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動老娘的人

「你們又怎麼會打起來？他上門來挑釁？「

「我.....「王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究竟是為什麼？

「你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那位下的手？「

「王妃，您的茶！「逃跑的小廝及時出現，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阿弗，你說，你家王爺的腿怎麼了？不說，我就把你喂莫牙！「梅昭晴轉了方向，該問那小廝問題。

莫牙是王霖自小梅昭晴的狗崽狼牙的孩子，那日隨著梅昭晴回來的體型碩大的狼狗便是莫牙，除了梅昭晴和隨身的兩個女兵，見誰都呲牙。很是兇猛。

「饒命！饒命！「小廝嚇得渾身膽寒，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說道。

「是，是最近王府入不敷出，王爺便到各個小店去打，打散工，三日前，王爺在東市玉器店打散工時，遇到那嚴太師之子，當街調戲賣唱的歌女，那太師之子派遣手下惡奴，強搶那歌女回府，王爺看不過，出言訓斥了幾句，便被那太師府的人給團團圍住，王爺隨武藝高強，但終究抵不過他們人多，被那狗賊偷襲，傷了舊患，以至於抓住機會打傷了王爺的腿，王爺也不甘示弱，卸了那太師之子的胳膊，他們一撥人帶他們的主子回府，一撥人追著王爺，要把王爺給，給，給滅口，王爺用計擺脫了他們的追蹤，這才回了府！小的才趕忙進宮請御醫來給王爺診治！這幾日新雖加舊傷，王爺高燒不退，臨昏迷前還告訴小的別告訴您，照舊給您每晚送東西，這不，王爺今天早上才醒過來！「那小廝磕磕絆絆地才說出實情。

「府里的衛兵呢？僕役？帶上人馬滅了那太師府！「

「王爺準備著大婚的事，幾乎把府里的積蓄都搭進去了，府里的僕役不過十人，衛兵和其餘的僕役都被派去李府了！王妃可能沒注意，您這一路過來，府里出現的人，除了門口的那兩個小廝，廚房有四個小廝，這院門口有三個小廝照顧花草，還有一個就是小的我，負責照顧王爺！就這十人的開銷都要付不起了，王爺這才出門瞞著眾人喬裝去打散工！小的也是沒用，當初沒把王爺護好，才讓王爺受傷！「那小廝邊說邊抽自己嘴巴。

「王爺雖是王爺，可過得入不敷出，極其節儉，當初向陛下交兵權之時，也沒留下多少金銀！剩下的都運往李府了！「，小廝說完話，就被王霖給趕了出去。

「你怎麼這麼傻！李府只是我暫休之所，不必那許多奢靡，只要能嫁給你，不用多大風光，就是餐餐粥飯，淡妝素衣，我也很歡喜！「

「你自打來了京都，對我的態度就愛答不理的，我怕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我想讓你當這天下最最美麗的新娘子，讓父親看看，我會風風光光地把你娶進門，讓他們在那邊也好放心！「

「其實跟你單獨待在一起太緊張了，我都不知道該講些什麼，腦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只能扮作語態冷漠，說什麼都應著，不是我不愛你，也不是你我不相配，只是光在你身邊待著便會心神不寧，嘴裡糊不出半句話。」

梅昭晴臉上暈出紅暈，眼神也飄忽不定的，「我這才言語冷淡，以前在邊關時候，我說話口無遮攔，在軍中行走，想說什麼便說什麼，自由自在，此番來京都不自覺的像是束住了手腳，兩位嫂嫂也說要像個女子一般規規矩矩的，又是要換著女裝，又是要遵三從四德女戒之流，我頓時有些怯意。」

梅昭晴眼神忽的一暗，聲音低了下去，「想著，想著逃離這些煩事，我很想和你在一起，舉案齊眉，白首同偕，但你是知道我的，那些繁文縟節我是極其不喜歡的，老師你也知道，那是本朝大儒，聽說明日宮裡還會派人到李府教導我宮中禮儀，他們為我畫了個圈，將我被束在高牆之內，我想逃離這一切，但我放不下你！你對我越好，我想逃離的心就搖擺不定！才會對你愈加冷淡！「

王霖聽的心疼，皺著眉一把將昭晴擁入懷裡，嘴裡不住地念叨道:「不學，不穿那勞什子的衣服，我們什麼都不學，明日我便上朝請求提前婚期，你入的我這王府，就是這家裡的主人，就是皇帝也管不到你，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做不了你的主！「

王霖邊說邊看著昭晴，握著她滿是殘繭的『稚嫩』的雙手，她如今不過二十卻早已遍歷風霜，更是覺得揪心。

「如今父皇也走了，我與這后慶國唯一的糾葛也就沒了，皇帝才是正統的皇子，我只是一個來路不明的鄉野村婦之子，當年若不是父皇和師傅保我，母后以性命護我周全，我那個太子位也做不久，如今我讓位於皇帝，不正好稱了他們的心，一幫子腐儒迂臣，留著皇帝和他們接著斗吧。」

「以前我做皇子的時候，太過自私，曾認為只要做的更高就能給你想要的，但成為君王是要博愛天下人，做那天下人的主君，我自認沒那個心胸，能讓旁人分享我對你的愛，只因我的愛只能給你，做個寵你的枕邊人，身旁再也容不下旁人。

「我在邊境的荒漠里也曾幻想過此生同你一人共賞山川美景，我自知幼時遇上你，自那個披著絨裘的小不點出現在花園裡就闖進我的餘生，像一道曙光照進我曾幽暗腐朽的日子裡，那時你也是我一生的風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訴求，大婚之後，我們就一起周遊天下，過些逍遙自在的日子，不再理那些繁文縟節的混賬事，離開這虛與委蛇的渾濁不堪的京都！昭娘，你願意嗎？「梅昭晴早已心下觸動，點著頭回應道。

忽然昭梅晴噙著淚的眼睛忽的放出精光。

「在這之前我要入宮做一件事！「

「何事？「

「奏明皇帝，誅殺嚴氏父子，方能消我心頭之恨，如此仗勢欺人的狗賊，留在這世上也是禍害！不如直接砍了！「

「唉～夫人莫急，待夫人後半夜去嚴府將二人綁進宮！如此這邊，這班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