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住院
第21章:住院
儘管盛寒說的都是心裡話,可童玉珂卻覺得他在說謊。只不過是貪圖新鮮感,在哄騙自己。她認為自己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了,當然不會被盛寒騙到。
不過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怕自己聽盛寒說得越多,就越是相信盛寒。於是童玉珂又道:「你跟夏小姐談了那麼久的戀愛,她怎麼肯跟你分手?難道你那邊還沒有斷乾淨,就跑來跟我邀功了?」
言語之間,還有對盛寒的奚落。
盛寒習慣了童玉珂的說話方式,也不在意,只是道:「她要公司股份,我答應給她……明天去轉讓股權,以後就再無瓜葛了……」
「不用徵得你父親的意見嗎?雖然現在你是大股東,但公司說到底還是你父親經營起來的……」童玉珂奇道。
盛寒頓了頓,才道:「她要的不是我家股份。而是……是玉安集團的股份。留在我這兒也沒什麼用,給了她倒也算乾淨。」
「你說什麼?」童玉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苦心籌謀,甚至在國外蓄積能力,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從盛寒那裡奪回玉安集團的股權。可沒想到盛寒竟然當做垃圾一樣,隨隨便便就給了別人?
「玉安集團是童家的公司。」盛寒決定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童玉珂說清楚,「當初我年少,一時氣憤,買了她家的股份。我不是對她有感情。他們對我來說不重要。」
童玉珂已經聽不仔細盛寒究竟說了什麼,只覺得胸腔悶得發慌,眼前也一陣陣發黑,她強撐著,高聲質問:「那是童家的全部,怎麼會不重要?」
盛寒以為童玉珂是在意錢財,怕他把錢都轉給夏琳琳。他又解釋:「可對我來說不過爾爾。這段時間我正在找童玉珂,會跟她離婚。」
一句接一句,幾乎把童玉珂的理智全部粉碎。
玉安集團,父母,哥哥,對童玉珂來說幾乎就是全部,是生命里最重要的……可盛寒怎麼能輕易踐踏?說的就好像她最在意的東西,對盛寒來說,統統都是垃圾。
而且盛寒還說什麼?他要離婚?
童玉珂握緊拳頭,正想說什麼,可一時之間氣血攻心,暈了過去。
只見她原本站著,卻忽然直接倒下去。還好盛寒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童玉珂的腰肢,盛寒叫了幾聲,童玉珂都沒反應,接著盛寒又掐童玉珂的人中,仍然是毫無反應。
盛寒著急地抱著童玉珂下樓,驅車直接趕往最近的醫院。
哪怕把童玉珂送到了急診室,盛寒也仍然不放心。最後醫生出來說了結果,大致是童玉珂常年減肥,身體免疫力低,又有低血糖,所以才會暈倒。
等盛寒去病房看童玉珂的時候,童玉珂已經醒來,不過身體還很虛弱。
「好端端的,減什麼肥。」盛寒輕捏著童玉珂的鼻尖,「你又不胖。」
童玉珂心裡仍然記惦著玉安集團的股份,這時候只是隨口回道:「胖了你就該嫌棄了……就像你那妻子。」說這話的時候,一種止不住的心酸。原本,病後初醒,看到盛寒的時候,應該是滿懷幸福的……
可她完全感受不到。
「你和她不一樣。」盛寒輕聲道。他的意思是說,就算她吃的很胖,可他對她有感情,所以不會在意。
但聽到童玉珂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她認為盛寒是覺得她不可能胖成那樣。
童玉珂無意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只是抓過盛寒的手:「如果你把股份轉讓給夏小姐,那到時候還怎麼跟童玉珂離婚?你把她們家的公司都拱手讓給別人了,她還會乖乖簽字嗎?你打算讓我當一輩子小三嗎?」
盛寒怔了怔,似乎是沒想到這個可能性。
因為在他的印象里,童玉珂一直是那個懦弱的蔫壞的胖子,應該很好應付。不過聽了這一番話,他又覺得也有可能。
原本童玉珂也不想用這種方式阻止盛寒,她多想告訴盛寒,玉安集團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可她不能。她滿腔的委屈全都只有自己知道,她不能說,也不能哭。
她不得不用計策來轉移盛寒的注意力。
如果有的選,她怎麼會選這樣的人生和方式?
從頭到尾,她都沒得選擇,是被命運推動著,到了如今的地步。
「好,我會去跟夏琳琳談的……」盛寒最終開口道。
只不過這樣仍然不能讓童玉珂心安。她堅持著:「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盛寒擔心童玉珂的身體:「你不用去。我處理。」
但童玉珂十分堅持:「我必須看著你們。萬一你們舊情復燃了呢?或是她又說了什麼過分的條件。你們男人不懂女人,但是我懂。」
盛寒頗為無奈:「如果我不同意……」
「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我不必事事都聽從你的安排。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去,除非到時候你把我轟出來。如果你真想這麼做的話,也可以。」童玉珂絲毫不相讓。
最後盛寒答應了……
盛寒摸了摸童玉珂的額頭,童玉珂別了別臉:「我沒發燒。我只是低血糖,不用你假關心。」
她現在對盛寒非常,非常不滿。所以根本沒法控制自己說出什麼溫柔繾綣的話來。她只恨不得跟盛寒同歸於盡。哪怕現在只是與盛寒周旋,都讓童玉珂覺得萬分難受。
「薇安,聽話。」盛寒只當童玉珂是因為生病而鬧彆扭。
童玉珂冷笑一聲:「你以前也是這麼哄夏琳琳的?」原本,童玉珂是不想問這些,不想說這些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很多事很多話又不能說。
盛寒的臉色不大好看了……他早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性格,說話從來不會好聽,可童玉珂這麼一而再的激怒他,讓他感覺非常不好。
「怎麼,提起夏琳琳你就不高興了?」童玉珂火上澆油,「那你幹嘛跟她分手?你繼續跟她好啊,我又不在乎。我說了我不在乎。」
盛寒眼神沉下來,握緊童玉珂的手:「你不明白?我愛你,我愛的是你……我要娶你……」
童玉珂的手被盛寒握的生疼,而盛寒的話也同樣像把刀子似的,一下下戳著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