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孩子教育

第166章 孩子教育

愚哥兒身邊的宮女嬤嬤不少,還有護衛和奶娘。

承唐太子那是何等重要的人。

讓馮氏帶著去外面散散步,這些人也要跟隨。

「律兒,你跟和奶娘跟著去就行了。」周漫青道:「這是在莊上,別搞得興師動眾的。」

他們的只在老皇帝的院子才是真實的自己,出了那道門就是普通百姓。

這般護著難免會落入有心人的眼睛里,讓人不知道都難。

馮氏帶著愚哥兒,一會兒走一會兒抱,累得很也不願意讓別人幫襯。

「老太太,讓奴婢抱抱吧。」連律兒都看不下去了,老太太對太子殿下的寵愛真正是很疼到骨子裡去了。

「沒事兒,你們要抱的機會多的是,我可是多久才能見一次。」馮氏可不想放過和外孫親熱的機會。

「姥姥,走。」愚哥兒掙扎著要下地。

馮氏連忙將他放了下來。

小胳膊小腿,走起路來讓人膽顫心驚。

突然間,愚哥兒一個傾斜眼看就要摔了下去。

律兒一個閃身就要拉住,結果伸出的手拉了一個空,心裡一陣緊張,果然是久不訓練的原由?

卻見愚哥兒是被馮氏抱住了,婆孫倆都跌倒在地,而愚哥兒是睡在馮氏的身上的。

「老太太,您沒事兒吧。」身邊的奶娘連忙將愚哥兒抱了起來,周身上下打量一番,見孩子睜著大眼睛覺得好玩,還咯咯的笑個不停,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然後關係著地上的馮氏。

「老太太,您快起來,有沒有傷到哪裡?」律兒將馮氏扶起問著她。她暗自驚訝,馮氏可是沒有武功的人,反應怎麼比自己還靈敏。

「沒事沒事。」馮氏道:「愚哥兒沒有傷著吧?」

「老太太,愚哥兒沒事,幸好有您。」奶娘也是暗自害怕不已,要是太子殿下有個什麼事發生,那自己可是脫不了關係的。

馮氏笑著搖頭,說才學走路的孩子就是這樣的,看著怪讓人害怕的。

經過了這一番折騰,再也沒有了散步的心情,一行人回了屋子。

律兒私下裡將這事給周漫青說了,不管大事小事,皇後娘娘都有知道的權力。

「小孩子學走路,哪有不摔跌的。」周漫青卻覺得無所謂:「多讓他走走,再長大一些腳上有力氣腳步也就更穩了。」

怕就怕整天被人抱在懷裡,三歲都走不利落。

有錢人家養廢的孩子也不少呢。

對於馮氏的舉動,周漫青只能說那是真正的當成心肝的親人都能做得出來。

有一個孩子在樓上看著媽媽上班回來了就大聲的喊,結果從窗戶上直接墜下了樓。

媽媽見狀飛快的跑下去,硬是徒手將孩子接住。

事後消防人員運動員都來做過測驗,甚至孩子媽媽自己也跑過,誰也沒有在孩子墜樓的短笨幾秒時候跑完這段距離的路程。

這個最後只能用愛來解釋。

是的,馮氏對愚哥兒也是一種愛,深深的愛,所以才會身手敏捷的成了孩子的肉墊,連律兒都比過去了。

周漫青來到莊上,都是三個老人一起用膳的。

等吃飯的時候,問題又來了。

奶娘一口一口的喂著愚哥兒,周漫青不讓喂,一歲三個月的孩子握不穩筷子,那就用勺子。

結果,三個老人都有意見,說孩子還這麼小,自己吃不好餓著了怎麼辦。

「父皇,爹,娘,孩子是餓不著的。」民間有一句俗話:要想孩子好,三分寒七分飽,就愚哥兒這樣的孩子還能餓著才是怪事:「愚哥兒是男孩子漢,得自己好好吃飯,自己的事自己干。」

「愚哥兒還小。」老皇帝最先不幹了:「有三四歲學自己吃飯也不晚。」

隔代溺家就是最大的傷害。

周漫青聽到老皇帝的話哭笑不得。

「父皇,民間的孩子可是一歲就會自己吃飯的。」只不過不是用筷子,而是用手抓的。

「這樣有失禮儀啊。」老皇帝驚訝的說道。

禮儀重要還是生存重要?

