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古月心一反常態
古月心這些日子似乎都不在古月苑內,總是早出晚歸的,很自然也引起了蕭敬書的懷疑。
恰巧,剛邁步到古月苑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看見那古月心的身影了。
看她神色匆匆的樣子,似乎是要出發去哪裡。
蕭敬書撇了一眼古月心的方向後,這才主動站出去,攔截了對方去路著:「不知道夫人如此著急,是要去哪裡呢?本將軍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沒有商量的口吻,不是詢問,而是一個肯定句。
古月心禮貌的微微欠身,隨後這才不急不緩著:「將軍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輕咳了一聲后,那蕭敬書這才悄悄打量著古月心的表情開口著:「三王爺這幾天向本將軍討要三小姐,迫於壓力本將軍暫時先答應了,不過……若是你不願意的話,也可以稟報給皇上,說不定,那皇上還會念及你是人質的份上,多給你一點特殊關照呢。畢竟你我兩國交好,誰都不想要破壞這樣的情況,對吧?」
他的話語里夾雜了太多私人感情。
那種尖酸刻薄的模樣,著實叫人覺得徒增厭惡。
古月心的臉色微微驟變后,又迅速恢復了自己往常那般冷若冰冰霜的樣子著:「既然是三王爺開口要的彩兒,只要彩兒願意,我這邊自然是沒有話說的,我還有事情,先行離開了。還望將軍牢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有誰想要試圖傷害彩兒的話,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說到最後的時候,古月心抬頭,緩慢的將自己的視線鎖定在了那蕭敬書的身上。
她的眼眸,帶著些許寒意,就連這身經百戰的蕭敬書,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古月心,似乎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態度也在不覺間開始變的強硬起來了。
因為沒反應過來,那蕭敬書甚至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古月心就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了。
「哼,果然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會有什麼樣的女兒。你們在我將軍府白吃白喝了這麼多年,如今攀上高枝了,就想要撇清楚關係嗎?門都沒有!」
蕭敬書暗自捏緊了拳頭,隨後袖子一甩,整個人滿臉不悅的轉身繼續往前走著。
既然這古月心軟硬都不吃,那就不要怪他把目標鎖定在蕭白彩的身上了!
古月苑裡,蕭白彩正在那舒筋活骨著,時不時的打些動作詭異的拳,時不時的又在地上將自己的身體凹出各種姿勢來,詭異不堪。
白雪因為傷勢還未痊癒,所以也只能被蕭白彩強制性的安排在一邊的椅子上。
等蕭敬書推開古月苑門,看見的便是這般奇怪的一幕。
蕭白彩努力凹著奇怪姿勢,還時不時鬼哭狼嚎,一邊擦淚一邊繼續。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蕭敬書震怒,大步湊上前頭,一把掀翻了那在地上的蕭白彩一邊教訓著:「蕭白彩!你這是在做什麼!將軍府的顏面都要被你丟光了,我堂堂將軍府的人,有淚不輕彈,堂堂三尺男兒,你是我蕭敬書的孩子,這輩子就註定只能流血不能流淚!給我起來!」
蕭白彩在練瑜伽,被硬生生打斷,若不是她反應快的話,此刻只怕是要受傷了。
面對這莫名其妙跑出來的男人,蕭白彩有些猝不及防的。
白雪的反應最快,當下立馬就從那座椅上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湊到了蕭白彩的身邊后,這才跪下求情著:「將軍息怒,小姐是……是在鍛煉身體,她說最近的身體不是很舒服,這是在強身健體,還請將軍息怒。」
因為動作有些大,白雪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疼的連連倒抽了好幾口氣。
這就是她父親啊。
蕭白彩有些後知後覺的想明白。
是了,那時候每次出事情的時候,都是這個男人站在最前面要教訓自己的。那時候若不是有莫瀚遲和古月心在的話,只怕她背地裡又沒少挨收拾了。
這個將軍府,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友好啊。這親爹不疼,后媽不愛的,唯一的一個古月心地位還低下,難怪這個身體的主人到現在都還沒發育起來。
每次蕭白彩盯著自己那平癟的小胸口,總覺得一陣惆悵不安。
面對白雪的解釋,那蕭敬書根本就不相信,當下緊繃著一張臉,隨後苛責著:「簡直一派胡言,我們的士兵們一個個昂首挺胸的,豈能……」
面對這個突然闖入自己別苑的男人,蕭白彩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
她很清楚,若是這蕭敬書真的對她們母女兩個尚存一絲憐惜之意的話,那她和古月心的生活也不至於這般落魄了。
只見蕭白彩緩慢起身,緩慢的拍掉了自己身上的塵土后,這才面露不耐煩之色著:「啊好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沒有的話我還有事情忙著呢。」
畢竟有求於人,所以蕭敬書就算心中有百般不願,也只能勉強先沉住氣。
說不定這蕭白彩到時候會成為他們將軍府最有利的一枚棋子。
所以不到必要的事實,蕭敬書並不想要和蕭白彩直接撕破臉皮。
畢竟現在她在皇上的身邊,也算是一個小紅人了,若是蕭白彩到時候真的為那莫瀚遲所用的話,那他的計劃可就要全部都落空了啊。
只見蕭敬書迅速的擠出一絲假笑,隨後開始打著感情牌著:「是這樣的,白彩啊,之前父親呢對你也是想要用嚴厲管教的方式,讓你成為人中鳳,只是你沒有能理解父親的苦心,這三王爺呢,其實也沒有你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好,要知道,他會願意接近你,也只是因為你頭頂上掛著的是我將軍府的頭銜,他想要拉攏你,你只是一個旗子明白嗎?只要你願意按照我所說的去做,我保證你以後的日子一定會順風順水!」
看著那蕭敬書極力隱忍自己厭惡的樣子,蕭白彩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噗嗤一聲直接笑了出來。
因為她的笑聲來的有些突兀,蕭敬書當下也是獃滯著,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蕭白彩不急不緩的將那白雪從地上攙扶起來后,這才明知故問著:「那按照你的意思來說,這莫瀚遲接近我,是蓄意而為的了?既然如此,那不應該直接找您嗎,三王爺似乎挺有錢的啊,這價格只要給的到位,一般不是什麼姿勢都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