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8章 3109章 中舉之後
第1558章31.09章中舉之後
按照雲空大世界的資質評定,十七歲后的李蛩,顯現出來的資質,在那些大門派,洞天福地所產的天之驕子中,也屬於「中等偏上」。
哦,李蛩的「中等偏上」是按照整個大千世界上億顆修仙小世界(星球)的綜合情況來評判的。此時在這顆所謂東聖國的星球上,屬於中偏下,沒有劫成期的大能修士。
而事實上,李蛩作為先天陽靈,眼下凡體境界所展現出來的「資質」並不是在這個世界「求索大道」的決定性因素,因為修鍊還得考慮先天氣運。
如果李蛩不考慮「因果」屏蔽,保不準就會來一波頓悟,而往往一波頓悟就能勝過那些天資絕佳的人數百年苦修。
十七歲后,李蛩體內「先天陽靈」在壯大過程中,鏈接到遠方的那顆恆星,已經完成了「道韻」的對接,並得到了一大波法則推演的資料。
「法則推演」這用詞有些牛逼,但實際上就是類似於核爆過程中,離子態的膨脹動態圖,可控核聚變能量模擬這類實驗中收集到的基礎數據,以此在計算機驗算下,展現的各路模型。
整個大千世界中,在多個會元變化下,修真的體系已經經過多輪轉換,很多的基礎節點,都發生了變化。例如,對於凝結金丹這個大境界,在今天這個時代,武、儒道、神這幾家金丹凝結就分為不同體系。
武道金丹在下丹田,凝結精氣成丹,軀體可以對接高能設施,直接掌控能量武裝。
儒、道兩家,凝聚的金丹在中丹田,也就是心臟,這是養氣之地,可以察覺天地能量波動。現在的煉爐控制,以及設備拼裝,都是由中丹田的道家金丹執掌。
值得一提的是,儒家入世偏向於治理城市,他們對城市中造成人心動蕩的邪氣,有著敏感的需求,所以也是練得中丹田。
金融集團富家門人則是靠著「收集出來的靈財」直接免試。
官署區域公幹子弟要拿出自己治理地界的善功。
宗門核心功法太詔決,在李蛩的精確測算補充下,在神識牽引,和內力的擠壓下,先是從眉心識海,移動到心口血液彙集處,然後通過呼吸節奏,將那一口氣從心口膻中挪移到肚臍下三寸處,最後,散入四肢百骸形成一個大周天,回歸到識海,心口,丹田,三大聚合處。完成了一個大循環,三項築基全部完成。
神道則是煉製上丹田,主修的腦波的信息量,亦可以稱呼為「精神力」「神念」,整個西方修士都修的是這一條道路。其中,魔修因要魅惑世人,也是修了這條道路,凝聚神格從而破空飛升。
至於李蛩,李蛩走進了「格物」區域,開始掌握更多「練器」材料生產,鍊氣士生產材料,是現在高級軍事武裝核心元件必備品。
李蛩在夢裡狂妄心聲:「我全都要,這個不是和這裡天才比什麼啊,(內涵,他們不配和我比)我自己要和自己比,確保是能持續進步。」…
絲竹管弦,其他人有時間去體驗,然而對李蛩來說:今天將時間浪費,就是明天命數塌方。
…6月23日,為期四天的解試開考了…
上丹田中,許多金色結晶在緩緩生成,精神力能量,開始形成信息存儲最優的模式。
李蛩在這裡構建了一個眼珠子,在眉心處形成一道金色的痕迹,藏在皮膚下面。眉心一開,那就是最頂級瞳術,視角可以透過鋼鐵和雜駁的能量波動,看清楚飛機,坦克乃至戰鬥盔甲的弱點。
這一輪考核,儘管沒有世家關係,以及錢財通路,李蛩依舊是上上等。
解試之前,李蛩將「法」「體」「神」這三條本方世界可以修鍊的道路,來了一波小圓滿。
…此時沃土區中,一個普通打工上班族在下班后也在狂呼:「老子的白日夢要超出三界外。」…
解試的第一天就是介紹自己的工作成果。
3449年,學院中人來人往,年輕學子們正在附近的樂堂聽歌。
能夠參加解試的都是各大學院的精英,來自於各行各業。在這裡可以看到在官署工作的公務人員,也可以看到工業線上技術人員,當然也有商業金融的大能們。
而在山門的另一邊,夏日的風吹拂在大樹間,引起了嘩啦啦的聲音,如同清爽的薄荷擋住了幽雅樂聲帶來的微醺。