得先學會生存,再來說講禮的事。

周會新夫婦都養成了一個好習慣,就是在周漫青與太上皇說話的時候他們都保持沉默,覺得自己夫妻倆身份低不合適插嘴說話。

老皇帝想了想,最後決定不管。

這樣的直接結果就是愚哥兒真正的動起了手。

手抓飯,手抓菜,油膩飯粒吃得滿臉都是。

「天一半地一半,這才叫吃飯。」周漫青看見兒子吃飯的樣子突然間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愚哥兒啊,你可真是天才,有沒有吃飽飯啊?」

奶娘將頭埋得低低的,她覺得周漫青像後娘一樣。

這樣子哪有尊貴的皇家人的臉面啊,完全就是普通百姓一般。

「娘,吃!」拍了拍小肚子愚哥兒將碗伸給了她:「飯飯。」

還要吃飯,估計著手抓著好玩吧。

周漫青示意下人以給他添了一點。

有了經驗的愚哥兒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

一會兒功夫,又讓添飯。

真要全吃進去了這飯量也很可觀。

看著他面前白白的一層飯周漫青嘴角抽了抽。

結果,小東西還將飯抓在手上玩,玩了一會兒后又扔到了桌上。

這完全就是在搞耍浪費了。

周漫青一把抓住他的手就開始了教訓。

「愚哥兒,以後吃飯小心一點,可不能再弄到桌上掉到地上了,粒粒皆辛苦,你知不知道?」也是有老皇帝在身邊,要不然她都想虐待一下,讓這小子將桌上的飯全部撿來吃光。

愚哥兒看著娘親突然變了臉色很是害怕,掙扎了兩下又沒有掙扎掉:「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這一下,翻天了。

