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全部還回去
很快,集團就對外召開了發布會,將這次的處置方式公布了。
雖然,治標不治本,但是總算暫時堵住了媒體的嘴。
酒吧,秦如軾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里,顧清揚一副憂心天下的嘴臉,不由得輕笑一聲,轉而看向正在發獃的顧席城。
「阿城,真沒看出來,你這弟弟這麼會演戲,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顧席城聞言睨了他一眼,「說好的出來喝酒。」
秦如軾這才關了電視,拿起酒杯。「好,聽你的,你說不看就不看。來,我先恭喜你,可以清閑一段時間。」
顧席城微微勾唇,「你怎麼就知道不是永遠清閑?」
「我會算!再說了,現在的局面,不是我們一早就算到的嗎?站的越高,摔得越重!」
顧席城沒有再理會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喝完之後,將自己埋在了沙發里。
……
顧家,項寧一到家便感受到了家裡的雷霆之氣。
家裡的傭人個個都小心翼翼的,走路都不敢發出聲音。大抵,公司的事情,家裡已經知道了。
正想著,張嫂走過來拉住項寧,看向她的身後。「少夫人,城少沒跟您一起回來嗎?」
項寧搖了搖頭,今天顧席城在會客室里和那些人說完之後,就出去了,一天都沒有回來。
「怎麼了?」
「夫人生了很大的氣,您這次怎麼也不勸著城少?」
項寧搖了搖頭,「這件事來的有些突然,我沒想到會……」項寧說著,想起今天在顧氏集團的事情。
越是冷靜下來,她越是覺得顧席城說的好像是對的。那些人就是有預謀而來,看樣子,在他們不在青城的時候,顧清揚真的做了很多東西。
正想著,顧清揚從外面衝進來。
「嫂子,哥呢?」
項寧冷眼看著一臉焦急的顧清揚,如果剛才她想的都是真的,那麼這個人真的很會演戲。
想罷,她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他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哥該不會是生氣了吧?」顧清揚說道。「我今天一直沒來得及去公司,剛才才聽秘書說,哥被降職了……這怎麼回事?」
項寧挑眉,「不僅如此,你還被升職了。這個,秘書沒告訴你嗎?」
聞言,顧清揚自嘲一笑。「這個,應該是一時誤會,我明天會去和股東們說清楚的。」
話畢,身後的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嚴厲的呵斥。
「你確實應該去和董事們說清楚,他們有什麼資格降阿城的職位?」
隨著說話聲,沈芳菲踩著高跟鞋從樓上下來。
因為生氣,她的腳步很重。
一貫的優雅自持,此刻也全部都被憤怒牽扯的半點不剩,她徑直走到顧清揚的眼前,目光輕蔑的看著他。
「你明天就去告訴那幫老頭子,顧氏的總經理只有一個,不是他們想換就可以換的。」
「夫人……」張嫂皺了皺眉,眼前項寧和顧清揚都不太有可能說一些反駁沈芳菲的話。畢竟,他們都是晚輩。
只有張嫂,她是跟著老夫人幾十年的老人。就連沈芳菲,都沒有她在顧家的資歷久。
跟著老夫人這麼多年,耳濡目染的總了解一些公司的情況。
「夫人,這話可不好說的。董事們都是公司的元老,要是這話傳出去總是對顧家不利的。」
她不由得提醒道。
可沈芳菲早已經氣壞了,哪裡還有理智可言。當即厲聲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張嫂頓時臉漲紅成豬肝色,好多年了,都沒有人跟她這樣說話了。
她不由得垂下眸子,聲音有些顫抖。「對不起,夫人。是我多嘴了……」說完,她扭身走開了。
沈芳菲看著她的背影,哼了一聲。
其實她自己也察覺剛才有些過頭了。但是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她已經騎虎難下。
顧席城的電話打不通,公司那邊又這個樣子。她現在的只能把她的一些希望,強加在顧清揚的身上。
不過,張嫂有句話說得對。有些事,要是傳出去了,名聲終究是不好。
思及此,她轉身道,「清揚跟我上樓。」
這還是第一次,沈芳菲主動和顧清揚交流。最起碼是項寧看見的第一次。
所以,項寧很是認真的看了一眼顧清揚。
只見,顧清揚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眸中瞬間迸發出一絲光亮。但是轉瞬即逝。
再一看的時候,只剩下了沉默。
很快,兩人便一前一後的消失在項寧的眼前。
……
樓上,沈芳菲站在房間中央看著顧清揚進門,便開口道。「剛才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顧清揚抿了抿唇,「我……我儘力試試。」
「什麼儘力?你一定不能接受這個職位!」沈芳菲說道,「那是屬於你哥的,這個我一早就和你說過。」
「我當然知道。」顧清揚喃喃自語,聲線苦澀。
沈芳菲趁勢道,「你知道就好。」說著,她的聲音也放柔了些,帶了一絲蠱惑的意味。
「雖說,我們不是親生母子,但是我好歹也做了你二十幾年的媽。以前我是怎麼對你的,你心裡也都很清楚了。你哥哥他從小就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回來了,你不能跟他爭。」
「呵……」顧清揚突然笑了。
「那我怎麼辦?什麼都是他的,你想過我嗎?」
沈芳菲臉色一變,「你奶奶不是說,不會虧待你嗎?你還想怎麼樣?」
「你說我想怎麼樣?」顧清揚咬了咬牙。
眸中的苦澀更甚,「小時候,你說這都是我的,可是他一回來,什麼都變了!」
終究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沈芳菲聞言,有一瞬間的動容。但是一想到前塵往事,她還是狠下心來。
閉了閉眼睛,她道。「只能說,你我沒有母子緣分!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總之,照我說的做!」
說罷,她推開門扭身出去了。
顧清揚站在原地冷笑一聲,「照你說的做?憑什麼?我做了這麼多,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憑什麼要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