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傷兵
月華把梅昭晴的寶劍系在梅昭晴的腰間,又為她披上了斗篷,防治吹風,儘管梅昭晴個人還覺得麻煩的很,也只得乖乖聽話。
梅昭晴這才想起來還有個事,心裡一驚,「狼牙?狼牙呢?」
婭秋裝作吃驚的樣子「它....它!」支支吾吾的不說。
梅昭晴一臉緊張,神情有些變色,拉著月華的手說:「是不是?它?」
月華笑了笑:「對對!他也跟著那位主帥在傷兵營,慰問傷兵呢!」
「啊?去去去!誰是他主人?隨隨便便就跟別人跑了,看我不把他揪回來打一頓!真是白養!」梅昭晴一聽,本來悲傷的心一下子變成怒從心起,抄起寶劍就往外出。
傷兵大營
「煩勞兄弟幫我們多謝主帥操心!屬下傷沒什麼大礙!」一個傷兵面帶笑容沖眼前的人彙報自己的情況。
王霖這幾日安排好傷兵,布置好邊防后,便也找個久經沙場的老兵,觀天象測的明日西南方有大風,他也做好了自己的部署,木厥人的柴火已堆在了谷的四周,差的便是王霖的這把火,他讓人加班加點做的煙火爆竹也已經快大功告成。
他也帶著狼牙一起去問候死裡逃生的將士們,安撫人心。
「好好!好!看到你們沒甚大礙就好!你叫什麼名字?那日撤退時我見你還幫忙帶著小隊撤出谷去!你可是立了大功!主帥說要替將士們多謝你了!」王霖大笑著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俺叫陳培生!」
「陳培生!是個很好的名字!你原來是個?」王霖細細評了評這個名字,覺得很有意思,也沒想著追問一番,陳培生自己便說了。
「名字其實是先王爺給俺取得,屬下的原來家裡是讀書的,家裡遭了難,才來投軍的,先王爺見俺識幾個字便收我做個旗手,有一日我與先王爺在一起喝酒,名字也是先王爺偶然碰到的便說安在俺身上合適,屬下沒同意,這......」
陳培生欲言又止,咂了咂嘴說道:「屬下這便才改了名字!也算是和先王爺一場緣分!」他的話一說出口,眾人都有些沉默,王霖知道他們和老王爺的感情不淺,話頭就轉了轉。「你們認為女子當將軍如何?」王霖眼睛轉了轉,忽然問了這話。
「旁的女子不敢妄言,但我家將軍那是當之無愧的!」陳培生忽的直了直身子,眼神堅定的看著王霖。
王霖環了環四周,眾將士的人眼神無比堅定地在肯定這個問題。
「我家將軍打小就入了行伍,深得先王爺的指教,我們都知道她如今成了這個將軍雖在外邊士兵看來全是靠先王爺的福蔭才得了個位置,但我們梅家軍都明白,她為了擔得起先王爺長女這個名諱做了多少努力!」陳培生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忽的又拋出一句,「你說誰家的姑娘不是捧在手心長大的,誰又能想象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滿身是血,一邊的地上躺著數名野狼的屍體?」他的語氣冷冷的,那幅慘烈的場面不斷砸在王霖心裡,原來那時斷了書信是因為......
「我家將軍傷愈后而後跟著先王爺也經歷了大大小小的不少的戰役,也深得我們的愛戴,說實話在我們梅家軍中早就把將軍視做先王爺的繼承人!我朝歷來尊重武將,國家大義為先,這有功者不分男女之別,向來是能者居之!前朝慕青等也是,我朝海寧將軍亦然。」
「我說,你們這幫小子怎麼樣了?好了就趕緊麻溜地......」門口傳來梅昭晴爽朗的聲音,是王霖以往從未聽過的,真實的梅昭晴。
這邊梅昭晴大大咧咧的推門進來,一邊粗粗咧咧地就打算跟養傷的士兵逗逗樂,卻正對上被她聲音吸引轉頭的王霖。
忽的一時語塞,「額,太.....霖,你怎麼來了?」梅昭晴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反倒是王霖搶先上前一步,向梅昭晴躬了躬身子,沖著昭晴笑了笑開口道:「我是此次威凌軍的主帥身邊的謀士,王玉林,海安將軍有禮了!主帥聽聞將軍大病初癒,本想著去探望!但軍務繁忙脫不開身!所以派在下全權代表他來看看弟兄們!」
「你,你先跟我出來!」梅昭睛拉著王霖的胳膊就往外走,走到半道上又對著門裡喊了一聲:「你們幾個臭小子可要趕快好起來!咱們的仇還沒報完呢!」
「當然!」「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