠掩過眼裡的嘲諷，露出甜美的笑容，說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程小姐好生厲害，當是琵琶第一人呀！」
程曉琪聞言，越發得意，卻不見皇后與杜貴妃齊齊變了臉色。
皇帝喜聽琵琶，當初，杜貴妃初進宮時，一首出神入化的琵琶樂得盡皇帝恩寵，可謂寵是貫後宮。這時聽到有人說程曉琪是琵琶第一人，自然臉色不善，對藍清婠有了一絲惱意，更多卻是沖著程曉琪去的，皇上的態度，她可是見到了！
皇后則是從來討厭彈琵琶的，彈得越好，她就越發厭惡，在她眼裡，杜貴妃就是一個彈琵琶的狐狸精，現在，又來一個迷惑皇上的**子！
藍清婠看到皇后貴妃陰沉的臉色，甜甜一笑，程曉琪以後得日子不好過了！禮尚往來，程曉琪剛才把她往刀尖上逼，她可沒忘呢，也該讓程曉琪以後嘗嘗什麼叫如坐針氈！
彈什麼不好，非得彈琵琶，不然，藍清婠還沒精力設計她呢！
藍清嫻坐在席位上，看著眾人的表演，頗不在意，不過爾爾，哪裡比得上她？
藍清婠注意到了藍清嫻的不屑，笑了，藍清嫻怎麼就這麼不知收斂，不過恰好她不會讓藍清嫻獨善其身！
「不是我誇獎自家庶姐，想我庶姐曾有才女名號，若不是懷了皇孫，說不得會艷壓群芳呢！」藍清婠的聲音略大，不少人都聽見了。
藍清嫻沒想到藍清婠會突然把話題扯到她身上，頓時無措，臉色微白。
皇后的臉更黑了，藍清嫻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正妃前懷孕，第一個皇孫竟然是庶子，丟盡了太子府的顏面。
其他小姐們也暗地裡譏笑藍清嫻，那日藍清嫻興風作浪，不守婦道，非要「一展才華」，結果暈倒發現懷孕她們都是知道的！
場面有些亂，終於，又一位小姐走出來......
身著一襲玫紅舞衣，玉手輕舉，雲袖半掩佳人面。華釵盡卸，白紗系發，眉角綴痣，眼波含情。
媚而不妖，方落珺這一身打扮當真迷人。
她含羞帶怯地遠遠瞄了一眼藍曄，嫩白的臉頰暈開紅霞，蓮步輕移。
手，緩緩垂下，步伐漸漸變快，突然，方落珺猛的將長袖甩出，姿態婀娜，舞腰紅亂旋......
眾人看的痴迷，眼中不覺流露出讚賞，帝后也不禁暗暗點頭，然仍有例外，藍曄視若無睹，靜安公主厭惡，杜舒婷不屑。
舞姿尚可，不過，太自視甚高心思又淺！剛才方落珺的小動作靜安公主和杜舒婷都看見了，小家子作風，不足為慮。藍清婠也微微搖頭，到底欠了底蘊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