李蛩獨自一人在日晷旁演武。在太陽之力的源源不斷灌入下,下丹田中的氣海擴展,形成了流速越來越快的漩渦。
收功后,遠方音樂會還在繼續,路上依舊是無人,李蛩返回了自己住處。半個小時后,李蛩洗洗睡了躺下后,遠方的音樂會散場,街道上的同齡生源,男男女女們,一組組撤離了場地,走在街道上依舊是意猶未盡的模樣。
鍾罄的雅聲,管弦的靈樂,從官辦音坊的門縫中透出,這一縷縷音絲引得坊外沒買到門票的樂客們駐足,仔細用耳「嗅」探。
同時中丹田中,鍊氣也如同旋轉的白玉一樣滴溜溜的旋轉,當然在旋轉過程中,不斷升華又不斷凝結。這算不得金丹,只是完成了築基。
至於接下來,則是開始做錦繡文章。也就是暗箱操作最多的環節。
李蛩拿了個中等。但萬幸的是,今年政府中翰林總監是剛上任的。在新官上任三把火中,對選材極嚴,將往年面試分數百分之四十的佔比,給下調到了百分之十五。這就使得不少無才之輩在今年就不參加考核,進一步讓寒門弟子能出頭。
至於最後一輪測試,則是來到傳承天碑上解算天數,碑文上跳躍的紋路上每一縷都有著道義,邏輯越縝密,能算到的碑文也就越多,在這一輪考核中李蛩驗算到第五級,這一級別驗算能將以碑文為中心,前後三個月,方圓五十里一切現象都算明白,名列第一等。
在考核結束后,李蛩已經感覺到附近看自己的目光格外多,顯然有了成績后,自己就變得顯眼了。
功名是無形的氣質加持,此時在他人視角中,這個昂首的自信的翩翩少年,從天碑下走過,明明是年輕的過分的面龐,卻帶著儒雅浩然之氣。尤其是在陽光照射中,光似乎泌了進去。
…此時在,考院大廳中…
多位帶著儒冠的學士,正在透過太空中衛星狀態法器看著諸多中舉學子,其中有很多目光在盯著李蛩。
這個衛星模樣的法器,比地球上的衛星要更加靈活,可以直接將視角傳給這些「浩然」(結丹)境界的儒家修士。
他們通過天眼洞穿了李蛩此時修為,感慨他「精元飽滿」、「神氣剛正」,是絕佳的好料子。
當然其他成績也拿了出來,除了文章方面顯得內斂無華,格物的技術也都精進到比同齡人強得多的地步。而結合著這所做的成績,再看李蛩的文章,則能讀出「大巧似拙」的韻味,實在是妙哉。
在考院大廳里的考官們對李蛩頗感興趣,已經在這批招生中,將李蛩划入了要爭奪的行列。
考試結束六天後,開榜了,李蛩大名列在了三甲之上。這對於僅僅是庶民出生的子弟來說,已經是極強的成就了。
作為舉人,李蛩在「靈材」購買方面的許可權大大擴展。
就例如春秋列國中,只有貴族可以佩劍,而平民不配坐車。
李蛩先前作為庶民,其身份有很多物品不可持,例如先前那具在城市中遇到的武道裝甲。
此時李蛩選購了一套白色陶瓷的戰鬥盔甲(靈氣能源機械戰服),這套機械戰鬥服有空間摺疊功能,常態中僅僅是一套運動裝。
這一身行頭,讓李蛩如同烏鴉變鳳凰,原本默默無聞的樣子,陡然如同拋光的金子一樣亮眼起來。不少女學子投射來了仰慕視角,彷彿原本疙瘩拐角的石頭,經過打磨成為耀眼寶石。
李蛩在確定及第后,對老師請了一個假,要回鄉一趟。
前來組織年會的老師從懸浮法器上的機械座椅中轉過身來,看了李蛩一眼,對著一旁架子上擺著葫蘆容器若有所指,當李蛩選中一批「靈養丹」后,點了點頭。
一些了解李蛩過去的人認為:李蛩歸鄉后要休妻,畢竟,學院在李蛩所在的城市調查后,發現他所娶的妻不守婦道,實在是難以堪配李蛩。
但實際上,李蛩是回鄉來發糖的,而不是逞一時之快。
李蛩來到了李家莊,從車子上下來后,面對此時已經白鬍子的老爹(當年撿自己的老漢),一個滑鏟跪倒,鄭重其事的向其磕了頭。這一磕頭是給足了李家莊面子,也是給這位護院老爹以後在李家莊安享晚年,提供了十足的依仗。
李蛩在李家莊以茶代酒和莊主進行了宴會,隨後名字被納入宗祠。當然那一葫蘆延壽的丹藥留了下來。
作為當年給三少爺撿球,做作業的小童,現在沒人提了。宗祠上記錄那是我李家旁支子弟,而當年做主子的那位三少爺,現在則是被族中長輩按著頭與李蛩兄友弟恭。
面對這位有些放不開的三少爺,哦,雲哥兒,李蛩倒是很大方先作了「總結性」話術表示:雙方從小長大,感情深。
