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宮中大火
看著濁九慕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何於傾真想一掌打過去,但還是熄住了火氣。濁九慕倒是又看是挑起火花來:「怎了?難不成你還不是個瞎子?」
「你給我消停會兒!」
「王爺,時辰不早了……」
「???」
何於傾正欲上前,結果一旁的曲荼就發聲了。
原來他一直在這裡嗎?
濁九慕頷首,隨後樂道:「他方才就是守著門的,不在這才怪。」
曲荼知道何於傾有些不大好意思,於是便道:「王妃不要太過在意,屬下並不會隨口亂說。不過,我想以王爺的本事,應該不需要我,所以屬下想不打擾王妃了。」
「嗯哼?」
何於傾表示,為什麼每次你在的時候都不說,還有你剛才怎麼不走,現在才說不打擾。
濁九慕揮揮手:「知道了,時辰不早了,過一會兒我再去。」
曲荼離開后,何於傾沉默了好片刻,「你倒也是,他在你不說?」
「我怎麼知道,再說了,去了一趟縣城我還以為你膽子大了點,看來和葉羽在一起她倒是沒有給你練練膽子。瞧你一臉害臊的樣子。」
臉頰突然別一手捏了幾下,何於傾無奈地嘆了口氣:葉羽應該教她怎麼防著點男人。
「走了,外邊天都黑了,呆在書房作甚?」
「還以為你要睡著呢。」
「你要是陪著,我倒是不介意。」
何於傾嘆了口氣:「我介意。」
宮殿內,有宮女點著燈火,蹣跚著夜晚。
曲荼方才叫濁九慕時辰不早了,原來只是叫他時辰不早了,得用膳了。
何於傾自然也是留下來了,話說她難不成今夜也要在這裡???
「我倒是不介意。」
「我介意。」
何於傾推了一下濁九慕,斜眼看著他:「我看你就是不想我回去了,雖然說我宮內確實是沒有侍女。但我不介意你現在派幾個,我現在立馬回去。」
「不要。」
「所以,你就給我安分點,別離我那麼近行吧?」
話落,濁九慕往右邊挪了一點。說實話,並沒有離多遠。
周圍人:看來,王妃和王爺感情還恩愛?
遠處火光璀璨,如鳳凰涅槃,冉冉升起在空中。但如此之場面,出現卻不是時候,伴隨的還有尖叫聲。
「遠處怎了?」
曲荼立馬走上前道:「報,王爺二皇子宮殿起火了。」
「什麼?速去救火!」
夜幕籠罩著宮殿,火光吞噬著黑夜。
何於傾提著衣裙,快速趕了過去。火勢已經熄滅了許多,只見濁蘇鳴氣喘吁吁地在原地,他的衣上又燒灼的痕迹,臉上有些灰跡。濁蘇宏正在他身旁,卻一把抓住了濁蘇鳴的衣領問道:「人呢?!」
濁蘇鳴臉上掠過一絲愧疚,撇過頭道:「沒救出來……」
濁蘇宏氣急敗壞地推了他一下,轉頭看著還在燃燒的火,握緊了拳頭。濁九慕雖然說同他們關係並不好,但還是上前問道:「發生了何事?」
濁蘇宏瞪了他一眼,沉聲道:「不關你的事!」
濁蘇鳴也道:「這一切只能怪我,謝皇兄關心了……」
「你也閉嘴,這裡死的又不是你!」
何於傾略感氣憤,上前回道:「我想三皇子不必這樣吧?氣往別人頭上亂撒?」
濁蘇宏被說了一聲,立馬熄了一點氣,但還是為濁蘇鳴的過失感到生氣。
當火勢熄滅之後,皇上來臨問道:「發生了何事?」
濁蘇鳴斂下眼眸,恭敬回道:「回父皇,宮中失火。」
「我說的並不是此事,見宏兒如此氣憤,難不成這宮中還有人?」
「回父皇……」
濁蘇宏突然上前,憤憤不平向皇上訴說道:「回父皇,皇兄宮中失火,但俞兒卻還是裡頭。但皇兄卻未救急,所以兒臣才為此事打抱不平!」
結果皇上平靜地看了一眼那燒成了炭墟的地方,冷漠道:「為此事?只不過是一女子罷了?無足輕重。」
「父皇?!」
「倒是鳴兒身負國家之事,身份金貴,萬萬不可出事。都請回吧,鳴兒我自然會安排的。宏兒倒也不必這般,若是要女子,隨便找一便是。」
何於傾作為旁觀者,聽得可是心灰意冷,原來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
濁蘇宏低下頭,抿緊了嘴,雙目緊盯著地下,沉聲道:「是……是兒臣方才無禮……」
「罷了,回去吧。」
「恭送父皇。」
待皇上走了之後,濁蘇鳴便上前問候濁蘇宏,可想而知,現如今濁蘇宏對濁蘇鳴可是懷恨在心,自然是不會接受他的好意。一甩袖,便氣憤地走了。濁蘇鳴暗下了眼眸,嘆了口氣,濁九慕上前道:「不必在意。」
濁蘇鳴搖了搖頭:「謝過皇兄關心了,這件事我也是有錯在身。雖然宏兒他之前看起來不以為然的樣子,而且有花花腸子。但是心底還是喜歡的,要不然他早就不在乎此事了。就算如此,我也還是愧疚,畢竟這是一條人命。」
「他從小如此,過幾日應該便好了,還望你不要太過內疚。」
「謝皇兄。」
二人回宮的路上,何於傾問道:「未想到濁蘇宏倒是在意,難怪沒看他三妻六妾的樣子。」
「那是,不過牧郎俞倒是倒霉了,估計連屍首都燒成煤炭了。」
何於傾用手肘戳了他一下:「不可這般說他人。」
「好好好。」
濁九慕抱頭思索了起來,「不過,你不覺得奇怪嗎?牧郎俞為什麼會在二弟的宮殿里,理應說三弟也不會讓著她隨意去的。」
「這倒是可疑。」
確實,要說牧郎俞去濁蘇鳴殿中,還是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能不奇怪?而且,現在可是冬季,哪會隨隨便便失火?
「若是屍首還有的話,說不定猜猜她怎死的。」
何於傾切了一聲:「你關心這個做什麼?你不應該關心皇上讓你去征戰的事情嗎?」
「只是好奇罷了,我總覺得二弟與她有事。」
「就你心思這般。」
草叢裡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何於傾還以為自己幻聽了,這季節有蛐蛐?
不過,未有發生什麼,何於傾就未有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