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倒霉孩子

「你也聞見了嗎？是不是很臭？我也聞見了，臭死了，我跟他們說，可他們都不信，還說我整天閑得，沒事找事。我看啊，是他們蠢才對，這麼臭都聞不見，蠢死了。」來人看著白笑笑，好像終於找到了知音，歡喜得不行。

白笑笑斜眯其一眼，一腳將他踹進了河裡，隨手扔下幾張小符人，「去給他洗洗，不洗乾淨不准他上來。」

小符人一扭一扭的跳進河裡，鉗制住來人四肢，另外幾隻小符人就一頓猛搓，搓得那人哭爹喊娘。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在河邊的人群，轉頭看來，見是村子里整天無所事事的倒霉蛋虎頭，這會正在河裡瘋玩，也就沒理會。當看到岸邊穿著怪異暴露的白笑笑時，全都陰沉了臉。

「不要臉的賤人，大白天就穿成這樣出來勾引人。」

「真是下賤，這種賤人就應該沉塘。」

「騷狐狸，浸豬籠，沒臉沒皮的東西。」

「走走走，回去了，沒得被這種下三濫的東西沾染上，倒大霉。」

一群人拖兒帶女，吼著自家男人，三、三兩兩迅速離開。剛剛還人來人往的河岸，頓時空無一人。

白笑笑嘴角狂抽，「沒文化真可怕，老娘穿件衣服也能被罵，你們這些土包子知道什麼，這可是傳承千年的白氏戰衣，老娘才倒大霉，來到這麼個落後又鳥不拉屎的年代。」

「誰說鳥不拉屎的，昨天還一坨鳥屎落在我頭上呢，可真臭，吶，你看，這呢。」虎頭好不容易擺脫小符人的魔爪，爬上岸，聽到白笑笑的話，立即反駁，湊上自己不知道幾個世紀沒洗的頭，將頭頂一坨兩根手指粗的鳥屎露出來給她看。

白笑笑眉心突突的跳，抬腳又是一踹，「繼續洗。」

回去的路上，路過不少村民家，一聲接一聲的關門聲，一聲比一聲大，差點沒將白笑笑耳朵震聾了，也是這些人吐口水的能力沒練到家，要不然，白笑笑也能被口水淹死，翻著白眼，沒好氣的「切」了一聲，走得更加妖嬈了。

回到老頭家，院子里的石桌上，天一正在和糙米粥，老頭家的年輕人下地去了，只余他和老婆子在家。白笑笑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快步上前，直接用嘴將天一拿在手上湯匙里的粥劫了胡。

「嘶...」意猶未盡的舔唇，「小哥哥喂的粥真好吃。」

小哥哥好想將手裡的粥碗對著白笑笑的臉蓋過去，被生生忍住，低垂的眼眸看不清裡面有什麼，唯有他自己知道心底的糾結，是繼續吃，還是不吃？

吃吧，可他從來沒有和別人吃過一碗粥，用過一個湯匙。要不吃吧，淡定的抬起眼眸，對上白笑笑天真無邪，還無辜眨巴著的雙眼。在心底幽幽嘆息一聲，雲淡風輕的垂眸，若無其事的繼續吃。

白笑笑一臉純潔，心底卻是已經笑翻了，小哥哥怎麼這麼可愛呢，「小哥哥，別顧著自己吃啊，也喂喂人家嘛，早上起來還沒吃東西，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