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心愿得償

第172章 心愿得償

到手的狀元都拱手相讓了,烏公公這些下人很是不情願。

「朕與親家老太爺是不一樣的情況。」當聽說周會新考了四十六名後點頭笑道:「備一份賀禮送去莊上。」

心愿得償,不僅中了舉,還考了一個好名次。

對太上皇考第四名的成績他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承唐天下自然也有奇才。

「草民謝太上皇。」面對太上皇派來的內侍送禮,周會新想要跪迎,哪知道內侍還不讓,說太上皇有旨,這是送給親家老爺的賀禮而不是賞賜,故不用跪迎。

「有勞公公了。」周會新快點能熟悉的打點他們:「公公請座,公公請喝茶。」

「老太爺,恭喜恭喜,您多年心愿得償。」內侍是烏公公手下的人,也在莊上呆過一些時日,知道眼前這位老人看似平凡實則很了不起。

到少他女兒是六宮之主,而且,這六宮都空著著呢,一介皇后住進的是永樂宮,偏偏很得寵。

而這老頭兒也和太上皇私交甚深,一起散步一起下棋一起釣魚,現在還成了同窗,一起考功名。

那邊馮氏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婆子。

周會新接過婆子手中的布袋雙手送到了內侍面前。

「太上皇中了舉人,草民本該道賀,只不過進宮一次也繁瑣,就有勞公公替草民帶回去一下,這是草民和內子的賀禮,小小心意請他笑納。」周會新和馮氏早就在算計要送什麼作賀禮了,他甚至想著自己或許落榜,但太上皇一定會中。

「老太爺有心了,那雜家就先回宮復命了。」內侍自然又得了辛苦費,樂得跑這一趟腿。

養心殿里,李長祥和周漫青正在給老皇帝賀喜。

「青兒,你要去莊上了?」老皇帝蠢蠢欲動的:「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我看我還是在莊上過得有趣些。」

這事兒周漫青可不敢做主看向李長祥。

「父皇……」李長祥最怕的是被人指點說他不孝。

明明是父皇願意的事,沒準兒被有心人一染指就說是父子不和,權勢相爭什麼的。

「朕知道你想說什麼。」老皇帝打斷了他的言辭:「朕已到了這把年紀了,什麼都看談了,最想的就是按著自己心意來活。」

周漫青覺得這話說得太對了!

人生在世,頂不容易的,如果什麼都怕的話,還真沒有什麼趣味了。

身為帝王,在位的時候不敢任性,退位了,活得自在一點兒開心一點才是王道。

天下那麼大,承唐江山美好,其實可以出去走走看看。

當然,這話周漫青不敢說出來。

要知道,他身份不一般,又不如自己家那對爹娘,可以瀟瀟洒灑走天下。

是了,回頭問問爹娘,有沒有出去走走看看的想法。

周漫青現在深深的知道了什麼叫身不由已。

她是六宮之主,母儀天下,除了兩位正主子外,她可以算天下第三位吧。

可是,她不敢走出京城。

一是因為她身份顯赫,怕給民眾帶來麻煩,更怕被有心人算計,有去無回那就冤枉了,純粹是給別人讓位。第二呢,她相信李長祥,卻是不敢相信後宮沒有自己的掌控還能穩如金湯,沒準前腳一走,後腳各種妖魔鬼怪就跳了出來。

別去考驗男人,畢竟那是人,是凡人。

神仙都可能犯錯的時候,更不要說凡人了。

有些錯,錯了可以從頭來過。

但是她深深的知道,如果在這事上犯了錯,自己絕對不會原諒李長祥,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誰也不是聖人,那就自己辛苦一些,明明知道貓要偷腥,那就好好的將繩子拴在手中。

線不能放長了,不給他機會就是給自己的機會。

最後老皇帝果然跟了周漫青去莊上。

老皇帝的賀禮之前就送到了,周漫青來時自然給帶了禮物。

「青兒啊,你爹可是高興得一宿沒睡,比當官都興奮。」馮氏抱過愚哥兒對她笑道:「這會兒去散步了,知道你來了還不指定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娘,我來就是賀喜爹中舉的,娘,也恭喜您了。」夫妻二人多年的夙願得成,從秀才到舉人,也就幾個月時間的距離,可是他們等了足足一輩子。

