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睹私會,蝶衣現神力
「哇,太美了,你辦到了。」蝶衣拍起手來。
暗處的鷹衛很得意,這下主子肯定得嘉獎我們,尋到了冰,裝點成星星的樣子,主母很歡喜。
林曦笑道:「你可滿意?」
蝶衣心中甜蜜極了,女人如何逃得過這樣的浪漫,她點頭說道:「非常滿意,太滿意了。」
林曦湊近蝶衣耳邊說道:「那我可是動物?」
蝶衣嗔了一聲,說道:「不是,你不是。」
「你不怕我?」林曦的聲音越來越魅惑。
蝶衣起了雞皮疙瘩,心臟撲通撲通跳起來,我是醉了么,一定是夜色誤人。
又一次被林曦吻住的蝶衣,心中鄙夷自己的定力,在林曦面前,定力薄如紙,可如何是好。
車外士兵們的歡歌聲,傳到車內,車內的人兒正甜蜜擁吻。
蝶衣斷斷續續的說道:「林曦,長此以往,我就要失守了。」
林曦喉間輕笑,柔聲說道:「不會,我定守住你。」
熱戀中的人,真讓人羨慕,車內一派浪漫溫馨。
安然度過這個夜晚,大軍在黎明時分繼續前進。
蝶衣很注意留意熱蘇其格的動靜,天亮以後,她幾次出車溜達,眼神四顧,似探照燈,警惕又有神。
這個時候的她,張牙舞爪,努力保護自己的愛情。
只是,當愛情遇上權利,遇上政治,她還能如願么?
奇怪的是,儘管熱蘇其格的馬車就跟在林曦馬車後方不遠,蝶衣還是好幾天都沒看到她。難道她認輸了,故意躲開我?
大軍又一次駐地紮營,距離京都已不足五十里。
蝶衣在深夜突然驚醒,身邊不見林曦。
忽覺心頭慌的很,披上披風,跳下馬車。
營地里靜悄悄的,士兵們大多都在休息。
蝶衣信步走著,腳步細碎紊亂。
前方有一小片樹叢,樹葉掉光了,只剩稀疏的枝椏,女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從樹叢中傳來。
蝶衣忘記了呼吸。
以附近的營帳遮身,蝶衣悄悄探出頭去。
見樹叢中,熱蘇其格站在林曦面前,邊哭邊說著什麼。
林曦低頭看著她,二人在夜色里的剪影,十分和諧。
蝶衣傾注耳力,仔細聽熱蘇其格說:「她整天跟在你身邊,我根本沒機會同你說話。我問你,你讓石東瑞跟著我,是什麼意思?我是不會喜歡他的。」
「王爺,您想用我釣魚,可人家不吃我的餌呀,以後,以後……「石東瑞不知何時冒出來,蹭到林曦身側,期期艾艾的說道。
「有你什麼事兒,走開!「熱蘇其格對石東瑞吼道。
石東瑞翻了個白眼,走了。
見林曦不說話,熱蘇其格有些氣急敗壞:「我一定會成為武王妃的!
她休想得逞!」
林曦的聲音傳來:「你這是何苦,你對我又沒有感情。」
「胡說,我喜歡你!」說著,熱蘇其格竟然撲上去,抱住了林曦。
林曦任由她抱著,並沒有像震開尤景淑一樣,震開熱蘇其格!
蝶衣閉了閉眼,再睜開,雙目已然赤紅如電,身體騰空而起,衣袖烈烈飛舞,長發激散,揚空飄舞!
強大的真氣流在空氣里碰撞,林曦立刻察覺,將熱蘇其格拉到了身後。
立時看到了,身形竟可自半空停留的蝶衣!
