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以蔽思無邪

一言以蔽思無邪

太平三年,齊皇穩定了國政,眾生喜樂,國泰民安,許多傳道術士紛紛湧現,其中有一位,名為羅帶,知天文,懂地理,明過去,曉來日。

齊皇請之入宮,兩人獨自談了三天,這其中的內容不得而知,三天之後,齊皇封羅帶為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唯有一句話流了出來:天下大公,一人左右;氣運加身,天命之女。

而後,齊皇下旨,尋那個天命之女。

有人曾給齊皇出主意,把符合條件的人都殺了,此後便高枕無憂,以齊皇的政治氣概和軍事天賦,他根本不需要什麼天命之女。

作為一代梟雄,這個法子本應最得他心,但這一回,齊皇卻不準,還派了最得他信任的魏何晏調查這件事。

「所以你是怎麼判斷我就是天命之女的?」

我問魏何晏,我們已經重新啟程,虞小憐那邊,她父親被革去了城主之位,她自己則是安排了一門親事,不日完婚。

「我哪兒敢?我的大小姐這話你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說,你是天命之女不是由我來判斷,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誰的命?誰會認為我是天命之女,總得有一個依據吧?

「沈酒有許多好劍。」魏何晏避開我的話題,沈酒是我爹爹,爹爹劍法超群,自然需要與之相配的劍。

「我不善文不能武,也不會藝不懂政,現在最大的夢想是吃上符離燒雞順便學會做法,我實在是不明白。」我自顧自的說著,「我出生時也沒有天生異象,在任何方面我都沒有展現出天賦,你明白我意思嗎?我不可能是天命之女。」

「他說過,沈酒是他唯一敬佩的人,我以前以為是因為沈酒的劍。」魏何晏頓了頓,說的話和我說的完全不著邊兒,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我,「現在我才明白,是因為……」

他話還沒說完,意魚擋在我身前,兩手扣在他頭上,往左邊掰了掰,「請大人恕罪,你與小姐同一個馬車已經犯了忌諱,請不要猥瑣的盯著我家小姐。」

蠢意魚笨意魚,怎麼不等魏何晏說完。

「你剛要說什麼?」

魏何晏卻不打算繼續說了,只笑了笑,從馬車的暗格里取出一塊木枕,一掀袍子,在一旁躺下了。

我朝意魚擠出一個猙獰的表情,她只是點點頭,坐到我身旁來,不知打哪兒摸出來一隻熱乎乎的叫花雞。

「小姐將就吃,不要因剛才的事情生意魚的氣,他要說什麼是他的事,意魚實在是看不慣這等男子對小姐眉來眼去。」

「喂喂,什麼叫這等男子?我好歹風度翩翩、一表人才……」魏何晏忽然說道,我們朝他看去,他閉著眼,細密的睫毛微微的抖著。

我們對視一眼,不作應答。

他臉上明顯一僵,默默地閉了嘴,只是睜開眼盯著上方,在我以為他會沉默很久的時候,他忽然開口。

……

「你想見見羅帶嗎?」我聽見魏何晏這麼說,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和喪氣,似乎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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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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