「同喜同喜。」馮氏笑道:「當年聽說你是李家二太太的時候,你爹就念叨過說要是他有本事中個舉人,也能給你撐撐腰。哪曾想,現在就算是中個狀元也白廢,青兒啊,你只能靠自己了。」

「娘,謝謝您們。」不管怎麼樣,周會新和馮氏都是真心對待自己的,不是親生勝親生啊:「我會好好的,我就是自己的依靠,只要我不倒,別人休想讓我倒。」

「嗯,你一定要好好的。」馮氏點了點頭,青兒是一個能幹的,一定能做到。

「老太爺回來了。」有下人回稟道。

「爹,恭喜您心愿得償。」周漫青迎了上去:「爹,您可有什麼打算?」

為官還是什麼呢?

「原本想要做做官過個官癮,後來想想太上皇都樂意做一個老百姓,我又去得瑟個什麼勁兒。」周會新笑道:「算了,機會留給年輕人,青兒,我想要回富大鎮!」

衣錦還鄉祭祖是必須的。

「爹,您的想法和父皇一樣。」周漫青抿嘴將老皇帝提前泄文的事說了:「沒料到,梁大人還真的看中了父皇的文章,力薦他當狀元,若不是父皇有心謙讓,咱們就要看到一個年邁的狀元郎了。」

「太上皇大才啊!」說完這話周會新自己都覺得用詞不當:「太上皇這種為江山為學子考慮的胸懷真正是讓人欽佩。」

第四名已讓他覺得很了不起了,沒想到是狀元,當過皇帝的人果然是同凡人不一樣。

說起回富大鎮的時間安排,周漫青特意叮囑。

「爹,娘,你們回去可以,但是,也一定要來京城。」周漫青能理解他這種心情。

周家世代農民,到他這一輩上為了讀書搭上了一輩子的幸福,也搭上了孩子的性命。

一生辛辛苦苦,總算得了圓滿的結局。

是了,周會新中了舉,莊上還有一百畝地可以不交捐稅了。

富大鎮那邊就成了他們的根據地。

周會新和馮氏打算的是不再回京城,他們覺得落葉歸根。

「爹娘,您們要來才行。」周漫青道:「雖然我來莊上的時間不多,但一年總有幾次相見的機會,若您們回到富大鎮不再來京城,您們和青兒之間的距離就有一輩子那麼遙遠了。」

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爹,娘,我都替你們想好了,你們不趕時間,可以繞路而行,承唐大好河山,可以四下看看。」周漫青出的主意讓他們去遊玩:「邊走邊歇著,慢慢到京城和我們團圓。」

