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宮廷大亂
「聽誰說的?難道皇上是想要再次包庇她?」
「朕說了,這件事跟凝兒無關!」
「呵,有沒有關係,都不重要,反正今日蕭貴妃今日必須也要飽受我小十當時的痛苦!」
「裕太妃,朕尊你是先皇的妃子,一直對你尊敬有加,可你卻如此對待凝兒,朕這次絕不會放過你!」
「放過我?如今小十已經歿了,本宮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挂也沒了,生死對於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你……」
二人正在針鋒相對,而房中時不常的傳來那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嘶吼,玄玉邪磨著牙說道:「裕太妃,你一輩子篤行佛理,難道這就是你眼中的佛?你的慈悲,你的人性呢?」
裕太妃渾身有些僵硬,卻終究還是木然的轉身,冷硬而有些破敗的開口:「我自知罪孽深重,但只要替小十報了仇,我一定會親自去地獄懺悔!」
「你想要替小十報仇?可你知道真正加害她的人是誰嗎?」
「是她,就是那蕭貴妃,是她指使趙慶峰的兒子殺了小十,而你……卻口口聲聲的包庇他們。」
「放肆,荒唐,趙慶峰的兒子?你可知他三個月前在酒樓與人喝酒鬥毆,早已被打成重傷,現如今還只能躺在床上像個活死人一般無法動彈。」
裕太妃聞聽此言,臉色一變,轉身開口道:「不,你,你騙我!」
「朕的御書房中如今還有趙慶峰向朕的告假摺子,你若不信,大可自己去看!」
這一下,裕太妃更是滿眼的凌亂,此時她心頭一陣亂鬨哄的,開口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不可能的,不可能……他怎麼會欺騙我?他可是……」
「裕太妃,事到如今,朕倒是好奇這個跟你說了這番言論的人到底是誰?」
「他,他是駙馬,駙馬許偉良……」
「許偉良?」玄玉邪眯起眼睛,表情陰冷的瞟了一眼身後的福安。
「你現在速速出宮,將駙馬緝拿歸案,朕倒想問問他,他這般指鹿為馬,究竟是為了什麼?」
福安點點頭,快步朝著蕭凝宮門外走去,卻在宮門口被一群人給堵了回來。
「皇,皇上……大事不好了。」
「又有什麼事?」
「就是,就是……外面,外面現在已經被包圍了。」
「包圍?你什麼意思?何人膽敢包圍朕?」玄玉邪一甩袖口,匆匆朝著蕭凝宮門口而來。
眼前是禁軍與御林軍,各個虎視眈眈的盯著玄玉邪,手中儼然已經抽出了寶劍。
「放肆,你們竟然敢在皇上面前亮兵器?都活膩歪了?」
福安一聲呵斥,那群人卻只是臉上掛著陰笑,始終不肯倒退。
似乎一下子明白過來,玄玉邪倒是沒有過多的驚慌失措,只是冷眼旁觀,低聲開口:「誰是你們的主子?」
「呵,皇上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只可惜明白的有些晚了!」
「晚了?不會吧?朕倒是覺得剛剛好!說出你們的主子,朕也許還會饒你們不死!」
「嘻嘻,哈哈哈,有意思,你這個皇上還真是有意思!死到臨頭了你還在這裡裝大瓣蒜,還真是可笑至極。」
玄玉邪看著分開眾人,露出嘴臉的一個年紀輕輕,臉上帶著戾氣與輕浮的男子,開口道:「你是他們的主子?」
「呵呵,我也不過就是個聽話辦事的,你若想要見到咱們的主子,那也不用急,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了。」
「你可知道興兵造反是何罪名?朕勸你還是現在繳械投降,朕也許還會留你一條全屍。」
「喲呵,口氣倒是不小,只不過……我看這句話你是說反了!」
「嗯?」
「哎呀,我說你這個皇帝,當得可真是廢物,不過就是兩三個女人,就將你攪得暈頭漲腦的,倒是也省了我們不少事!」
「你說什麼?」
「你說說你,不就是一個立后的事情嗎?看你煩惱的,這要是換過是我,一定立竿見影!」
「哦?願聞其詳!」
「我喜歡的就留著,不喜歡還要爭的,那我就……咔嚓一刀解決了1」
眼見著男子臉上露出的暴戾樣貌,玄玉邪再次勾起那神秘莫測的笑容。
「殺女人?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君子?所謂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就是因為你這樣優柔寡斷,所以說你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將你的皇位禪讓出來。」
「哦?怎麼?你對朕的皇位感興趣?」
