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為什麼沒有刻上籠中鳥？
「奶奶你看。」
玖辛奈站到漩渦水戶身前，雙手結印，身上漸漸蒙上一層淡淡的金輝。
「咔咔咔。」
一條淡金色查克拉鎖鏈緩緩從她背後伸了出來，到十米長度才停止。
她站在那裡，鎖鏈在背後搖來搖去，就像…一條長長的尾巴。
「捕捉到玖辛奈施展金剛封鎖影像，可解析。」
身體傳遞出的訊息令日向無夜一陣驚喜。
雖然他自己沒什麼忍術天賦吧，但他能解析老婆…們的力量啊！
「查克拉量足夠，等你再熟練些就能分出更多，」漩渦水戶欣慰點頭，「不過這次要求不高，只要你能掌握鑰匙即可。」
玖辛奈收回查克拉鎖鏈，忐忑不安：「我需要做什麼？」
漩渦水戶道：「以後它在你體內，所以最後一道封印必須你自己完成。」
玖辛奈的小臉煞白煞白的。
日向無夜神色一怔，心中有所猜測。
她們說的應該是封印九尾，玖辛奈即將成為新一代九尾人柱力。
但他明智的沒有插嘴，畢竟這不是他該知道的事。
「玖辛奈，陪奶奶去村子里轉一圈吧，奶奶想再看一看木葉。」漩渦水戶忽然道。
「好。」
玖辛奈想要幫她推輪椅，但卻被她攔住：「這種苦活讓男孩子來做。」
她溫和的看向日向無夜：「怎麼樣，麻煩你推著我這老太婆逛逛木葉？」
「這是我的榮幸。」
日向無夜毫不猶豫的接過輪椅推把。
以漩渦水戶的地位，想要給她推輪椅的忍者數不勝數。
更何況她分明是在警告三代火影，給他加了一道護身符，他又怎會傻得推辭？
「嘎吱…嘎吱…」
火影世界的生產力都用在了忍術上，在民生領域顯然不夠投入，一個輪椅都做得磕磕絆絆。
日向無夜推著不斷呻吟的輪椅，和玖辛奈一起，陪伴漩渦水戶在木葉大街上緩緩行過。
「水戶大人！」
「水戶大人！」
「……」
剛開始無人注意，但等到第一個人認出來后，整個大街的村民都停下來行注目禮。
他們的目光儘是崇敬與擁戴，令人動容。
漩渦水戶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慈和的笑著，一個一個仔細看過去。
木葉的一草一木，每一座建築，每一個人，都被她收入眼底，帶著深深的眷戀。
這就是他們這一代人努力想要實現的和平嗎？
「你們說，真正的和平會到來嗎？」她忽然喃喃開口。
玖辛奈走在她身旁，聞言懵了懵：「現在不算和平嗎？」
漩渦水戶遺憾搖頭：「只是從家族爭鬥的戰國，進入到村子爭鋒的時代罷了，第一次忍界大戰過去沒多久，第二次忍界大戰的硝煙卻已經臨近。」
玖辛奈對此還沒有概念，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漩渦水戶卻又笑起來：「未來是你們的，希望你們可以看到真正和平的那一天。」
「會的，」日向無夜忍不住道，「和平一定會到來。」
這個老人到了彌留之際，還在擔憂村子的未來，他下意識不想讓這樣可愛的人帶著遺憾和憂慮離開。
即便現在的木葉還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存在，但比起戰國實在好了太多。
「前輩們結束了戰國時代，我們以後也會結束村子時代，進入新時代，得到真正的和平。」他如此說道。
漩渦水戶欣慰的笑了：「你說得對，新生代遲早會超越老一輩，做到我們想做卻沒能做到的事，我不必擔憂未來。」
其實之後幾代是一代比一代拉垮的啦…日向無夜無奈的想著，面上卻不動聲色，還狠狠點頭，雄心壯志的樣子。
三人花了大半個下午的時間，才將整個村子粗略的轉了一圈，最後在黃昏時分，來到了火影岩后的斷崖上。
日向無夜遺憾的看了眼前方腳下三代火影的岩像…比起站在斷崖，他更喜歡踩著三代老頭子。
「木葉…真美啊…」
漩渦水戶俯視著方圓數十里的木葉，渾濁眼底涌動著深沉的情感。
日向無夜和玖辛奈就這麼陪著她，直到夕陽完全落下…
這是一個彌留之際的老人家，對此世最後的留戀。
「無夜，我、我今晚可以跟你回家嗎？」
千手豪宅門前，女孩的臉紅得番茄一樣。
日向無夜張大了嘴：「跟我回家？」
你是準備被我擺成這個姿勢和那個姿勢，先這樣再那樣，最後嗯嗯嗎？
