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果必有因
花雪心機雖有,卻鬥不過青夭,現在這樣,她竟是一下子就慌了,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剛剛……剛剛這位小姐就已經試穿過那衣裙了。」侍女捂著臉支支吾吾的開口,「是她穿上之後,比不上連夜小姐,然後這位小姐就硬說這是假貨……」
……
竟是這樣。
藏青色哪裡是花雪這樣的小女子駕馭得住的?這又與衣裳無關。
好比鳳袍,金光閃閃,若是給一個平民百姓穿了,定然艷俗無比,可要是穿在千金小姐出身的皇後身上,那就是風華絕代。
青夭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花雪,不過就是比不上連夜,惱羞成怒之下硬說這個是假貨,也就自家大小姐,沒有什麼心計,還信著這花雪。周圍的百姓也並非是傻子,經這麼一遭,看花雪的眼神都變了幾分。
花雪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無助的看向人群里的那些大老爺們。
花雪有「憐仙子」之稱,她的眼淚沒多少男人抵擋得住,就這麼一會,有個男人就要出聲,「憐仙子絕不是……」
話還未說完,他身旁的友人用力的拉了拉他的手,低聲對他說:「你這意思,難不成是連夜姑娘錯了?」
「我……」那人頓時說不出話來。
花雪見狀,眼中劃過一抹狠厲,眼淚也沒收住,只是顫顫巍巍的微蹲身子施了一禮,「看來無人信我,既如此,那花雪也無顏見各位了。」
話音剛落,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推開圍在身後的人,沖了出去。
青夭不理會這一出,但花雪終究冠著花家的姓,就算她不喜花雪,該做的還是要做。
青夭從懷裡掏出一沓紙,遞給連夜,「這裡是一些地契,稍表我們的歉意,連夜姑娘不要與我家大小姐計較,花雪不過是一婢子,若再犯,便隨連夜姑娘懲治,不需告訴我等了。大小姐心善,不適合處理這種事。奴婢相信,連夜姑娘有能力處理好。」
有句話叫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我可算是體會到這感覺了,要開鋪子和青樓的話,地契是最重要的。
人群散去之後,連夜將那一沓地契交到我手上,一一與我說:「一般人是不會出門的時候還帶著這些東西的。我方才看過了,這些地兒雖算不得頂尖,卻也不差了,其中有幾個甚至所在的位置特別合適,更重要的是,沒有局限在這個城池中。」
「花雪犯了那樣的錯,倒不至於拿出這些來賠償。依我之見,花家那位倒是早就讓青夭準備好了,即使沒有今天這一出,她也會把這些給我們。」
「花雪這麼一鬧,倒是給了青夭一個順水推舟的借口。」
「更重要的是...」
連夜嚴肅的看著我,「只是我的話,他們完全不必這般拉好關係,看來是相中你了。」
相中我?
我好像沒什麼值得拉攏的地方。
我還想不通的時候,花予帶著青夭再次登門,指明見我。
「我還以為你只是連夜身邊的近侍。」這是花予見到我之後說的第一句話,話一出,她就懊惱的撓了撓頭,別彆扭扭的朝我施禮,「沈姑娘莫怪,我是見你現在的氣質完全與我之前所知的不一樣……」
花予這樣違背自己的喜好,文縐縐的說話,臉上陰沉沉的。
但又好像礙於青夭也在,只好不情不願的做個「大家閨秀」。
倒是像極了鹿鳴。
「我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你們坐下叭,有什麼事?」
花予聽到我的話,眸子都亮了幾分,也不去偷瞄青夭了,幾步走到我身旁坐下,「我是來和你做個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