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不敢

第183章 不敢

王進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若不殺了她,永遠是一個威脅。」

她身份擺在那裡,是公子親近之人,又不是個真實賢惠隱忍的,總有一天她會發現什麼。

可有些話他不能明說。

寧漠安星眸半垂,「你是覺得我如今失去了記憶制不住你是嗎?」

他明明沒有發怒。

但是,卻自有他的威儀,讓人不寒而粟。

王進一抖,「屬下不敢!」

寧漠安聲線突然拔高,夾著戾氣,冷咧而又帶著絕決,「我看你敢得很。你以後不用跟著我了。」

王進匍匐於地,「公子,屬下以性命起誓,再也不會對公子的吩咐有絲毫違背。」

寧漠安不語。

王進不敢抬頭,「王進對公子忠心耿耿,對寧家軍忠心耿耿,為公子為寧家軍屬下肝腦塗地,請公子再給王進一個機會,讓王進保護您的安全。」

屋裡很靜。

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半響,寧漠安才疲憊的道,「下去吧。我不需要你貼身保護我的安全,若我在這樣的小鄉村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了,又怎麼為寧家妄死的那幾百口子冤魂討回公道。」

王進突然抬首。

睜子里驚喜驚訝豪情萬丈齊齊迸發。

最後只匯成了一句:「公子您想起來了。」

寧漠安淡淡道:「不然呢?你覺得你還能欺瞞我多久。」

「屬下不敢。」

既然都想起來了,那為什麼不要她的命?

讓她白占身份!

王進心裡這樣想,但口中卻不敢說。

寧漠安揮了揮手,「換個能在明處到處活動的身份再過來找我,我有別的事要交給你辦。」

「是。」

這話便是代表公子原諒他了。

也是代表公子要開始有所行動了。

「屬下告退,公子也早些歇息。」

王進走後,寧漠安用手捂住頭,重重的敲了兩下。

就在剛剛那一個瞬間,那把劍差點就要插到她身上的那個瞬間。

他的頭突然如針扎一樣,想起了許多事情。

電光火石間,他並沒有一一去縷那些紛亂的記憶,只是憑著本能,逆轉心法解困不讓她受傷。

可好一會過去了,便算他不去縷那記憶,那記憶也瞬間在他腦海里扎了根。

有一點他並沒有告訴王進。

他確實想起了一些事,但卻可能並非王進以為的那樣。

他腦海里,分明是好幾個人的記憶,他卻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是他自己的記憶。

或許都是他。

但是,卻又有些說不通。

太雜太亂太苦了!

他記起自己是將門之後,他寧家遭奸人陷害,父兄戰死,滿門被屠,身負血海深仇。

他亦記起少年書生寧漠安人淡如菊。

他說,讓她等他回來。

他還說,要親手為她將髮釵插入髮髻之中。

她對他說,等他回來,她要親手為他戴上她送他的黑檀觀音。

想到這,寧漠安掏出懷中那隻黑檀觀音。

他還記得,自他落水失去記憶后,他就常做的一個夢。

夢中,她穿著男裝,叫他阿六。

男裝的她是大將軍,他只是一個戴著面具藏頭露尾的傢伙。

她拿著和這個一模一樣的極品沉香木的觀音說,攝政王為什麼不喜歡她,為什麼不要她的定情信物,最後賭氣將那隻沉香木觀音扔進了冰湖之中,絕塵而去。

而他。

寒冬臘月他跳入冰湖,在湖水裡浸泡了幾個時辰,只為了撈出那隻沉香木觀音。

那夢中的阿六應該是他的上輩子吧。

而她,上輩子是個男的,是將軍?

他又想起,少年書生寧漠安最開始和她有交集的時候。

在茅屋之中,她拉著他的手說糊話,叫他攝政王,說大將軍喜歡攝政王。

就是上次,他問她到底是誰,她脫口而出我是攝政王派來給你收屍的。

她或許也在不經意間做過關於上輩子的夢。

她有意中人。

意中人卻不是他。

而是那個不知道是什麼在哪兒的攝政王。

寧漠安死死的抓住手中的黑檀觀音,有種說不出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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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我是來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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