一年時間走不完就兩年,兩年走不完就三年,反正,他們不缺錢,更不缺時間。

「趁著您們還走得動,都可以四處走走看看。」周漫青笑著對周會新道:「爹,您還可以邊看邊著書。」

周會新眼前一亮,是啊,他可以寫遊記,寫風土人情的。

「青兒這主意好。」周會新欣然接受。

前半輩子代人寫書信,書信走向四方;後半輩子寫遊記,人走八方著書立說,這才是本事一樁。

老皇帝原本是想在莊上渡幾個月假的,結果聽了周會新的安排傻了眼。

人家要回鄉祭祖,又將他一個人丟在莊上成孤家寡人。

之所以要來莊上,很大程度上都是有周會新這個人陪伴。

他夫妻二人都走了,他在莊上還怎麼玩。

「要不,朕和你們一起去你們家鄉看看?」心血來潮,老皇帝想要看看當年兒子流落的地方。

「父皇!」周漫青下了一跳,這事兒忘記囑託周會新先不要說。

老還小老還小,老皇帝和周會新都老了,就像兩個小兒一樣,還沒有玩耍夠你就讓分開,那肯定是不幹,要不你跟著我走,要麼我跟著你走。

此時的老皇帝完全就是這個性格,勸說無效。

「父皇,此事從長計議。」如果真的要跟著周會新回富大鎮的話,那就不是一兩個月的事了,那是三五年的問題,他的安全排在第一位的:「要不,您再和皇上商議商議。」

再怎麼說,也得你兒子放通行證啊,您真要在外出點什麼事,自己的爹娘豈不是要受連累了。

「你告訴長祥一聲就行了。」老皇帝覺得自己回到宮中和兒子說這事肯定沒戲,而人在宮外自然由他作為了。

「父皇,您的安全第一。」周漫青問烏公公。

「太上皇要出門也行。」烏公公覺得一點兒也不成問題:「江御醫隨行,莊上的奴才一應俱齊,全都隨行。」

兩個馬車夫;兩個廚娘;兩個宮女;兩個婆子,還有連著烏公公在內的四個內侍四個護衛,另外還有一個江御醫和他的小徒弟,這樣的陣勢出門著實讓人側目。

反觀周會新那邊,只有周漫青給買的兩個婆子和兩個護衛,連一個像樣的丫頭都沒有。又太寒磣了一些。

李長祥聽說父皇要出遠門,愣了愣看向周漫青。

「你別這樣看著我。」周漫青知道自己是最魁禍首,可是,她也是無心的:「要不是為了你,我也帶著愚哥兒跟隨了。」

「不行,你肯定是不能走的。我離不開你。」愚哥兒今年三歲了,能留住她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讓她懷孕。

周漫青不知道李長祥已經在打這樣的主意,不過對他那句我離不開你有點過敏,連帶著心尖都說顫抖了一下的。

「父皇出去,我只擔心他的身體受不受得住。」從京城到富大鎮,李長祥曾經和母後用腳來仗量了的,走了足足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啊,那麼遠的路,父皇去走走,那是想要重走自己走過的困苦嗎。

「太上皇說了,朝廷江山社稷交給你他放心,趁著還能走,他要去看看承唐大好河山。」周漫青道:「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事做一些估計對身體更有利。」

整天呆在宮裡,她都要發霉了,她也迫切的想要走一走。

再去莊上,是給他們送行。

看著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離開莊子,陳老伯大為不解。

「夫人,老太爺他們這是……」就像搬家一樣,瞬間就人去莊子空。

「我爹中了舉人,回鄉祭祖。」別人是當了大官回鄉,自家爹中個舉也有得瑟的資本:「陳老伯,莊上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干,他們到時候會回來的。」

至於自己,他們不回來怕是沒機會出宮,因為找不到理由啊。

許管事送周漫青離開的莊上的時候說他老了有些不中用,已經在著手培養接班人了。

「許管事,雖然你是半路跟隨本宮,但是你忠心耿耿,莊上有你本宮放心。」好用的奴才都慢慢老去,讓周漫青有一種時光易老的感覺。上個月,柴嬤嬤也感染了風寒還睡了好幾天,周漫青這才驚覺他們雖然是奴才,卻真正是為自己服務的人:「你挑個合適的跑跑腿,不過你也得在莊上看著才行,你放心,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謝娘娘的信任。」許老伯一陣欣喜,皇後娘娘都說了不會虧待自己,哪怕是爬不動了也會有一口飯吃,跟了明主,有這樣的晚年足矣。

周會新是和老皇帝坐同一輛馬車的,兩人在車上也擺局。

倒是馮氏和兩個婆子同坐在一輛馬車裡。

「老太太,親家老爺的棋癮真大。」一個婆子低聲說道:「車上下棋,下車后還下,眼下該休息了,他還沒個停息。」

「住嘴!」因為自己等人的有心隱瞞,這婆子並不知道老皇帝的身份,馮氏聽她編排嚇了一跳:「以後膽敢非議親家老爺就發落出去。」

馮氏是第一次真正的以女主人的身份和一個下人說話。

說完后自己也感覺不可思議,原來人果然是隨著環境而改變的。

她現在,是一個當家老太太了,有些事還真的需要約束起來。

許管束請的教養嬤嬤教導的一點兒也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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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秀色:撿個少主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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