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別動,叫救護車!
農村土狗?
這四個大字,對吳天非常耳熟。
吳天穿著非常樸素,不像富家子弟那樣,一身西裝加勞力士,吳天的手錶還是五年前,那個被他誤傷的兄弟送給他的,雖說是便宜貨,可對吳天來說,這無法用金錢衡量。
如果十年前有人敢對吳天不敬,那此人將會永遠消失在世界上。
面對馬章的嘲諷,吳天並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張勇佳的生死,目前情況來看,張勇佳應該還余有一口活氣。
馬章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要張勇佳的命。
「我最後說一次,鬆綁他,我要帶他走。」
吳天很堅定,勢必要把張勇佳活著帶到張自成面前。
「你到底算什麼東西?」
馬章怒吼一聲,辦公室里裡外外出現二十餘人,把吳天的退路給擋住。
吳天環顧四周,從容不迫。
這二十人都是健身的壯漢,一個兩個虎背熊腰,面露殺意。
馬章為了讓張家臉面掃地,特地給張自成打通視頻通話。
「張老爺子,你好找不不找,找個農村土狗來救人?」
「不是吧?你們張家的保鏢都是泰拳高手,怎麼都縮頭縮腦。」
「你讓一個農村土狗過來,是不是看不起我馬章!」
馬章語氣狂妄,面對張自成這個一家之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馬章,我勸你最好別亂來,他可是……」
「是你媽!給老子弄死他!」
馬章怒氣攻心,無法忍耐這等恥辱,一聲令下,二十人沖向吳天。
吳天冷哼一聲,嘴邊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然而,他們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辦公室內,傢具破碎的聲音和男人的慘叫聲混合在一起,數分鐘后,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吳天從裡面背著傷痕纍纍的張勇佳走出辦公室,身上沒有沾染一絲灰塵,只是衣領有些皺而已。
吳天進入一號電梯緩緩下降,二號電梯門正好打開。
墨鏡男確認這裡是最高層樓,躡手躡腳的走到辦公室門口,突然一隻血手伸出來,抓住墨鏡男的腳踝。
「滾!」
墨鏡男嚇得踢開這隻血手,定眼一看,這人除了血手之外,其它位置都已經被扭曲不成樣。
墨鏡男把墨鏡摘下,看見眼前的場景,整個人愣住了。
「喂?老大,吳天不在這兒……」
「不是叫你看住他嗎?你怎麼這麼廢物!」
「不……我的意思是,吳天從馬章的辦公室出去后,辦公室裡面的人血肉模糊,應該是吳天動的手。」
「看到後果了吧!還不趕緊去追!」
墨鏡男和梁傑打了一通電話后,撒腿進入電梯追趕吳天。
辦公室內,馬章臉朝地趴著,牙齒少了一半,嘴裡甚至還在不停流血。
他的手機掉落在一旁,但和張自成的視頻通話並沒有掛斷。
「他……到……底……是誰!」
馬章說話吞吞吐吐,咬字不清。
「不是勸告過你別亂來,他可是吳天。」
張自成在手機另一頭盎然得意,話說完便掛斷視頻通話。
「吳!天!」
馬章面露驚慌,甚至比見到鬼還要恐懼。
只要是個大家族,有點勢力的人都知道吳天是什麼人。
馬章是後起之輩,年齡二十五歲的他,對舊時代的強者渾然不知。
此時,樓下的保安跑上來見到亂糟糟的辦公室,也被嚇了一跳。
這群人裡面,唯獨馬章受傷最嚴重。
保安上前想要扶起馬章,馬章痛得用盡全身力氣怒吼:「別碰老子!斷了!叫救護車!」
吳天背著張勇佳離開公司,一樓的人不敢有半句不爽。
他們心裡清楚,能從馬章手中把人帶走,顯然是個狠人。
街上三分之二的人,都是馬章罩著的,張勇佳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但見到吳天背著受傷的張勇佳,有人蠢蠢欲動,但有人通風報信,告知荔灣街的人切勿動手,否則此地將會屍橫遍野。