舉人可以免去大量產業稅負,所以不僅僅是李家莊,其實對各個寒門來說,都是多多益善。
…探親假期一共七天,李蛩在李家莊就待了四天半,剩下的時日才是回孫家。…
對李蛩來說:李家現在好歹算是個家,目前雙方利益一致,以前的難堪,只要自己不提,他們就不會提。當然我也沒必要因為「李狗蛋」這樣的事情小氣計較。
但在孫家,以及那個城市中,那就複雜了。
剛剛回城,就有莫名其妙的同窗要求慶賀,只是這慶賀地點,選在了風月場。
李蛩看的門清,當即以身體不適回絕。
話說,青樓是他們這些公子哥熟悉的地盤,他們在城市內有關係,在此處廝混可以不被當地御史抨擊。
但是李蛩作作為庶民。雖然經過考試改變了命運,但若是以為自己一下子就能融入圈子,那就是找死了。
李蛩:我作為一隻乍飛枝頭的鳳雉,如果去狐狸窩,就會沾染上一身騷。所以還是潔身自好為妙。
至於返回孫家,剛剛進門,就看到孫娘子穿著夫人服裝等自己了。
這位孫小姐此時看著李蛩,瞳孔中顯然是藏著一絲懼色,不僅僅是他,就連她的大哥也都是如此。
李蛩虛扶夫人:「夫人這些年清減了。」
這是客套話,她的面龐顯然是沒少被滋潤。據說在這兩年又懷上了一胎,被養在外面。
對此李蛩無所謂:「她玩她的,至少她以為她在自由戀愛吧。至於那個將軍家的公子到最後怎麼了結這個情債。呵呵。」
孫家打著哈哈就要請李蛩進入內堂中,李蛩看著他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小一輩,這孫家的大孫子十歲,此時吸著鼻涕在一旁站著,手裡面扣著什麼。李蛩見狀,拿出了一個望遠鏡送給了他,這小孩子歡快的去玩了。隨後朝周圍看了一眼,看到一個兩歲的小女孩,怯生生看著自己。
李蛩明白這就是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孫不染了。
在孫家人目光下,李蛩走上前來抱起了孫不染,這位女孩一開始恐慌,但是看著李蛩清澈瞳孔,露出了微笑,李蛩:「你就是不染吧。」
孫不染:「是的。但是他們叫我——」李蛩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李蛩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聽的辭彙,很可能就是「小雜種」之類,李蛩甚至可以看到小女孩身上有淤青,顯然她那個媽不是什麼東西。
李蛩:「你知道,我是誰嗎。」
孫不染頓了頓,囁嚅不敢說。
李蛩:「傻女兒,叫我爹爹。」——李蛩全程沒有看那孫小姐的臉,因為她從來沒正眼瞧過自己。
李蛩心裡:「有的人敢做。卻不能光明正大認。而我不算是有肚量,但是能餘下來一份良心,為部分人負責」。
…一日半后,李蛩離開了城市…
李蛩是帶著孫不染離開的,連同一起帶走的還有在隔壁大街上由僕人撫養的一個孩子,李蛩當時微微一愣,因為也是個女孩。這要是個男孩,將軍家就會接過去養了。
李蛩給這個不染的妹妹取名無蔓。相對於她姐姐,她誕生性質是不一樣的。本地學子外出求學,孫家的這位夫人還搞出這麼一出,這是把本地治學的臉按在地下摩擦。
李蛩在孫家逗留不過兩個時辰,客套完后帶著這兩個孩子就走了,孫家則是陷入了寂靜。
孫家老太爺在書房中思索了良久道:「這個人什麼都清楚,告訴你妹妹,她做的事情,遲早都是要有代價的。」孫家大少爺,嘆息著回了一句:「妹妹要是聽話,就不會和趙家(將軍)保持那不清不楚的關係。」
這個亂的關係,孫家早就想撇清了,奈何這孫家夫人一直是在和本地守備亂來,這讓孫家相當尷尬。
…沃土位面上,分割線…
某個研究生,看著自己項目的教授,收乾女兒的事情事發了,冷呵呵的旁觀,但並沒有落井下石的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