老皇帝也好,周會新夫婦也怕,全都說起了周漫青的不是。

「愚哥兒才多大啊,你就要求這麼多。」

「青兒啊,不是娘多嘴,這孩子才一歲多呢,你別太心急了。」

「青兒啊,爹覺得你教得有點早。」

……

總之,三個對一個,她就成了最不對的了。

周漫青突然間覺得很頭疼,隔代親隔代親,果然是這樣的。

要是由著這三位老人帶愚哥兒,沒準會帶出來一個紈絝。

這會兒被群攻,周漫青老實的像鵪鶉一樣話都不敢講。

愚哥兒更是被老皇帝抱著離開了餐桌,說要帶他騎馬馬。

得,在自己這兒受了傷,在皇爺爺那兒得點補償。

有一點可以肯定,在愚哥兒的教育上唱白臉的肯定永遠只有周漫青。

因為,李長祥溺愛他兒子的程度絲毫不比這三位差。

只要在長樂宮,哪怕批摺子也會將孩子抱在身上。

當時周漫青就想說宮裡的下人們真是好耍,孩子不是沾著她就是沾著李長祥,這些個下人只需要著著就好啦。

面對這種情況,周漫青是束手無策,最後只好裝啞巴。

要管教孩子,得背著點他們才行啊。

回到宮裡,周漫青向李長祥訴起了苦。

結果,他的語氣和三位老人同出一轍。

「不行,你不能這樣對待孩子,你一定要當一個嚴父才行。」周漫青道:「慈母嚴父,壞人不能被我一個人當。」

「不不不」李長祥反對這個的角色:「都說父慈子孝,我對愚哥兒就得這樣教。」

嚴格可真不是一個好東西,那會讓兒子從小對自己有心理陰影的。

父皇對他可沒有多嚴格,小時候的他也是很能作的,父皇並沒有說要怎麼處罰。

不過,當他進了上書房讀書後,沒少挨先生的訓,去找父皇訴苦結果都沒有得到庇護。

父皇的原話是:「既然是你的先生,那就得聽他的。朕可以要他的命但是同樣也是在要你的命要承唐江山的命。」

小小年紀的他並沒有聽懂,直到裴賊奪權后他才明白,先生對自己的嚴格是多麼的正確。

如果他還一昧的我行我素下去而先生也不敢管的話,他就不會是現在的李長祥了。

江山破敗,命運多厄,母后慘死,他被人欺凌,若不是遇上一個周漫青,這輩子他可能就會客死異想了。

所以,先生是對的。

李長祥的意思是當父母的對兒女可以遷就一點,但是在規矩面前在學堂里,有了先生的就一定得聽先生的。

無規矩就不成方圓。

周漫青鬱悶得不行,在教育孩子問題上,她就是一個人在掙扎。

上輩子,雖然自己沒有孩子,但大體也學了點心靈雞湯。

可惜的是,現代的教育理論在他們的眼裡一文不值。

不過,孩子是自己的,再怎麼也得做一個自己的試驗品。

她堅信三歲看老,能現在學的決不拖延到以後。

所以,對愚哥兒的教育她秉承著一個原則:有錯就得改,不管年紀大小,發現一宗糾一宗,不能讓錯誤一直蔓延。

周漫青堅持讓愚哥兒自己走路,摔了也不讓扶,讓他自己爬起來。

「人生總會摔很多跤的,你的身邊也不可能總有那麼多人圍繞扶你,你得靠自己。」周漫青蹲在愚哥兒的面前:「愚哥兒,你是男子漢,你很勇敢,來,爬起來!」

柴嬤嬤也好,律兒也罷,都覺得周漫青心太急了。

給小太子說這些話確實是很理智的,可是,他聽得懂嗎?

周漫青不以為然,前面的聽不懂,後面的可以聽得出來。

這樣多說幾次后,愚哥兒從最早的落金豆子到慢慢的抬眼看,到最後,誰也不看了,知道親娘不會心疼,身邊的那些奴才都是靠不住的,索性自己一股碌的爬起來然後自己繼續玩。

「爹,爹。」遠遠的看著李長祥來了,愚哥兒拔腿就跑了過去。

然後一個不穩,跌倒,又因為穿得厚,手腳縮在一起還給翻滾了一片,然後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繼續跑去迎接他親愛的爹了。

「愚哥兒疼不?」李長祥面對這樣的情況從心疼到驚訝到現在的淡定,這一聲疼不也只是隨口問問。

「不疼,爹,玩騎馬馬。」愚哥兒現在覺得,整個宮裡只有爹是親的。

只要他想要的東西,一旦提出來爹就會答應他。

「好,騎馬馬。」李長祥一把撈起兒子:「我帶著孩子去騎馬了。」

「回來。」周漫青可不允許他:「寒冬臘月里騎什麼馬,也不怕著涼了。」

「娘不讓。」李長祥聳聳肩膀:「在宮裡娘最大,爹都要聽娘的話,咱們今天不騎了。」

周漫青的頭上黑壓壓的飛過一群烏鴉,有這樣教導兒子的嗎,明顯的就是讓兒子感覺自己是最大的阻礙啊。

愚哥兒就看向周漫青,撅著小嘴委屈無比。

「愚哥兒是小孩子,騎馬只是玩遊戲,但是呢,現在是臘月了,騎馬會很冷。要騎也能等出大太陽的時候才行。所以,現在我們只能在宮裡玩玩去。」

別說孩子了,就是周漫青自己都感覺冷得受不住,一旦出屋子,她是里三層外三層的裹了又裹,什麼貂啊毛啊的抵個屁用。

能不受凍的只有火爐。

屋裡屋外是兩重天。

周漫青夏怕熱,冬怕冷,屋裡燒足了銀絲炭。

一家人進了屋立即就有宮女上前為他們解掉外衣。

「爹,這兒不冷,騎馬馬。」愚哥兒突然間說的一句話讓周漫青驚訝。

這小子,居然想要在屋子裡騎馬。

看了一眼她的這個屋子,呢,跑馬不行,騎馬估計還真的可以,畢竟足夠寬敞。

「愚哥兒,這兒還真不能騎馬。」饒是寵兒子的李長祥這次也拒絕了:「馬會很臭的,到時候一進來你娘就會被臭暈的。」

還是拉著自己來墊背,你這樣真的好嗎?

「愚哥兒,你可見過誰在屋裡騎馬的?」周漫青覺得他回答問題根本不從實際上來:「馬是動物只能外野外騎的,屋裡是人住的,不能讓馬進屋,懂不懂?」

別說馬會臭暈,就是燒著銀絲炭她也會悶死的。

周漫青不僅交待了下人們將所有的窗戶打開,自己還要每天檢查一遍,燒炭空氣不流通真是一個最大的問題。

她無比懷念上輩子的電器東西。

可是,電得靠水力風力熱力發才行啊,沒有啊,她又不懂那方面的東西,只能暗自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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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秀色:撿個少主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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