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吳天離開。
坐在車上著急等待的張夢晴定眼一看,吳天竟然毫髮無損的帶著自己弟弟出來。
張夢晴打開車門,讓吳天把張勇佳放在後排座位。
「送去醫院吧,估計斷了幾根骨頭,沒啥生命危險。」
吳天這番解釋,讓張夢晴鬆了口氣。
張夢晴踩下油門,以最快的速度,抵達醫院。
數小時的手術,張勇佳從手術室推出,醫生告知張夢晴,張勇佳需要靜養幾個月才能恢復斷骨之傷,目前情況穩定,無需擔憂。
張夢晴拍拍胸口,這顆懸挂的心終於墜落。
「喂?爺爺!我們現在在醫院,勇佳沒事了。」
張勇佳平安無事的消息,肯定第一時間得告訴張自成。
「恩,我都知道了……」張自成面帶欣慰笑容,他摸了摸手中的龍頭棍,繼續說道:「我們若是有吳天相助,張家的勢力將會跨出粵州!」
張夢晴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她只在乎張勇佳的傷勢,即便張勇佳之前有多無知、懶散、蠻不講理,可始終是自己的親弟弟,張家的希望,全都放在張勇佳身上。
張勇佳醒來后的,意識也逐漸恢復。
「你怎麼來這兒?」
張勇佳見到張夢晴,依舊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臭小子,我不在這兒,難不成馬章在?」
張夢晴氣得伸手想給他一巴掌,但因為過於寵溺,外加上張勇佳是個傷者,不忍心下手。
本以為張勇佳醒來後會感動到自我反省,結果睜開雙眼就開始互懟。
張夢晴不想再理會這個屢教不改的弟弟,乾脆讓保姆來照顧他,省得見到就是一肚子氣。
「那個男人呢?」張勇佳開口問道。
「誰?馬章嗎?我怎麼知道!」張夢晴沒好氣的回答。
「不是馬章,一個身高大約一米八五,留著細鬍渣,穿著普通的男人,應該三十歲左右。」張勇佳說出此人的象徵。
毫無意義,張勇佳口中所說的男人,就是吳天。
「不知道你說誰,我走了,等會兒有人會過來照顧你。」
張夢晴沒有精力和張勇佳談及此事,但她心中應該有了答案。
或許吳天能改變張勇佳,至少張夢晴不會看錯人。
張夢晴匆匆下樓,樓下的吳天等待已久。
「你弟醒來了嗎?」吳天關心的問道。
「恩,情況好很多,不用擔心,他自己受的罪,自己承擔。經過這事情之後,我想他應該會安分守己,不會再亂來。年輕人嘛,總要經歷過磨難,才會成長,你說對嗎?天哥!」
張夢晴對著吳天露出笑容。
吳天看著張夢晴目不轉睛,雙眼充斥耐人尋味的目光。
張夢晴感覺自己有點做作,心想著不應該在這個嚴肅的男人面前表露出自己小女生的模樣,只好尷尬的笑了笑,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吳天呼出一口氣,輕聲說道:「只是覺得你剛剛的笑,有我老婆年輕時的模樣。」
「啊?」張夢晴這會兒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咬了下嘴唇:「我哪有嫂子這麼好福分,能嫁給天哥你……」
「沒福分,已經離婚了。」
話說完,吳天坐上張夢晴的車。
張夢晴在尷尬和害羞的神情中來回切換,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吳天交談。
一路上兩人沒說話,吳天發覺張夢晴開車的方向有些眼熟。
「你這是要去哪?」
「接小森放學呀,這都下午了。」
吳天看了一眼手錶,才發覺自己已經忙了一天。
今天很準時抵達幼兒園,所有家長在門口的停車場等待自己的孩子放學。
遠遠望去,吳森和馮慧站在一起。
馮慧見到吳天身邊站著一個和自己一樣年輕的女生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