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敢做不敢當
幾個姑娘見老夫人出去了,便都圍在一起賞畫。
呲啦一聲響,只見那畫便被撕爛了一點。
「姐姐,你怎麼不小心些?」寧采荷不由得有些擔心的說道。
寧恩慕剛剛只覺得胳膊被撞了一下,畫兒便被撕開了,「不是我啊,剛剛是誰撞了我一下。」
寧恩慕說著,便朝身後望去,看著離自己不遠的寧嗣音便道:「莫不是怕祖母發現你這畫是假的,就先自己把它毀了吧?」
寧嗣音剛剛因為寧青梅問起誰是之遠大師,正同寧青梅講起之遠大師,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此時不由得微微蹙眉道:「我可沒說這是贗品,從始至終都是你在給我安贗品這個頭銜。難不成是因為大祖母不介意贗品不贗品的,所有你就心懷恨意,想要毀了它。畢竟這畫可是在你手裡。」
「我沒有。」寧恩慕說著,便將畫朝寧嗣音摔了過來。
「敢做不敢當,你有本事撕畫,怎麼就沒本事承認了?」寧子衿有些憤怒的說道。
「不是我,我才不屑做那樣的事情呢,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只會暗地裡使詭計啊?」寧恩慕也不高興了,惡狠狠的朝寧子衿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寧子衿此時不由得朝寧恩慕跟前站了一點,目光犀利的望著寧恩慕。
「我說你們就只會暗地裡使詭計。」寧恩慕說著,便身後朝寧子衿推了推。
「我不但會暗地裡使詭計,我還會明裡打人呢。」寧子衿伸手拍下寧恩慕伸過來的手,將寧恩慕朝後面推去。
寧恩慕也不知道被身後誰的腳一擋,便摔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寧恩雅忙伸手扶起寧恩慕。
寧恩慕站起來就朝寧子衿撲了過去。
寧嗣音此時已經到了寧子衿跟前,此時忙擋在了寧子衿跟前,將寧子衿護在身後,目光卻落在了寧恩雅的身上,有些意味深長。
「你們這是幹什麼?」尤曼正同林老夫人說起福祿壽圖,剛進來便見寧恩慕和寧嗣音扭打在了一起。
「祖母,大祖母。」兩人聞言,這才都站了起來。
「祖母。」寧恩慕此時也不管外人在,撲到尤曼的懷裡哭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尤曼看了一眼寧嗣音。
「恩慕姐姐,撕了嗣音的畫。我同她吵了兩句,她便撲過來要打我。」寧子衿還沒等寧嗣音說話,便說道。
「我沒有撕,是她們誣陷我。再說了,一副贗品,這畫我拿在手裡都嫌髒了手呢。」寧恩慕說道。
「還不住嘴,成何體統。」尤曼此時臉上也有些不好看。
「起初我也因為聽恩慕姐姐說話,而有些情緒。初時見畫在恩慕姐姐手裡,便以為是恩慕姐姐所為。不過後來想了想,恩慕姐姐平素做事,雖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卻從來不是個不認錯的人。既然畫送給了大祖母,那此事但憑大祖母定奪。」寧嗣音突然清清淡淡的開口道。
尤曼見寧嗣音這幾句話說道倒有些大家風範,不像其他兩人吵吵鬧鬧的,有失體統。
「這倒是一副好畫兒,倒是之遠大師的風骨。」林老夫人撿起地上的話,細看片刻不由得說道。
「我也覺得畫得甚妙,想同你賞看,沒想到幾個孩子鬧矛盾,倒讓你見笑了。」尤曼說道。
「不礙事,我府里,還比不得你府里安寧呢。」林老夫人笑道。
「你們幾個去出去玩兒吧,別在鬧小孩性子,今日府中客人多,若是衝撞了客人,可要你們好歹。」尤曼嗔道。
「是。」幾人都乖乖的出了屋子。
「今日怎麼這麼饒了他們?」寧子衿有些疑惑,這倒不像寧嗣音的風格了。以前玩鬧爭吵,也是得理不饒人,而最近,比以前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畫兒本來就是送給了大祖母,我的心意盡到了,何必自尋煩惱呢。況且,那撕畫的,可不見得是針對我,說不定只是躲在暗處,想要攪得別人不得安寧呢。」寧嗣音唇角又生了笑意,莫名讓人沉迷。
「你是說寧采荷嗎?對了,她那會可也拿著畫兒呢。」寧子衿問道。
「她,道行還差了點。」
寧青梅去黏著自己的娘親了,寧嗣音同寧子衿此時則在府中人少的偏院散步。
「前朝尚書也是可悲,被自己手裡頭的人害得家破人亡。」
「死死傷傷剩下的還都被發配了,卻是可惜啊。」男子也不由得輕嘆一聲,這個聲音寧嗣音記得,是寧凝惘的。
寧嗣音聽了兩句,便知道他們說的是馮玉坤。
對於馮玉坤寧嗣音還是了解些的,舊時父皇評人,便道馮玉坤為人貪婪,連一個小小的尚書右丞都做不好。
而上一次寧嗣音聽聞如今尚書是馮玉坤,便只得其中還是有緣由的。畢竟這個晉陞還是很快的。
看來舊時候,在林空青手下沒少為裴萬里做事。
「北宮一家也是冤。」寧凝惘又輕語一句。
「也並非如此,能事其主,能忠於心,也不見得都是壞事。即便是被殺被發配,心裡頭卻是好受的。」
「確實是這個理,只是如今能忠於心的,卻也不多了。」寧澤宇輕笑道。
咳咳,寧嗣音微微輕咳一聲,便聽見人語聲停了下來。
「小妹,你來了。」寧澤宇見是寧嗣音不由得輕鬆了許多,燦然笑道。
寧嗣音見果真是寧澤宇和東院大哥寧凝惘,不過還有一個瀟洒俊逸的男子。
「這個是秘書監之子白無邪。」寧澤宇朝寧嗣音介紹道,又給白無邪說了寧嗣音和寧子衿。
寧嗣音和寧子衿微微行了禮。
「對了,白家小姐也來了,你們去見見她們,想必她們也正無趣著。」寧凝惘朝寧嗣音說道。
「好。」寧嗣音同寧子衿自然朝別處走了。
寧嗣音到了正廳才見白家兩位小姐同徐媛媛在一處說話,不過白無痕看起來倒是很安靜,徐媛媛正在含笑輕語,場景倒同徐堂凌同白若藺的場景有些莫名的相似。
「小姐,用膳了。」東院的小丫鬟恭敬的朝寧嗣音說道,便又朝別的客人相告知了。
寧嗣音同寧子衿便朝白無痕幾人走去。
寧嗣音同白無痕倒有些一見如故的意味,用了膳,白家兩位小姐又同寧嗣音幾人閑談了半日,方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