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頭上一把刀(二)

色字頭上一把刀(二)

聽見此話,羅帶好像微微低頭看了我一眼,輕輕一笑,答:「小又兒說的極是。我們走罷。」

他抱著我轉身,一邊往別處去,一邊說:「養男寵此事,對那些位高權重之人,是司空見慣之事。故而太后豢養幾個男寵,雖有辱皇室,可卻並不能將太后拉下來,還需要加把火。」

「嗯?」

「容忍你是知的。」羅帶話題一轉,讓我愈發摸不著頭腦。

容忍我自然知道,我前些時日為了尋找破芋圓案的線索時,去了皇陵山脈,在那深林之中,救下了一個小娃娃。

這小娃娃與織羅皇室關係不淺,更與太后十分熟悉,正是容忍。

「容忍如何?」

我問。

羅帶沒有立刻回答我,往前走了好一段路,才道:「容忍和你相遇的具體細節我是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小娃娃是怎麼和你說的,但是你應該知道,他與太后的關係不同凡響?」

「嗯。」

「他是太后的親生兒子,是她和她某個男寵的意外。」羅帶輕飄飄的說出一番話,砸在我的心頭,我曾有過無數猜測,萬萬沒想到是這一種。

「如今容忍如何?」我忍不住問。

「無礙。」羅帶輕聲道,「之所以提起容忍,一是因為容忍這張身份底牌,二是因為,稍後我們去見的那人,便是容忍的親生父親。」

容忍的親生父親也在這兒?以太后那狠辣的性子,不應會把那人留下才是,難不成他們二人是郎有情妾有意?

待羅帶與我說了緣由,再往前稍走了走,便有一處陰沉沉的院落出現在我面前,那裡莫名的陰森,楓葉落在院落之外,一片都難以飄進去,越近便越難感受到裡頭傳出來的肅殺之氣,不知裡頭關著的是何等兇殘的人物——之所以說是關在裡面,是因為,僅僅是院落的大門上就橫七豎八的綁了許多鐵鏈子,那鐵鏈子沿著圍牆,往各處延伸,儼然將此處變成了一個別緻的牢籠。

羅帶終於有些正視起來,抱著我的手緊了又緊,好一會兒才邁步上前,繞過鐵鏈,繞不過的就徒手斬斷,越往裡走,越叫人窒息,覺得喘不過氣來。

還未走到內院,剛到前廳,便有一個沙啞深沉的聲帶著內勁傳出來,回蕩在整個院落。

「來者何人?莫非是看我閑來無事,送來給我解悶的么?」

羅帶巋然不動,也不答覆,當即讓那鎖在深處的人意識到來人的不簡單之處,又莫名的運功劈出一掌,比方才話裡頭暗含的勁強上幾倍有餘,目光所至的鐵鏈盡數化作了粉末,洋洋洒洒。

羅帶又極具耐心的站在遠處等了等,待餘波漸漸平息才推開門。

門的那邊,與常見的完全不同,一打開,便是一條狹隘的、烏漆墨黑的長廊,長廊兩旁是用最堅硬的石頭壘砌的牆,因為沒有半點光亮,除了我們所處的地方,再也瞧不見任何旁的東西。

我曾莫名的陷入無止境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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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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