「你不怕火影大人抓姦嗎？」他忽然笑起來。
玖辛奈的小臉越發憋紅：「可、可是我們今天根本沒像情侶一樣做點什麼…」
「好好陪著水戶奶奶吧。」
無夜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哦。」
玖辛奈低低的應了聲，情緒低落的轉身。
「誒？」
但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把她拉了回來。
玖辛奈一下子栽入無夜懷中，後背碰撞著他的胸懷。
日向無夜從後頭摟著她，將她的手臂和身體一起抱住。
異樣的溫暖包裹了全身…
玖辛奈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失落消失不見。
身子好像被那一團火熱感染了一般，燙燙的，軟軟的，簡直就要被融化了…原來被喜歡的人抱著是這樣的感覺。
「會好的。」日向無夜輕輕在她耳邊道，「以後會好的。」
懷中少女的嬌軀，充滿著青春魅力，又柔軟得跟水一般。
他緊緊摟著她的小手和蠻腰，鼻腔被馨香填滿。
村子的夜晚一片安靜，靜得連彼此的心跳都可以聽聞。
兩人胸背相貼，姿勢極是曖昧，氣氛卻是異樣地美好。
「去吧。」
無夜慢慢鬆開了手。
「嗯…」
玖辛奈幾乎是竄進了院門，落荒而逃。
日向無夜失笑，看到她背影消失，這才轉身離開。
「抓姦…」
忽然，帶著火影斗笠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前。
「這還捉什麼奸…」
他往裡面瞧了眼，苦笑自語：「水戶大人給我出了好大一個難題，如果將來的九尾人柱力被日向一族握在手裡，木葉高層的統治基礎會變得一團亂，唉…」
…
「你叫，唔…日向無夜？」
沒走出多遠，無夜身前忽然走來女子身影…嗯，剛剛21歲的綱手姬。
難道是送上門？打算被我先這樣，再那樣？
「綱手大人，」日向無夜立刻行禮，臉上看不出任何亂七八糟的想法，「我是叫這個名字。」
「你是日向一族，為什麼沒有白眼？」
綱手走上兩步，打量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好奇的樣子。
說著，她忽然伸手量了量他的身高。
「比繩樹小四歲，卻跟他一樣高。」
發現日向無夜的腦袋已經到她胸口，綱手又嘀咕了聲。
「？？？」
日向無夜滿腦袋問號…她等在這裡到底是幹嘛來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白眼，」他搖搖頭，問道，「綱手大人找我有事嗎？」
「聽繩樹說，你是日向分家？」綱手自顧自的繼續問。
日向無夜點頭。
「分家不是三歲就會刻上籠中鳥嗎？」
她彎腰瞅了瞅無夜光潔的額頭，帶來一陣年輕女子的芬芳。
「因為我沒有白眼啊。」日向無夜理所當然的道。
說著，他稍稍後退一步，避免透過松垮的領口看到不該看的風景。
「呃。」
綱手明顯噎了下，隨後喃喃：「有意思…」
日向無夜：「？？？」
「我是來表達感謝的，」終於發現了日向無夜的困惑，綱手收斂表情，鄭重道，「謝謝你陪奶奶一下午。」
日向無夜眨巴了下眼睛：「這是我應該做的。」
「早點回家吧。」
綱手點點頭，隨後揮了揮手。
好傢夥，還以為會給點好處表示感謝，結果就一句話？
日向無夜直接繞開她往回走。
算了，好處我以後自己來拿…
綱手轉身，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日向分家的小鬼，卻沒有白眼，如果我…」
「哼，輝夜那傢伙會被氣死吧…說不定能把我輸掉的賭注要回來，哼哼…」
她雙手抱懷，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麼。
隨後又回頭看向千手豪宅，輕輕嘆了口氣。
「奶奶她現在只留玖辛奈在身邊…就連我和繩樹都不見了…」
「真的到最後的時間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