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負氣
第27章:負氣
盛寒被激怒,一把抓住童玉珂。他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童玉珂看,可童玉珂卻毫不留情的踐踏,懷疑。盛寒冷聲道:「我說過,我會儘快找到童玉珂,跟她離婚。」
「你就這麼討厭她?」童玉珂立刻反問。接著眼眶就有點發酸,她的胳膊被盛寒抓著,她用右手死死掐了掐左手掌虎口。疼痛讓她清醒了些,一邊後悔自己問出了這個問題,一邊卻又等著盛寒的回答。
盛寒,會怎麼說呢?童玉珂莫名的緊張起來,就連怒火都消散了許多。
盛寒頓了頓,似乎想起了曾經和自己領證登記結婚的那個胖子,厭惡的皺皺眉——只這一個動作,就讓童玉珂的心跌到谷底。她不奢求盛寒喜歡過去的自己,可她只是想讓盛寒哪怕說一句,她人很好,但我不喜歡她……哪怕只是這樣一句話呢?
「是,我討厭她,非常討厭。」盛寒渾然不知,極力撇清自己和童玉珂的關係。
殊不知這樣的態度,卻更加刺傷童玉珂。
那一瞬間,童玉珂忽然有點後悔。什麼報仇,沒能讓對方痛苦,卻一次次把自己帶回到痛苦的沼澤里。
「那她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童玉珂冷冷的道。
盛寒怔了怔,以為童玉珂在鬧脾氣,於是又壓住自己的火氣,道:「她另有目的,她那樣的女人,心機深沉。」
童玉珂低了低頭,然後咬住下唇。這樣一來,盛寒就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可是她不能。她的手指掐在虎口上,幾乎快要陷進肉里。
「沒什麼好談的了……盛總,請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童玉珂不得不下逐客令。再多說那麼幾句,她可能就會拉著盛寒跳樓,跟他同歸於盡了……
盛寒望向童玉珂。
此時的童玉珂,神情倔強,可那之下,卻又隱隱有些委屈無助。盛寒閉了閉眼,嘆了口氣。他已經冷靜了不少,忽然發覺自己對童玉珂的管制有些過分,他尚且沒有真憑實據,再者,就算童玉珂和包子龍真的有什麼關係,也絕不可能在他的公司里做出什麼來。
那待客廳里大門敞著,他們有任何舉動,都會被路過的人看個一清二楚。更何況童玉珂才剛跟他在一起沒幾天時間,就算變心也不至於這麼快。往更壞里想,若童玉珂是為了錢財,那麼他的家產跟包子龍比起來,無疑更加豐厚。
但凡童玉珂是個有腦子的,都不會做出那麼愚蠢的決定。
想到這裡,盛寒有些懊惱。剛剛一聽到夏琳琳嚼舌,他的怒火已經衝到腦子裡,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性的分析思考。倒是現在仔細想想,才發覺了諸多不合理的地方。
「對不起……晚上我來接你……」說罷,盛寒拉過童玉珂,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吻。
童玉珂的身子僵硬,整個人不在狀態,但也沒有抗拒。
等盛寒走了之後,童玉珂才鬆了口氣,癱坐在沙發上。她很累,很想找個地方放鬆一下。
和盛寒這樣危險的關係,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力不從心。哪怕她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可她也做不到無動於衷,在愛情和仇恨中,在理智和慾望的交織里,稍有不慎,就滿盤皆輸。
她必須時刻保持清醒。
渾渾噩噩工作了一天,直到傍晚的時候,童玉珂也沒能從那場爭吵中回過神來。她提前走了一會兒,怕盛寒來接她……她現在還不想面對盛寒,於是便提前下班。
因童玉珂每天都十分守時,這天提前離開,讓門口的前台頗為好奇。童玉珂平時也是個脾氣和善的,前台的姑娘便也沒有顧忌,直接問道:「薇安姐,今天怎麼走的這麼早?」
童玉珂腳步頓了頓,笑了笑:「最近工作太累,想出去放鬆下。不知道你有什麼推薦的地方么?」她才回來不久,J市這兩年有不少娛樂場所都被整改,再加上她以前常常宅在家裡,所以對這些不太熟悉。
「薇安姐,你有什麼要求?」前台姑娘顯然門兒清。
想了想,童玉珂才道:「別太吵,也別太亂。最好是喝喝酒,聽聽音樂的地方。」
前台姑娘只想了幾秒鐘的功夫,就道:「河灣巷子里,東南方向有家酒吧不錯。河灣那一片全是夜店,你也可以轉轉看看。」
童玉珂點頭道了謝,然後便離開了公司。
前後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盛寒就來到E。Y分公司,接童玉珂下班。可上了樓才發現童玉珂的辦公室早就鎖了……而問其他人,也一慨不知。正當盛寒下樓的時候,前台姑娘放下手機,喊住了他:「盛總,您是來找薇安姐的嗎?」
盛寒點點頭。
「她去泥灣巷子了……應該是東南方向的那家酒吧!你們提前約好的嗎?薇安姐不該忘了的呀……」前台姑娘有點迷糊,或許是面對盛寒這張俊臉,讓她的大腦也暫時死機了……
盛寒聽到酒吧兩個字,臉色就已經開始變了……
但他還是冷靜的道:「我忘記跟她提前打招呼了……謝謝你……」說罷,盛寒便開車離開。速度加到最大,幾乎是衝到泥灣巷子的……
酒吧是什麼地方?
泥灣巷子又是什麼地方?
這對於盛寒來說,幾乎是不能接受也無法忍受的……他一想到童玉珂很有可能在那裡喝酒,跟男人們調情,他就覺得渾身怒火熊熊燃燒。儘管來之前,他已經給自己做了好一會兒的思想工作。
他告訴自己,不管薇安怎麼發脾氣都好,是自己錯了,就要態度良好。可沒想到,根本沒看到薇安人影。
而另一邊的童玉珂,早就到了前台姑娘介紹的那家酒吧里。
其實也看不出什麼裝潢風格來,裡面的光線很暗,只有零零星星暗淡的燈光,牆上那小小一隻昏黃色的燈,以及舞台那邊幽幽白光。酒吧里的光線,只夠勉強分辨出面前那些人的大體衣著和樣子。可面容卻隱在了黑暗之中,看不明晰。只能看到大體的輪廓。
童玉珂來到吧台前,要了一杯度數很低的水果酒,被調酒師做的分外有美感,尤其是在這昏暗不定的光線之中。彷彿他們是一群動物,燈紅酒綠,聲色犬馬。
今朝有酒今朝醉。
酒吧中央,有位歌手在唱歌。剛下去了一個抒情歌手,換上了個嗓音沙啞的搖滾青年,挎著吉他的樣子,顯得分外迷人,他的頭髮很短,鬍子卻很長,即便在酒吧昏暗的光線里,也還是戴著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