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目瞪口呆

娘極力弓著身子，盡量減弱大山的威猛勢頭，只要大山的勢頭削弱，坦露的平原就相對減少。

爹到了娘的跟前，笨拙地伸出手，是一隻手，在娘的胸前比量著，怎麼比量都彆扭，怎麼比量都不敢接觸娘的衣服。

「兩隻手全上！」寶生命令道。

爹又伸出另一隻手。

爹也和娘一樣，磨蹭著，焦急的思慮如何下手，解開扣子？不可以！那些個傢伙就等著解扣子。把手從上面伸進去？也不可以！從下面拱進去？還是不可以！怎麼辦？父親的額頭汗水像一條條小蟲子向下蠕動。

「快！動手！」寶生好像不耐煩。

爹一橫心，準備從上面突擊，因為目標離上面最近，並且春光已經外露一角，也不在乎了，下面畢竟還在封鎖中，盡量做到保守秘密，紋絲不露。

爹這樣想著，卻不忍看，扭過身，寶生就喊了「不許扭身！要現貨現檢查！」

爹只好乖乖地回過頭，把手伸到娘的嘴巴底下的衣服里。

娘的肌膚滑滑的，父親的手一趟上去，頓時萌生一種特別的感覺，但這時感覺不是頭等大事，頭等大事是怎麼能完成任務！娘的衣服很緊，夠不著！爹試了幾次，只觸到目標，卻沒成功。

娘還在艱難地等候著，心裡叫道：快呀！別磨蹭了！

有了！爹一陣高興，他先在娘的衣服外面把部毽子往上頂，於是，爹像冬天過冰河一樣，在娘衣服的表層上，輕微地用手想上捋著，捋得娘胸前一顫一顫，把寶生他們看得目瞪口呆。

突然，寶生醒悟過來，叫道：「不行！這是耍賴！從裡面突破！」

父親無奈收了兵，把主攻方向又轉移到娘的嘴巴底下。

父親動作了那麼長時間，娘始終是閉著眼睛，像毫無知覺的樣子。

實在沒辦法，爹解開娘最衣服上面的扣子。

哇！寶生他們在心裡大叫，因為看到娘比剛才看到的更白的肌膚，一條溝溝直上直下，溝溝的兩旁微微隆起。

爹滿頭大汗，繼續挖掘著，還是沒有效果，那毽子就像長在娘身上，巍然不動。

爹小心地要解第二個扣子，娘的手阻止了一下，又乖乖地退了回去。

爹可憐巴巴地看著寶生，似乎在請示提前完工。

「繼續！」寶生毫不客氣地下命令。

這一次，娘的衣服大開，山坡坡在衣服里展現出來，一條深深的溝溝若隱若現，白得耀眼，美得炫目，快！出現一道河谷，主峰就在不遠處，似乎在向他們招手，寶生感覺自己的鼻子里在嗆血，暗暗叫道：看山峰！看山峰！二傻大張著嘴巴，幾乎要撲過來，被三全捏住手，捏著他「媽媽」亂叫。

終於，父親的手摸到毽子，也觸到娘兩座主峰的左右側，娘不由自主地戰慄一下，父親以閃電的速度從娘的懷裡掏出毽子，大山被炸平了一般，瞬間消失，換成兩座不再那麼顯眼的山峰了。

娘睜開眼睛，慌忙背過身去，把扣子扣上。

爹總算完成了任務，渾身大汗，娘也渾身大汗，再看看那幾位，和二傻一個樣，個個瞪著比牛眼都圓的眼睛，渾身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