「皇位這種東西,我不在意,只要讓我以後有肉吃,有酒喝,有女人睡,有錢花,大權在握,誰當皇帝對我來說都一樣。」
「無恥小人一個!」
「你,你還有本事在這裡逞口舌之爭?我倒要看看咱們誰能笑到最後。」
玄玉邪看了那男子幾眼,如今全部的心思卻都凝聚在蕭凝宮中那突然消散的痛呼聲中。
「凝兒,凝兒……裡面到底怎麼樣了?」玄玉邪想要衝進去,背後又有一人開口。
「皇上想要讓蕭貴妃與她的孩子平安降生,這怎麼可以呢?我可是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妻兒。」
聽到這句話,裕太妃迷茫之間抬起了頭,卻在看清來人之後,突然大喊一聲:「駙馬,那趙家公子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許偉良抬起頭看著裕太妃心慌意亂的表情,臉色沉鬱的開口道:「太妃,這件事稍後我會向你解釋!」
「呵,偽君子,你事到如今還想欺瞞這個老婆子?」
「你閉嘴,暗魂!」
「我偏不,我這個人壞就壞的徹底,最看不上你這種虛偽的偽君子,老婆子,我不妨實話告訴你,你女兒是我殺的!」
「你說什麼?你,你這個畜生,許偉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跟殺害小十的兇手攪合在一起?你還不殺了他?」
「殺?他有什麼本事殺了我?再說了,讓那愚笨的十公主命喪黃泉,可是你這位好女婿他一手精心炮製的戲碼!」
裕太妃雙眼一抹黑,身子搖晃不停,一下子癱倒在地,抬起那雙茫然的大眼,開口道:「你在胡說什麼?」
「我怎麼就胡說了?若沒有你女兒的死,你回將你身後的勢力搬出來?你若不搬出來,我們又怎麼能合力對付這位皇上呢?」
裕太妃的腦子在飛速旋轉,終於一下子明白過來,抬起頭嘶吼著:「許偉良,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小十可是懷了你的孩子!」
「老太婆,你叫什麼叫?這也都是這偽君子一步步下得棋,要不然你以為他會選擇你那個又笨又蠢的女兒?就連那孩子,也是為了讓你更加傷心……」
「畜生,你這個,你這個畜生,我今天,跟,跟你們拼了……」
說話間裕太妃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朝著許偉良撲了上去,卻被一旁的惡人暗魂一腳踹倒在地。
眼見著他已經朝著裕太妃舉起鋼刀,玄玉邪衝上前去,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你好大的膽子,朕的後宮,還輪不到你們這幫宵小為所欲為。」
「你的後宮?呵呵,我看你也就再做做你的白日夢吧!」
說話間,暗魂已經朝著玄玉邪再次舉刀劈了下來。
「皇上……」背後一人此時發出一聲大吼,一道紅色魅影朝著暗魂沖了上去,反手之間,與他站在一處。
玄玉邪駐足停留,慢慢的才看清來人,深吸一口氣說道:「紅妃?」
二人跳出圈外,紅妃很是擔憂的朝著玄玉邪沖了過來。
「皇上,你沒事吧?」
「朕沒事,你怎麼來了?」
「臣妾,臣妾是擔心你!」
「朕沒事,倒是凝兒,如今她生死未卜,朕不能再繼續跟他們糾纏下去了。」
「皇上,臣妾明白,臣妾……」
「紅妃……你是如何進來的?」此時的玄玉邪似乎才注意到一個重點,抬起頭詢問著紅妃。
紅妃也是一臉莫名,卻仍舊錶情很是忠心的開口道:「皇上,臣妾一定會保護好皇上的。」
「保護?殺女人,這個男人可是連一次也不曾愛過你,我看倒不如你跟了我!」
「住口,你這個無恥之徒,本宮可是皇上的紅妃……」
「皇上的?哈哈,這話說得好聽!你以為你還是忠於他的嗎?」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美人兒,你可是幫了咱們不少忙呢!」
紅妃臉色一僵,轉身就看到玄玉邪冰冷刺骨的面孔。
「皇上,臣妾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不知道?美人兒,你不是這些日子都勤勤懇懇的伺候著你們家這位爺呢嗎?那一碗碗的補湯,你倒是覺得他喝的如何?」
玄玉邪聞聽,只覺得胸口一陣刺痛,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突然一口鮮血嘔了出來,嚇壞了周遭所有的人。
「紅妃,你……」
「不,不是我,皇上,臣妾萬萬沒有加害你,臣妾……」
「娘娘,您還這麼留戀他做什麼?我看您還是到外面這一邊來吧!到時候榮華富貴,你可是享用不盡。」
聽到這開口之人,紅妃慢慢的抬起了頭,卻是驚愕的望著她,而後叫道:「河洛,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