他眉頭緊皺,仰頭看著她,柔聲說道:「蝶兒,調整呼吸,冷靜,冷靜,熱蘇其格不能死,不能啊。」
蝶衣似茫然未聞,她身形微動,只眨眼的功夫,便欺身至熱蘇其格面前。
蝶衣動,林曦也動,將將趕在蝶衣前,擋在了熱蘇其格身前。
「你要護著她?」蝶衣神情空靈高貴,竟有睥睨天下之感,令人望之生畏。
熱蘇其格害怕了,她腳步踉蹌著往後退。
此時的蝶衣,烏髮飄落雙肩,雙目紅如寶石,雙唇鮮艷欲滴,說不出的魅惑與高貴。
林曦小心觀察她的神色,似乎她還認得自己。
「蝶兒,你冷靜一下,她年紀小,有些任性而已。她是北漠的公主,我們目前剛剛和北漠締結息戰條約,她是重要的引子,這些你應該都明白的。」林曦看著蝶衣的眼睛,認真的說。
「我明白么?我應該明白么?」蝶衣眨了眨眼。
伸出手,撫著林曦的臉龐,彷彿輕嘆低喃:「我認得你,你是我的愛人。」
蝶衣眼裡的赤紅漸漸褪去。
林曦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放下。
周圍的氣流息了。林曦心裡鬆了一口氣,沒想到蝶衣發作起來,這麼凌厲,自己剛才的阻攔,已有些吃力。
得讓老閣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從來沒有內力的人,突然變得內力強悍,不知會不會對本人有損傷。
她似乎在生氣的時候,容易發作,今夜定是見到熱蘇其格對自己的親密行為,再次內力激蕩。
對站在自己面前未動的蝶衣說道:「蝶兒,我們回去吧,我答應你,以後不再單獨見熱蘇其格。」
聽林曦這樣說,蝶衣內心舒服了一點,氣息再次平穩下去,但她神情未變,側身一步,看著熱蘇其格,冷冷的說道:「收起你的公主脾氣,若再膽敢碰我夫君一個指頭,定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著,蝶衣忽然躍起,跳到枝頭,清脆的聲音,在夜色里迴響:「林曦,對不起,我是個善妒的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我終生所願。我先走了,後會有期!」
說完,振起雙臂,衣袂翻飛,縱身躍到了遠方的夜色里。她此刻的功夫,即便是鷹衛也追趕不上了。
林曦久久望著蝶衣消失的方向,一動未動。
汝州。
梅氏在院內,心不在焉的晾曬棉衣,一邊捋著褶皺一邊想,蝶兒出去許多天了,不知有沒有找到王爺。
這孩子的姻緣之路走的太難,皇上始終介意她的出身,是我們一家拖累了她啊,被取消婚約,又被抹掉一切功績,她在我們面前竟然沒有絲毫難受的樣子,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娘,我回來了!」清脆的聲音在梅氏耳邊響起。
梅氏驚喜的轉過身,赫然見蝶衣笑嘻嘻的站在自己面前。
「蝶兒,什麼時候回來的,娘怎麼一點都沒聽到動靜。」梅氏大喜。
「娘,剛剛到。你做什麼呢?」蝶衣問道。
「娘把冬日的棉襖拿出來晾晾。」梅氏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蝶衣,見她衣袖竟破了,拉著蝶衣往屋裡走,說道:「蝶兒,衣袖破了,娘給你縫縫,進屋換件衣服。」
蝶衣跟著梅氏後面,問道:「娘,爹和其他人呢?」
「都在鋪子里,你徐叔又盤了個小飯館,生意很好。」
梅氏幫蝶衣把衣服脫下來,看著破成一縷一縷的衣袖,皺眉說道:「蝶兒,這衣袖怎麼破成這樣?是不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
蝶衣搖頭道:「沒有,我身上銀子夠用,這是行路時,讓樹枝劃破的。」
梅氏噢了一聲,說道:「找到王爺了?他怎麼說?」
蝶衣笑笑說:「他忙的很,帶著大軍趕路,走不快,被我在半路攆上了,他說以後會來找我的。」
梅氏看蝶衣表情自然,沒有悲傷,卻也沒有明顯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