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宣主權
「靈雨你去哪了？」
李晏晏一夜未歸陳永很擔心，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她。
「周大人受傷了，我過去守了他一夜。」李晏晏打著哈欠道。
「周大人受傷了，周棠周大人？他怎麼受傷了？」
「不知，只知中了埋伏，莫擔心他沒多大事。」
陳永拉住她，「你守了一夜，周明珠呢？其他人呢？為什麼是你守著他一夜。」
晏晏甩開他的手，「我很困。能不能等我醒來了再說？」
陳永目送她離去，難道她不知道嗎？他在等她的解釋啊。
等她解釋為什麼要守著周棠一夜。她什麼都不說就走了，任由他胡思亂想。
三個時辰后，李晏晏睡飽喝足離開屋子，見陳永坐在院子里。
「中午了你還在這裡，不去赴宴？」她問。
文人騷客最喜歡宴客，她每日都能收到還幾張請柬。
陳永給她傷心難過的表情，「沒心情。」
「沒心情？誰欺負了你？」
「哼，還有誰能欺負我，我能被誰欺負？」能欺負我的也只有你罷了。
他問：「周大人的傷如何？」
「無礙，休息幾天就好。我正要去看他，你要不要一起去？」說是詢問其實已經動手拉著他去，「告訴你周棠福澤深厚，跟著他能保你飛黃騰達。」
本來樂意跟她出門的他，突然發脾氣，「我不去，我還有事你去吧。」
李晏晏：這個人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不去了呢？
「陳子佩，你不去我去了啊。」
陳永轉身去，又走到她身邊，低聲說：「男女授受不親，你與他有別，不要靠的太近小心他識破你身份。」
「不怕。」她往外走，「你多與周棠談話，與他結交對你有好處，如若他不死朝堂必有他一席之位。」
她這般看得起周棠，陳永更不願去了。「今日你就不能不去嗎？」
李晏晏頭也不回，擺擺手，「你心情不好就別出門了，我很快就回。」
……
黃昏她還沒回來陳永忍不住去找她，被引進周棠的院子，
「公子裡邊請，二爺正在喝葯，你稍等一下。」
「無礙。」
這時候「李靈雨」端著葯從側門入，疾步走進周棠室內，邊走邊說：「來了，來了，周大人你的葯來了。」
陳永手袖一揮，哼一聲憤慨地離去。
「陳公子，你不是探望二爺嗎？」周越問。
周越怎麼攔也攔不住，只能任由陳永離去。
陳永去了太白酒家喝酒，腦海里翻滾是她的笑，這個不屬於他的笑容讓他十分惱怒。
「這不是陳公子嗎？李公子這是借酒消愁？」
陳永看他，「你是誰?」
「盧綸，昨日與李公子在竹塢見過，李公子沒跟你說？」
陳永垂頭繼續喝酒。
盧綸讓人上酒，倒上一杯，「陳公子借酒消愁是因為李公子？」
陳永不出聲。
「人人都說李公子與陳公子之間的友誼比金堅，看來的傳聞不實啊。」
「嘭。」陳永把酒杯放下，「你不懂莫要胡說。」
盧綸喝著酒搖頭嘆息，「可惜你等二人皆為男子，若是一雌一雄還真成是傳世佳話。」
喝酒的陳永停下，「你在挑撥離間，你要挑撥吾與靈雨的關係，你意欲何如？」
「李公子對周姑娘一往情深，陳公子怕是沒戲了。」
陳永一杯酒潑過去，「閉嘴。」
「放肆。」盧綸的侍衛拔刀子，要把陳永的手給剁了。
盧綸揮手讓侍衛退下，「陳公子，你對李公子的一舉一動世人都看在眼裡，你心裡的那些想法誰人不知？可惜李靈雨不知。」
「你休得胡言。」陳永忍著怒意。
「我有法子讓他對你言聽計從，你要是想通了盡可來找我。我就住在三裡外的洪家村。」
陳永盯著盧綸，腦子裡是那幾個字「言聽計從」。
「李靈雨」從來都不是聽話的，她有自己的想法，對事對人有自己的見解，那些不可思議的想法有違道德，要是被世人知道她是女子，世人怎會容得下她？
如果在她還沒名揚四海之前，讓她在世人眼裡消失，她豈不是能有安樂的下半生？
下意識里陳永知道盧綸不是好的，他一定有他的目的。陳永想要是他做的選擇不慎重，害的不僅僅是他還有「李靈雨」。他捨不得「李靈雨」受傷害。
陳永半醉渾噩地回去，也不知怎麼就到了她屋門前。
「你跟誰喝酒去了，一下子喝了這麼多。」她看著他笑。
陳永不好意思地站直，「失禮了。」
「還沒喝醉，還想喝點不？」她問。
「我以為你還會在那邊過夜，回來的好，挺好的。你不要跟周棠靠的太近，京城來的人說他不是善類，他背里捅刀的事情沒少做。」
「我有分寸，你莫擔心。」「你去洗洗睡吧，整日應酬也怪累的。」
「好，告辭。」
今夜他與她交談無障礙，他心中的鬱悶漸漸消去，在他心裡她還是好的。
第二日他與她一同去看望周棠，主要是他不敢讓她跟周棠靠得太近。
周棠能坐起來了，他看著陳永與李晏晏一同進門，這兩人體格相差不大，若是李晏晏穿上女裝，兩人就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
周棠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他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子佩見過周大人。」
「嗯。」周棠只給陳永一個眼神，轉頭看向李晏晏對她伸手，「扶我起來。」
陳永還沒來得及攔下她，她就到周棠身邊伸手去扶他。
周棠回頭給陳永一個你懂的眼神，他一隻手放在李晏晏的肩膀上，宣示他的主權。
「扶我去休息，昨日睡太多，昨夜沒怎麼睡現在倒困了起來。」
他扶著床架伸手讓她幫脫外衣。
陳永一邊搖頭一邊祈禱她不要，不要脫，不要去做。
李晏晏很自然地把周棠衣服扣子解開，半嬌憨地說：「真麻煩。」
周棠眼裡帶著笑意。
陳永的內心是無比的悲傷，為何你要靠近他，為何你要跟他在一起？
陳永一遍遍質問自己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才讓她選擇周棠。
周棠圈著她的手，不讓她離去。
她偷笑轉頭看陳永，陳永早已經不在。小聲問他，「陳永出去了？」
「早在你扶我進來的時出去了。」
「哦。」她不在意，一指頭推倒他，霸道冷漠的周棠難道有軟弱的一天，她得要好好欺負他。
「李晏晏我不是好欺負的，把你的手拿開。」
「我還沒怎麼摸過你的胸膛，你讓我摸摸我想知道肌肉是怎麼樣的。」
「你晏晏，你夠了……」。