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完美變裝
「抱歉呢澤兒,我們再找找看吧。」夏秋因夏洛的話瞬間反應過來,再次投入在角色之中,抱著一臉歉意對夏洛說話,換來孩子的默不作聲。
已經不知道劇本該如何進行的夏秋只好蹲下來等待夏洛的響應,不久便傳來聲量不大不小,剛好能被在場四人聽見的話,「回家我要向娘親告狀。」
夏秋聽后臉色直轉蒼白。
噗嗤!
本來因夏洛作聲而把焦點投放到現場唯一的小人兒身上的鳳流夜就因夏洛這句小小的牢騷而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
「罷了,堂堂大男人被妻子訓是件挺羞恥的事,本宮就不為難你了。」都快要笑得肚子痛的鳳流夜抹走眼角的水光,揚一揚手不再任性下去。
鳳流夜的口下留情令夏秋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畢竟他可是遺傳了當今聖上陰晴不定的性情,又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借著火凰轉世的名號而經過妄顧規矩的皇子。
原先已經做好爭不過他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鳳流夜居然把這片在京城一等一的土地拱手相讓。
「謝殿下!」得到鳳流夜的大量,夏秋馬上給他施了禮,又推一推夏洛,「快謝殿下。」
「......」夏洛隔著一塊面紗,歪著頭盯著鳳流夜,隱約能見的眼睛一眨又一眨,久久不願從鳳流夜身上移開。
儘管知道夏洛不怕鳳流夜,但偽裝的明面功夫必須做齊,夏秋見夏洛不聽自己的話,又加重了語氣,「澤兒,快行禮。」
得到夏秋的提醒,夏洛這才邊拉底斗笠,邊小聲道謝,「謝謝哥哥。」,整套動作看似是對外人的怯生,落在他人眼中又是多麼可愛。
可能因為自己本就是兄弟中最少的一個,鳳流夜對比自己少的孩子很感興趣,於是蹲下到跟夏洛身高平排的高度,想要看清楚她。
然而,發現鳳流夜的企圖的夏洛馬上跑回夏洛背後並把斗笠拉得更底,嘗試遮掩自己的臉。
鳳流夜走向左,夏洛便躲向右,他再走到右,她又躲到左,鳳流夜的耐性亦開始被消磨。
發現鳳流夜的面色漸趨不善,夏秋連忙解釋:「殿下十分抱歉,澤兒很怕生,而且性格方面...有點自卑所以......」
聽著,鳳流夜瞅向夏洛,引得入戲的夏洛再縮往夏秋身後,而且頭也低壓著,不敢抬起頭來。
「哦?」可惜夏秋的話作用並不大,鳳流夜一手伸向夏洛,抓住她的衣裳把她提起,儘管夏洛和夏秋能夠躲過去,但因為目前身份的緣故亦不作反抗。
夏洛雙腳離地,不斷做出毫無威懾力的掙扎,只是邊跺腳邊喊叫,「放開我!」;而夏秋沒有向他人求救,反而擺出一副束手無策的慌張模樣。
即使在掙扎,夏洛的手仍然不忘握緊斗笠,不過鳳流夜強勢地用上內力,一手使出氣功把斗笠強行吹離夏洛的斗笠,一雙如同丁香一般嬌柔淡雅的淺紫色瞳孔隨即映入鳳流夜的眸子里。
看著罕見的異色雙瞳,鳳流夜一時看得入迷,抓住夏洛的右手一松,原本已經墜入狩獵者掌心的獵物馬上趁機逃走,還取回唯一能掩飾自己的斗笠躲回父親的背後。
「兄台,你兒子的眼睛......」鳳流夜瞄了嚇得不斷發抖的小娃一眼,視線改投到她的監護人身上。
雖然不知夏洛是怎樣改變瞳色,但夏秋還是壓下好奇,先應付眼前最大的麻煩,「回殿下,犬子的眼睛是遺傳自內人的。不過亦因此瞳色受到同鄉其他孩童的排擠,所以才會如此抗拒生人的接觸,還請殿下恕罪。」
夏秋說著,鳳流夜再次望向夏洛,沉默了片刻。
「哼!一看便知道你們是從鄉下來的。在京城擁有這樣的瞳色才值得自豪。」鳳流夜冷哼一聲,明顯不屑於夏秋口中那些頑童的所作所為。
彷佛聽見鳳流夜的話,夏洛偷偷探出頭來,不過在接觸到鳳流夜那雙血紅的眸子時又縮回去。
見到夏洛的小動作,鳳流夜心中一喜,以為自己的話動搖到小人兒的顧慮,於是更加若無忌諱地走上前,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來!本宮帶你去見識見識!」
哈哈哈...夏洛在心裡無奈暗笑幾聲,都不知該如何評價這個皇子是好。
說是狂妄自大,他又懂得分寸;說是年少無知,哪有皇室成員真的是無知啊。
知道眼前自負的孩子絕對不會答應,鳳流夜乾脆拉著夏洛走,用上內力的手力氣大得難以掙脫,即使如此,夏洛還是裝模作樣敷衍地掙扎一番。
「大叔,本宮把你的兒子帶去玩,保證天黑之前會把他送回去。」鳳流夜拉著夏洛走到夏秋面前說著。
夏秋瞄了夏洛一眼,見到她幅度極之細微的點頭動作,於是流露出難堪的表情,看看鳳流夜又看看夏洛,最終還是答應了,「既然殿下這麼說,那犬子便拜託殿下了。」
雖然是一介皇子,但對於鳳流夜先詢問意見才行動,夏洛挺是滿意他的教養。
為了令自己的身份更顯自然,夏洛離開的時候不時回頭望向站在原地的夏秋,情緒亦表現得有點不安和不知所措。
「別看了,你爹讓你去玩。」鳳流夜察覺到夏洛的不安,揉了一下她毛茸茸的頭,「以後我便是你的煜陽哥哥,在這裡我最大,沒有人能欺負你!」
聽著,夏洛瞪大水汪汪的紫瞳,在毫無掩飾的情況下滿眸子好奇地打量著鳳流夜,目光最終停留在他的瞳仁上,「哥哥的眼睛跟我的好像!」
因為鳳流夜的眼眸,原本那雙怯弱無神的紫瞳忽然重拾了光彩,彷佛找到了同伴似的。
又因著夏洛的歡愉,鳳流夜起伏不定的心情總算穩定在在線,他指著自己的眼睛,露出妖魅的一笑,「哥哥的眼睛,好看嗎?」
其實夏洛並不覺得鳳流夜的瞳色有多好看,血一般的紅色,自己的手亦曾經染上這種顏色,而且是一生的烙印,無法洗掉,所以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